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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受了天气的影响吧,再加上与言风这样高大的肌肉男走在一起,鹿星空感觉气氛很紧迫,十分不愉快。
言风大步组在前面,鹿星空走得很慢,走在后面。
他们的关系并没有熟悉的可以并肩行走。
这样保持距离,一样可以谈话。
因为打电话叫她来这里的是言风,所以鹿星空在等待言风主动开口。
两人没有走向科学馆正门的方向,而是绕过已经被关闭的游泳池,向着科学馆另一边深处的白色灯塔方向前进。
走到塔前的塔台时,言风这时候才终于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鹿星空。
“你还记得之前我说过的话吗?”
言风的声音很僵硬,表情也十分的僵硬。
鹿星空问:“是你在当公务员的事情吗?”
“是啊。”言风点点头,但是却瞪了一眼鹿星空。
被言风阴冷的眼神一瞪,鹿星空觉得后背升起一股凉意的紧张感。
“我可没有胡说,我是从事有关禁药方面的调查员。”
言风斩钉截铁说完后,尖锐地咂了下舌。
一副非得向鹿星空解释一番的表情。
“鹿星空,实话说我昨天差点被你吓死了,没想到知道我真是身份的人,居然跟我的调查的目标关系那么密切!世上的事真是难以预料,完全想不到谁跟谁会相关联。早知道就不要那么虚荣地向你炫耀了,真是后悔也来不及。”
“我没有把你的事告诉任何人。”
为了让言风安心,鹿星空于是坦率地说。
“真的吗?”
“真的。”
“……也没对顾丞夜说?”
言风不死心地追问到底,看来是无法彻底相信鹿星空的话。
“不管是对顾先生或任何人,我都没有把你真正的职业,以及是我同学的事说出来。以后也不打算说。”
“你听好了,鹿星空。”
言风缩短了跟鹿星空之间的距离,脸上严肃的表情显现出前所未有的认真和急切。
看得出他这次的工作是在搏命,鹿星空也紧张地咽了口唾液。
“我很感谢你昨天当作不认识我。以前的你只是个不知变通的书呆子,如今看来是成长了不少,还会临机应变。不过你被唐奕包养了很久,也不可能永远是不经世事的笨丫头。多亏了你,才没让我露馅。”
“看你这样混在李田身边当密探,李田真的有在经手禁药吗?”
“少啰唆,别多问!”
“言风。”
被叱喝的鹿星空并未就此退缩,他伸手抓住言风转身的手腕。
“别用你那双脏手摸我!”
言风满脸厌恶地甩开鹿星空的手。
“宠物!”
遭到如此污蔑的词汇侮辱,鹿星空再也无法力持镇静,她清楚感觉血色从脸上褪去。
“怎么?你也会有受伤的感觉吗?”
言风扭着嘴唇苦笑。
本来想尽情嘲笑鹿星空的他,大概是被潜藏内心的罪恶感所阻,无法全心嘲讽,才会出现那种表情吧。
言风的性格称不上好,但起码还没丧失身为人应有的体谅和慈悲。
稍稍觉得庆幸的鹿星空,心想他或许会听进自己的话。
“……我是担心你。”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言风,尴尬地别过脸去。
“我不需要你担心。”
“我知道,但我不希望你太过冲动。”
“你这么关心我干吗?老实告诉你,无论你怎么帮忙,我都不会感激你。我从以前就很讨厌你,即使现在看到你的脸,还是觉得很烦。”
“我知道你讨厌我,也不想讨你喜欢。人都有合得来合不来的对象。”
“那你就给我闭嘴。”
言风不耐烦地说完,背转向鹿星空。
“我今天叫你出来,只是要再三叮嘱你别把我的事泄漏出来,没有其他事了,你知道就赶快给我走。”
“言风。”
面对言风的背影,鹿星空仍旧不放弃地说:“去年春天前,我的确还在唐奕那里。被他包养,但是并没有被他占有,我在那里的那些年,可说是看透了那个世界。”
言风的肩膀动了一下。知道他有在听,鹿星空继续恳切地说:“唐奕的集团以及手下不准任何人经手禁药,所以没有像你这样潜入搜查的前例可循。
但是,万一事态败露,我可以肯定你绝对会有生命危险。他们对敌人完全不会手下留情,即使原先是伙伴也一样。一旦发现有人背叛,绝对会遭到恐怖的严刑拷打……不然就是杀身之祸。言风,我看过太多这种悲惨的例子。”
“那又怎么样?”
言风忽然转过身来,跟鹿星空形成对峙的站姿。
“你以为我会这么逊吗?开什么玩笑,我可是以精明干练出名的禁药调查员。关于李田,我们是在偶然的情况下,得到他们涉及买卖禁药的情报。
也就是说,只要当场人赃俱获,功劳就是我的。干得好的话,还有可能升官。这工作有没有风险。我这个当事者比你清楚多了,你不用再多费唇舌了。”
“你在没有任何支援下独自搜查吗?”
更加无法置之不理的鹿星空继续追问。
“这太危险了,他们不是普通人啊。李田是最近才崛起的黑暗新势力,我是不太清楚。但那么慎重又城府极深的唐奕,能够得到唐烈先生的信任还他出席聚会,你就可以知道他有多能干了。
唐奕对陶瓷这类工艺品的造诣相当深,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