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香云一回到家中,就开始忙活起来。
洗净,凉干,切片,又从灶间拿了些辣椒干出来,与笋一起腌上,封罐,大概五六后就能吃了。
她腌了两罐,一罐放在厨房,一罐放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好你个贼丫头。”陈老太堵住她的门:“我说怎么突然那么有心的要腌什么笋呢,感情自己还偷藏了一罐。”
陈香云知道瞒不住,没有想到陈老太这么快就知道了。
“贼丫头,你往自己房里藏一罐是想干什么?难不成还想拿去送人。”陈老太见陈香云不说话,继续不依不挠。
这个时间,爹娘都下地去了,家里只有陈老太与狗儿他们在家。
见陈香云不说话,陈老太想到为陈香云治病的一百文,气不打一处来:“死丫头,你说不说,你偷偷摸摸的藏一罐干什么,你要不说,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就从边上拿起笤帚,要往陈香云身上招呼。
狗儿听见动静跑了过来,对着陈香云做了个鬼脸:“大姐,你又惹奶生气了啊。”
说完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陈香云站在那里,轻轻的抬起眼,像是没有看到陈老太眼中的怒气,她眼光生冷无波的看着陈老太淡淡开口:“上次无意间听二婶说了一句,说是她大哥喜欢吃笋,二婶说让我们帮他大哥腌上一罐,奶若是不信的话,可以问问二婶。”
二婶最是喜欢得小便宜,这样的差事她肯定愿意揽上身的。
陈老太放下手中的笤帚冷哼一声:“等老二媳妇我问上一问,如果不是,有得你受。”
老二媳妇的大哥在酒楼里当管事,以后说不定要仰仗人家的地方还很多,一罐笋而已倒是不要紧。
看了眼前的陈香云一眼,这个贱丫头哪里会这么好心,八成是想通过老二媳妇的大哥,给她自己说上一门好亲事吧。
这丫头也有十五了,是时候说亲了。
嘴角冷哼一声,看来是时候给她说亲了。
陈香云当然知晓奶打量的眼光是什么意思,在想着她的亲事呢。
她冷笑一声,这一世任何人都休想掺和她的亲事,她就算不嫁,也绝不走前世的路,嫁给罗大。
转身去灶间生火做饭,刚做好饭,石头气喘吁吁的跑来:“大姐,不好啦,不好啦,我哥把香荷推进小河里去了,你快去看看吧。”
陈香云跟在石头的身后,脚步飞快:“在什么地方?”
“就在平时洗衣服那里。”
她过去的时候,香荷正在河里扑腾,一边扑腾一边说救命,狗儿在岸上听着她的呼救,咧嘴欢笑:“三妹,水里好玩不?”
陈香云在岸上瞪上狗儿一眼,递给一根棍子让香荷抓住,香荷双手胡乱的划着,根本抓不住。
陈香云顾不上许多跳下了水。
好在水不是很深,刚好到她的胸前,但香荷比她矮,足够淹了她的脑袋。
香荷呛了不少水进去,人也被吓得够呛,看着狗儿的眼神带着害怕。
狗儿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三妹,没有想到你水性这么差,再说,我对你做的事情,也是上次大姐对我做的事情,上次因为大姐,我差点淹死了。”
要不是因为大姐,他上次怎么会被淹,还差点死掉。
陈香云听着他的话,火一下子起来,二话不说抓起他的身子直接扔了进去。
“你即然说是我扔你进去的,我如果不扔一回,岂不白白可惜。”
咚的一声,有重物落水的声音。
“啊,救命啊,救命啊。”狗儿根本没有想到陈香云敢这么样做,在水里的他,大惊失色,呼救连连。
“陈香云,你这个赔钱货,你快救我上去,我若是淹死了,你也活不了。”狗儿在水里扑腾着,骂咧着。
“大姐。”小妹害怕了,她害怕这样下去,狗儿真的会死,她扯扯陈香云的衣服:“大姐,把大哥救上来吧,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陈香云点了她鼻子一下:“他差点把你淹死,你还为他求情。”
“他是大哥。”香荷着急的看着水里。
“他自己能上来。”狗儿虽然岁数没有她多,但天天鸡蛋这么养着,这身高只比她矮了一点点,这水完全淹不到他。
狗儿扑腾了一会,发现脚好像能着地,不扑腾了,沿着岸边走上来,从岸边抓到几个石子在手中,对着不远处的陈香云喊话:“陈香云,你个赔钱货,你居然敢把我丢进河里,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举起手中的石子就要丢。
陈香云见边上正好有一根竹枝,大概有她那么高,捡起地上的竹枝就朝石头扫去:“怎么,你还要打我是不是?赔钱货也是你能说的,看我不揍死你。”
“唉哟。”
“疼,你再打我一个试试。”
“我就打了,打的就是你。”
“赔钱货。”
“还敢说。”陈香云似乎跟他较上劲了,手中的动作不停。
“大姐,大姐,你不要打了,我错了,我错了。”狗儿见陈香云来真的,哪敢胡胡咧咧,忙卖乖投降。
“你个死丫头。”陈老太老远就听见乖孙子的惨叫声,她就说肯定是受欺负了,过来一看,果真,陈香云这个贱丫头正在欺负她的乖孙子。
“你个死丫头,你还敢对狗儿动手,你凭什么对狗儿动手,你不过是儿子捡回来的一个贱丫头。”陈老太二话不说,捡起地上的石头就朝陈香云的头上扔去。
陈香云看着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