“看来,这宫中还有人拉帮结派!朕倒要看看谁敢在朕的眼皮底下无法无天!”慕浩一拍龙椅,颤颤巍巍地从龙椅上站起来,陈丝茗想帮忙扶一把,却被慕浩用手势一把止住。慕浩深吸一口气,威严耸立,大声喝道,“慕天志,王靖何在?”
“罪臣在!”
“儿臣在!”
“王靖,你身为禁卫军统领,有刺客潜入皇宫刺杀太子,你却毫无察觉,导致太子受伤!朕罚你俸禄两年外加五十军棍。朕准你戴罪立功,速速彻查太子遇刺案,所有人都可任你调配,如有情况,立即向朕汇报!”
“罪臣谢陛下隆恩,罪臣领旨。”王靖向慕浩拜了拜。
“慕天志,”慕浩转而看向天志,“你负责加强皇宫的防卫,切记勿再让刺客有机可乘!否则,你不必再来见朕了!”慕浩因说得激动,一口气喘不过来,不停地咳了起来,李应莲和陈丝茗急忙将其扶下坐好,并不停轻拍他胸口帮她理顺气息。
“父皇!”天翔和天志关切地上前一步。
慕浩罢手示意自己没事,他停住了咳嗽,只是喘着粗气。
“陛下,何不让志儿调查此事,王靖是禁卫军统领,让他加强防备岂不更方便?”陈丝茗在一旁小心地建议着。
“朕自有道理。”慕浩淡淡地说,之后就示意天志、王靖、天翔退下。
天翔与天志先退了出去,王靖命人把刺客尸首搬走。几名禁卫军刚要动手,细心的李应莲便将他们喝住。她独自走了过来,对刺客的腿和手臂被碎瓦片伤到的地方凝视沉思,而后诧异极了,她回头对慕浩惊喜地说:“陛下您看!”
慕浩看了也先陷入了沉思,而后也面露喜色。
李应莲回头焦急地问王靖,“他们的手脚是被何人所伤?”
“回皇后娘娘,此乃太子殿下请到宫中的贵客叶潇风用花瓶碎片所伤。”王靖如实回答。
“叶潇风,”李应莲小声地重复一遍,若有所思 。她又把目光投向慕浩,见慕浩会意点了点头,她便高声道,“传叶潇风!”
潇风听闻当今皇上要召见自己,觉得甚是奇怪。他觉得自己就算是帮忙救太子有功,但也不至于让一个病重的皇帝亲自接见。别人要是由此殊荣,定会受宠若惊,然潇风却没有什么庆幸,他甚至有点不想去见慕浩。
潇风见到慕浩时,整个殿中有慕浩和李应莲两人,还有几个宫女太监。
潇风来到殿中行礼站好后,才仔细看了看慕浩和李应莲。
潇风见他们期待中带着慈祥,便莫名感到心安,亲切自然,这一种感觉好像在梦中有过,醒后忘却。又好像是上辈子发生过类似的事,那种感觉遗留到今世,辽远而又让人留恋。此时这种感觉在现实中出现,便觉得熟悉。
而慕浩与李英莲第一眼见到潇风时,都十分诧异为何叶潇风的身影会和天翔的如此神似。
“不知陛下找草民何事?”潇风问道。
潇风此话一出,慕浩和李英莲更是大为一惊,李英莲脸色都白了,潇风的声音和天翔的竟也一模一样!要不是潇风的易容术精湛,没被惊鄂的人识破,李英莲和慕浩定然认为潇风是天翔假扮的。
“朕听说你昨晚用花瓶碎片仅一招便割断了所有刺客的手脚经脉,可有此事?”慕浩诧异过后直接进入正题。
“那都是小意思啦,陛下,你都没见过我厉害的地方!”潇风一听慕浩的话,就似乎忘记了场合,嬉皮笑脸地又想开吹了。可他见四周宫女太监们一副对他嫌弃的模样,似乎在觉得他是个自吹自擂的乡巴佬时,他就不自然地吞了吞口水,说:“惭愧,惭愧。”
“看来你练就了一手好飞镖,可不知你师从何处?”慕浩不追究潇风的这般言行,而是单刀直入。
潇风表情一下子呆滞,他在想着如何回答,可是给人的感觉是他只是没想到当今皇帝会问他这么貌似家常的问题而表现出来的惊讶。
“草民乡野山夫一个,并无名师愿收草民为徒,草民只是从小对飞镖甚是喜爱,于是十几年就练过来了。”潇风选了一个比较像一个笨拙之人回答的语气。
“那你可认识毓渊,或者是听说过他?”李英莲似淡然地说,可语气中还是隐藏着些许急迫。
“草民不识,难道他也会飞镖?如果草民没猜错的话,陛下应该是在找他。不知陛下与皇后娘娘找他何事,草民兴许可以留意一下,以后遇到了可以转告。”
“不用了,不认识也不怪,都二十多年了,也不知道他人是否尚在人世。”慕浩叹了口气,目光和李英莲的同时暗淡了,此时的他显得苍老了许多,时间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划痕,带走了他的青春。潇风莫名地伤感起来,他知道再至高无上的人也会有孤独与烦恼,也会有痛苦与疾病,到头来,他也只是个平凡的老人。
人的一辈子不长,珍惜所有生命才无遗憾。
“等我愿意说认识毓渊的时候,你们还在吗?”潇风心里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