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此番前来是早已做好准备,诚心要为难陛下,他日微臣不再宫中,陛下与太后更要小心行事。”天志等人走后,王靖对潇风和李英莲说。
潇风浅笑一声,目光空洞,说:“他这一次来不仅是为了为难朕,更是要对付你。他用星簌激怒你,借此除掉你以便更好地对付朕,不料母后及时赶到。”
“可陛下把王靖调到沙城,不只是为了保护他和叶星簌吧。”李英莲意味深长地看着潇风,她那深邃的眼神似乎能看透一切。
潇风对李英莲的睿智再次感到惊讶,但他就一瞬间就将惊讶之色隐藏起来了,坦诚道,“与沙城毗邻的天狼国最近活动异常,他们入侵我国圣土的野心从未平息,而沙城是连通圣天国与天狼国两国的大门,沙城的安危就是圣天国的安危,派王靖去沙城,朕方可安心。”
李英莲看着潇风,似是一个老师看着一个交了满分答卷的学生,她说:“陛下于此刻还能以国家,以百姓为重,哀家也就放心了。兄弟相争,这江山还是慕家的江山,这百姓还是慕家的子民。慕家治理下的百姓不一定都安乐,但被外国侵辱的国家下的百姓一定苦不堪言,永远抬不起头。”
“母后理解便好。”
“陛下好个替民着想!”一直沉默的星簌冷哼一声,笑道,“我哥和晴月姐的死就是你这么想出来的吧!”
“他们的死是何人所为叶姑娘是清楚的!哀家希望刚才只是哀家人老耳朵不中用了。”李英莲愤愤道。
“是是是,太后请息怒。星簌不懂事,冒犯了陛下与太后,请恕罪。”王靖急忙替星簌解释。
星簌却是不领情,又愤愤骂道,“王靖,你别给我假惺惺,我哥和晴月姐的死你和皇帝都脱不了干系!别以为你们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们。王靖,你忘了你答应过我要确保他们的安全了吗?我曾经那么信任你,那么、那么爱你……”
星簌越说越无力,最后话也不说了,只是眼泪流个不停。她把脸撇向一边,最后还是咬着唇道,“即使我知道我哥和晴月姐死后,我对你还有爱,但也有恨!别奢望我会原谅你,更别奢望我会嫁给你,就算那道假圣旨变成真的,我也没法让自己跟仇人在一起,除非你能让他们都活过来。但你永远也办不到,我也办不到永远爱你。时间会冲走一切,包括我对你感情,你对我的感情。”
王靖想给她拭眼泪,可他听到星簌的话后手僵硬得不能动弹。他知道她和潇风兄妹情深,他多么想告诉她,她哥还活着——那样她应该不会那么痛苦吧。可是他不能!
王靖看着星簌强忍着泪水,即使泪水早已流下,他突然问,“还记得我说过‘开心时要笑,伤心时也不忘记笑’吗?”
星簌沉默了,许久才淡淡地说:“不记得了。我只记得霍凯和我哥说过‘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能委屈了自己’。”
王靖点点头,笑道,“忘记好,忘记得好。”
潇风心头百味交集,他感觉星簌的不幸都是他造成的,他妹妹的幸福就这样断送在他的手里!
而李英莲却有些烦躁地说:“叶星簌,像你这样直言不讳,敢爱敢恨的人如今可是少有了,但也是最容易死的。你可知你刚才那一番话可以要掉你几条命?哀家看你是叶潇风疼爱的妹妹的份上,今天哀家就放了你,但不管你和王靖是秀恩爱还是积仇怨,这婚事可不是任你乱来的。”
星簌擦干眼泪,坚决地说:“太后,您还是一刀了断了我吧,否则我定会再次去找那慕天志报仇,那时要是毁了陛下的大计您可就追悔莫及了。”
“太后,星簌说的是糊涂话,请太后恕罪,罪臣这就带她退下。”王靖拉起星簌的手想将其带下去,不料星簌一把将他推开,更坚定地说:“我没有说糊涂话!”
“你就那么想报仇?”一直沉默的潇风终于出声了。
“杀兄之仇,焉能不报!”
“可你可知道你兄长真的希望你为他报仇吗?”
星簌低头沉默了。
“那你可知道觇刹兄为何把镖局散了?他又为何瞒着你把你安置好之后才为朕办事?”潇风看着星簌,见她又掉出了眼泪,他又十分怜惜地对她说:“不错,他要你平安活着。你非要报仇,到底是为了你心里的平衡,还是想你哥不能安息?好好活着,这是你哥让朕转告你的,别让他在低下还在为你提心吊胆!”
星簌似有所悟地渐渐抬起头,她仔细地看着眼前的皇帝,他与她的兄长有着一样的面孔,她真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她甚至在心里感叹“如果你是我哥该多好。”
告别了潇风和李英莲,星簌不顾王靖的苦苦相劝独自走了,至于要到哪里去,她也不知道。
本月下旬,王靖如期前往沙城,陈玄隐担任禁卫军统领一职。潇风每天都盼望着能有晴月的消息传来,但她一直杳无音信,也许这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现在他身边没有一个真正能让他信得过的人,他成了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
这天,潇风一如既往的每天都会去看望李英莲。李英莲像往日一样和潇风闲聊,但几句后,她就让潇风扶着她到外面走走。潇风一扶上李英莲的手就触到了一张纸,潇风悄无声息地将其收好后若无其事地和李英莲走着,依旧谈着之前的话题。
从李英莲那里回来,潇风就找了个机会打开那张纸条,那纸条上就写了几行字,但字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