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刚说到哪儿了,对了,妹子,你说吧,有啥哥能帮你的,尽管开口!”
两人的谈话又回到了周而复始的回到了原点。
“王大哥有何不便之处,就当我小林子没问。”林芷起身道,“我还有事儿忙,王大哥您自便。”
王屠户见林芷态度冷淡,他忙唤道:“不是,妹子,你这是咋了?咱不是好好的聊着天么!”
“我是和您好好聊天,可您却是拿我当猴耍呢。”隔着这张不大的方桌,林芷揣着手立在王屠户对面道。
“你先坐下,坐下说。”王屠户那手快要碰到林芷的袖口,林芷侧身避过,那王屠户自知失礼,忙笑道:“大妹子,俺是个粗人,你不拿俺当猴耍,俺就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敢作弄妹子。”
林芷冷着脸看这王屠户,她心里也是不解,王屠户方才的样子太过诡异,就好像话到嘴边,却忽然失去了记忆。
“来,来,妹子你坐。”王屠户见林芷并未立刻掉头离去,忙指着林芷方才坐着的椅子道。
林芷想了想,便坐了下来。
“王大哥,我小林子尊您一声大哥,便是拿您当我杏花林的自己人。”林芷看着王屠户道,“这杏花林开着一日,您也能有个落脚解闷的地方。”
“谁说不是呢!”王屠户连声应道。
“可我小林子就是想打听点事儿,您还和我推三阻四的。”林芷转身望向杏花林的其他酒客,“那紫玉阁这里面总有人去过,您不说,我问别人就是了!”
“哎呦我的亲妹子!”王屠户大手一拍桌子道,“我还当你为了啥事儿和我较真呢!”
他见有几桌酒客向着这边望来,忙低声道:“那地方不是你个姑娘家能问的。”
他这神情与前一刻说起紫玉阁时截然不同,那种慌张胆怯的神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轻佻之色。
到底是什么,能让这个人在顷刻间发生变化?
林芷不得已动用异能,凝神看着王屠户面前的酒液,那几壶酒却是再正常不过。
而王屠户却误以为林芷不相信他,便忙着辩白道:“是真的!不信你问问他们,那紫玉阁是什么地方!”
他说着犯了急,竟然扶着桌子预备着起身向其他酒客走去。
“王大哥,”林芷收回视线,既然这些酒没有问题,那有问题的,只能是王屠户这个人。
“我信你。”林芷这般对王屠户说到。
“当真?”王屠户那双牛眼盯着林芷问。
“当真。”林芷点头道。
王屠户这才复又坐下,他虽喝的不比那日多,但这半壶烧刀子下去,那些该说的,不该说的,就在他嘴里存不住了。
“妹子,不是大哥不帮你,那紫玉阁,”王屠户摊开两只大手,又低头瞅着自己一乐,“你看俺像是去得起那地方的人么?”
怎么就在这片刻工夫,说起这紫玉阁,王屠户竟是判若两人?
“大哥此处没外人,有什么你直说便是。”林芷心思转了又转,莫非是这王屠户顾忌着酒坊人多,因此不肯实言相告?
可这杏花林的酒客,陆陆续续都走了,剩下的几个,也离着他们二人并不近,林芷为了解除王屠户的顾虑,便是这般说道。
“大妹子,你这话俺是越发听不懂了!”王屠户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他瞧着,今儿林芷是不大可能再送给自己两坛酒,于是,他瞅着林芷,“你王大哥就一杀猪的,你有话就直说,这么曲里拐弯的,俺是真不明白。”
他说得诚恳,林芷听得糊涂。
“大哥,你方才说紫玉阁邪性,又是为何?”林芷估摸着,若是自己不继续追问,这王屠户就打算如此糊弄了事。
谁料,王屠户盯着林芷道:“妹子,这酒你喝了多少?怎的在此说起胡话了?”
“好!”林芷见这王屠户要和自己“装”到底,心中亦是有些急躁,“你那日所说的棺材,又是为何!”
王屠户噌的站了起来,“大妹子,到你杏花林喝酒无非是图个开心,你咄咄不休的问些俺这大老爷们都难启齿的事儿……”
他看似是真动了气,“你拿俺寻开心,成,俺不说啥,可你这开口就咒俺,是不是忒缺德了!”
王屠户越说越气,竟是头也不回的出了杏花林,就此离去。
林芷坐在椅上,那剩下的几名酒客见她与王屠户起了争执,都不由望了过来。
缺德?
林芷还是头一回被人这么骂。
她被骂得有些发蒙,这王屠户是烧刀子喝多了,连脑子都坏了?
说“棺材”的是他,说“邪性”的也是他。
怎么自己问上一问,就成了专找人晦气的“缺德”?
林芷怔怔的,这王屠户,他是喝酒喝得失忆了?
她叹了口气,起身向着后院走去。
“小林子。”六指立在酒坊后门口,他看着林芷道。
“六指哥。”林芷自从那日连累六指受伤,这几日见了六指,她都觉得心中有愧。
只是她被王屠户这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那些才有了点头绪之事,就又变得扑朔迷离。
或许,问题的关键,就在于“紫玉阁”。
但这紫玉阁……
林芷望着六指,但她实在无法说出让六指再随自己去趟紫玉阁的请求。
“挨骂了?”六指脸上的红肿这几日消退了不少,这让他在林芷的眼中看起来,又是那个总是挂着抹笑容,却喜欢恶作剧的“六指哥”。
“嗯。”林芷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