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钟也卷起了一根,又和老羊倌吞云吐雾的聊起了天。
“这羊羔子最远能走多远?”
“那说不定,草肥的时候就在附近打着转吃,到了冬天草干了没味道,羊就会往深山里跑,从雪底下拱出没来得及干掉的青草。”
“你进过深山吗?”
“年轻的时候跟人到藏龙沟淘过几年金子,哦,就是现在开矿的那个地方,后来岁数大了就老老实实给生产队里放羊,说起来有十多年没进去过了。”
“金子?铜矿那还有金子?”,吕钟一听金子两眼放光。
没文化真可怕。
任哲心里又将他暗暗鄙视了一番,惹得吕钟回头瞅了他一眼。
“我们那时候就在河里淘,金子也不多,混个饿不死的意思,铜矿是怎么个事我就不知道了。”,老人一五一十的说。
“那你进山有没有遇见过什么野兽或者稀奇古怪的事呢?讲给爷们长长见识。”
“那可多了去。”,老羊倌一提起当年的经历,整个人都开始容光焕发,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这山里规矩你知道不知道?”
“听说挺多,你指哪一个。”
“就拿进山前嘴里要衔个干粪蛋子这事来说。现在人不兴这一套了,可要是放以前,你进山的时候不衔个粪蛋子,根本不让你进山。”
任哲想起来了,他和周大伟那时要进山玩的时候也有人说过这规矩,周大伟淘气,别人只说要衔个干粪蛋,并没说是什么粪,山口子上遍地羊粪蛋蛋他不要,非要给任哲整个驴粪蛋子。找了一圈终于在路上瞧见一堆驴粪,他拿了一颗最大的非要喂给任哲,任哲说你让我吃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自己先来一颗我就服你。周大伟作势要塞进嘴里,嘴巴张了老大,但粪蛋蛋只伸到牙齿之间便不再进去。谁料任哲出其不意在他下巴上一托——周大伟其实也没在意,干驴粪蛋子嘛,咬一下又能怎么着。可谁知那驴粪蛋子是外焦里嫩,那驴可能还有点拉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