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仁虎双手一抱,把猪抱到锅里,舀开水朝猪身上浇。
村里男人们这时才陆续赶过来,什么都不必说,都过来帮忙。
赵仁虎热得满头大汗,刮毛吹气,指挥着男人将猪挂树上。
老太太还嚷嚷呢,“刮干净点,刮干净点!瞧你毛手毛脚的,仔细点仔细点。”语气理直气壮得让正牌长辈赵老娘心中不爽。
赵仁虎将猪剖开,五脏六腑扒拉到簸箕里,猪身一开两半,拿了软(注:轻的)边,交给村长。会计计上名字,叫人把半边猪上交到公社,然后进入国家供应系统,城里有肉票的就能割上猪肉了。
拿了硬边问老村长太太,“怎么划,划几斤大?”
“划一斤。”
赵仁虎将肉骨先分开,再划肉成小块,戳了洞,穿了棕榈叶子,问老村长太太放哪里。
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搁簸箕上,端我屋里去。”
接下来就和男人们一起清理猪内脏。
老太太手脚麻利,叫上媳妇帮忙,猪血杂碎煮一锅,中午就请客吃刨汤。
老村长从公社回来,叹气还是没找到屠夫,家里的猪居然就上了饭桌了。
他受到了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