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说她要来。”
“岂有此理!”
叶亚枯叶大叫道。
“难道那家伙是疯了吗?”
“不行,电话打不通啊。”
夭放下内线电话,离开病床站起了身。
“这边的电路好像断掉了……”
她应该是打给身为医生的丈夫吧,没有办法取得联络,令她陷入不安。
夏景突然浑身一僵。
之所以会断电,难道是电路被做了什么手脚吗?
本以为鹿族的人不太可能使出这种偷鸡摸狗的手段。
不过似乎也见不得每个人都是如此。
会不会是秋吟?
如果是她,如果是连阿代都感到厌恶的那家伙,确实有可能做得出来。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
夏景反射性的从腰际的皮鞘拿出金枝。
叶亚和夭也摆出警戒的姿势,注视着房门。
叩、叩地,又接着响起了两声。
“是谁!”
叶亚查问身分。
“晚安。我可以进门吗?”
果如其然,门外响起了一个以女性而言异常低沉,且听似阴郁的声音。
“……打扰了。”
没得到允许,外头的人便擅自打开了门。
站在那儿的是一名少女。
细节因为光线昏暗的缘故无法看得很清楚。
是一头格外地长、分系在左右两边的头发,以及拿在手上,不对,应该说是抱在手上——
一个体积有车子轮胎那么大的——木制车轮。
支柱以等间隔从中心点往外围扩散。
一排排的支柱前端贯穿了外圈,削得尖尖的,看起来宛如从轮子长出了刺般。
夏景有印象看过类似的东西,记得是在世界史的教科书上。
看到那东西,叶亚露出咬牙切齿的模样。
“南宫,你拿那东西来究竟是做何打算?”
“咯咯,只有在战斗的时候,一族才会将藏物带出来吧……”
以彷佛在诅咒般的口吻,少女——南宫发出了讪笑。
“话说回来,我可没听说连叶亚也在场。蓝阳,这是怎么回事?”
“我跟你联络的时候她还没出现。”
“是吗?”南宫听蓝阳说完,垂低头嘟嚷了一声。
“真是的……没用的废物。”
看来跟这家伙联络的人正是蓝阳。很有可能是在诊疗结束之后。
夏景无法为她的行为感到生气,反而是感到心痛。
蓝阳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
更不可原谅的是——利用完蓝阳,最后还骂没用的废物的这个女人。
她的做法才是教人无法原谅。尽管夏景慑服于那异常阴郁的姿态与语调,却还是压不下怒气。
“你在开啥玩笑啊你……你明知这里是什么地方还跑来挑衅?”
“哎唷唷。本家的女婿大人态度好强硬。咯咯……”
南宫就像贫血了似地用手扶着头。
“谁在开玩笑?我可是很认真的。”
南宫斜睨了叶亚和夭。
“我知道得很清楚。这里是筱田医院,是帮助我们一族在人类社会生活的生命线,严禁将斗争带进来的场所,对吧……啧,真是教人不快。”
咂舌的同时——一口气将话说完。
“既然知道,那还不快把武器放下。现在还能当作一场闹剧结束。”
叶亚展露出肃穆的愠色。
南宫就像充耳不问般笑了出来,丝毫不为所惧。
“咯咯咯。你要当作这是一场闹剧也可以,尽管怀着这种念头死去吧。”
“……竟然是来真的。所以说是秋吟在幕后指使了?”
“哼,本小姐才不会听凭那个乡巴佬私生女的指示行动。还是说……你天真地以为鹿族的人,一定都是高风亮节、拥有崇高自尊的生物吗?”
南宫向眉头紧皱的叶亚轻耸肩膀。
“本家养尊处优地长大的千金小姐就是这样,所以我才受不了。你当我是谁?我可是鹿族暗役的第三十一代当家耶。”
南宫口中所提到的暗役这个名词夏景十分陌生。
不过从听到的感觉来推测,应该是专司暗杀等那一类的工作的分家。假若真是如此,那表一示她跟身为本家守护役的林羽一样,会使用特殊的招式吗?
“只有你单独前来吗?”
气势差点被反压的叶亚依然拿出刚强的态度询问。
“哼。你不会以为暗役会自掀底牌吧?”
“唔……”
阿奈把背在背上的白木箱子放在地上,打开盖子。
从中取出了由粗野的机械和锁刃所构成的电锯。
那正是能使受到的伤势不断恶化进而吞噬身体的鹿族魔剑。
从阿奈手中接过宝剑的叶亚将它架起。
“咯咯咯。虽然我早就听说了……这就是宝剑的模样?还挺有意思的嘛。我平生最讨厌恐怖电影了,不过要把活生生的生物砍成绞肉,这工具还挺方便的……”
即便对手的口吻阴森而诡异,叶亚依然面不改色。
“那么你应该也明白它的可怕之处吧?以它为对手,即便是轻微的擦伤可也是会致命的。”
不过这点南宫也是一样。
“哼……”
是因为她对自己的实力格外有自信?还是说另有对策?
“夏景、夭。”
叶亚捧着宝剑,一如要保护夏景等人般挺身站到他们的面前。
“我来制造机会。你们伺机带蓝阳逃走。”
“喂,可是……”
一旦听到人家劝自己逃走,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