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仁虎右手食指指着自己,一脸莫名其妙,“我?”
“对,就是你!你把我给睡了!你要负责!”
赵仁虎脸黑如锅底,“tm的,老子昨晚在县城,咋把你睡的?!”
“你脱了我的衣服,脱了我的裤子,就是你把我给睡了!”
“你有病吧你!”
“就是你,就是你!我怀上你的孩子了,你得娶我当老婆,哈哈,我是老板娘了,我以后有钱了!哈哈哈哈哈!”
陈香儿的精神明显有些不正常。
方婆婆心中一惊,“香儿……”
陈香儿从床上站起来,仍遮体的被子落地,光着身子就冲赵仁虎扑了过来。
方婆婆缩回了想拦着的手,强.奸落实不了,当众猥.亵总跑不了吧。捞不着人,也得捞着钱!
男人们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陈香儿的上面还有下面。
刘娟脸一黑,伸右脚将陈香儿绊倒在,朝周围看了一眼,“都出去!”
连同赵仁虎一起,全部的人一下子就退了个干干净净。
刘娟也不关门,就任它敞开着,“把衣服穿上吧。我看她脑子,是不是不正常?”
陈香儿从地上爬起来,抓住什么就扔什么,大吵大闹,不让任何一个人靠近。
方婆婆焦急地朝外面喊着,“老三,老三,香儿只认你,你快进来,帮她把衣服穿上啊!”
刘娟照着方婆婆的脸吐了一口唾沫,“母女俩都有病!”
方婆婆猛然想起赵仁虎定亲宴上的女主,不就是眼前这丫头吗。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天啦,不要脸啦,工地上的人合伙欺负我的女儿啦……”
刘娟见角落里有半盆子洗脚水,抓起盆子,就将冰冷的水尽数倾倒在方婆婆母女身上。
方婆婆被放了几日的洗脚水臭得连连咳嗽,“你!你!”
陈香儿没穿衣服,冷得抱臂蹲下来,倒是没有方才那大吼大叫的姿势了。
方婆婆看看女儿呆呆不正常的样子,眼泪刷地就落了下来,“香儿,香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陈香儿,“老三,老三,我要嫁老三,生孩子,戴金银首饰。我要老三,我要老三……”
方婆婆一把抱住陈香儿,“女儿,女儿,女儿!”
刘娟将男人的臭衣服扔给方婆婆,“再不给你女儿穿衣服,就该冷死了!”
说完就走了出去。
赵仁虎讪讪地迎上来,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刘娟死命地踩了赵仁虎一脚,“一会再和你算账!去,把什么大队的领导请过来,发生了这种事,不请个公道人来,讹得你开不工!”
赵仁虎郁闷之极,早不闹晚不闹,非等刘娟来了才闹,以她的脾气,这个年可怎么过啊。
刘娟瞧着天色,“行了,行了,都干活去吧。政府下了命令,年前必须通车,时间紧任务重,大家就不要看热闹了。”
赵老头提着他的烟杆儿过来上工,看到刘娟略略诧异了一下,“三媳妇,你来啦。”
刘娟脸色很不好看,连爸爸都不喊了,“嗯。”
赵老头觑了她一眼,“咋了,老三惹你了?”
刘娟指着工棚,“厨娘的女儿,想给你做儿媳妇呢。”
赵老头的烟杆儿一下就掉在了地上,连忙捡起来,冲进儿子的屋一看,什么都明白了。他跳起来,指着方婆婆破口大骂,“你个不要脸的老娼.妇小娼.妇,赖谁不好,都赖上亲戚了!早知道你这种货色,当初求到我门下,就不该应了!tm的,老子怜悯你孤儿寡妇的,你倒是出手毫不客气呀!起来,不许坐我儿子床上,给老子滚出去,滚出去!md!滚滚滚!”
赵老头一手一个,就将拉都拉不出来的方婆婆母女扔了出来。
“滚开,给我滚开!再不滚,我把你俩扔大河里去!”
陈香儿突然抬起头,朝赵老头喊道:“爸!”
哎哟我去!
赵老头吓得一个趔趄,哽得话都说不出了。
“爸爸!你来啦!我有老三的孩子啦,哈哈,我给你生大孙子好不好!我以后一定孝顺你!”
赵老头心口一跳,瞪大双眼,“撒?”
陈香儿咕哝两句,嘴里渐渐就只剩下,‘老三’‘孩子’‘老板娘’之类的字眼。
赵老头皱着眉,问方婆婆,“她是不是疯了?”
方婆婆唯有一女,此刻心中后悔得要死,早知今日,就不该怂恿女儿跳福窝了。
tm哪里是福窝,赵家就是个火坑啊!
“是疯了,被你们赵家逼疯的,被赵仁虎甩了急疯的!”
赵老头和赵仁文齐齐喝道:“乱说!老三又没和你女儿耍朋友,何来甩了一说。”
“就是甩了,就是甩了!还与人合谋将香儿给奸了!娶她,你们赵家必须娶她!”
赵老头后退一句,“呸!谁乐意娶你家疯子!啊,不对不对!我家老三自有妻子,轮不到你家的份儿!”
这会儿赵老头可庆幸之前没退婚了,“我家媳妇在此!”
方婆婆搂着陈香儿,“今天不给我们母女一个交代,我就死在这里!”
“那你就死吧!”赵仁虎走上来,“大河就在面前,你跳下去,绝对没人拦着!”
陈香儿看到赵仁虎,疯病又犯了,立马就扑上来。
赵仁虎伸出两根手指,提着她陈香儿的衣领,甩到一边,朝陈书记等人道:“你们都看到了,是这个疯婆子要赖人,我可没碰她一手指头!”
方婆婆连忙道:“猫儿岂有不偷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