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临近过年,商铺生意工厂都开始进入收束状态,把手头的东西尽快完工,不要拖到来年,来年的计划就等来年再开始,今年就不不必要再起头了。
马超对新工厂的开办挺急迫的,他的想法是今年开工出成品,开年就能直接上架售卖。
赵仁虎笑道:“真是个急性儿!你是当老板惯了,没接触过生产加工企业,就是你造房子那都得一点一点来,哪能那么快就好的。等开年再来大干一场吧,是咱得钱飞不了。”
马超看不惯赵仁虎不紧不慢的样子,又无可奈何,“你到底什么章程,心里有数没有?既要加工产品,我到现在还没见过一件成品,又哪里能放心。这一票我要是没干好,我爸爸有讲话事小,我怕被我妈的眼泪儿淹死了呀!”
“成品嘛!这不就是喽!”赵仁虎从衣兜里摸出一个卫生棉,展开来,“在原有的基础上做了一点改进,两边整了一对翅膀,这便是卖点了。你以后若是有机会,就按照这个推销。”
马超吓得手一缩,脸都红了,“看就看,推给我做甚?”
“我还要拿给你呢!”赵仁虎将卫生棉塞到马超手里,“你的圈子宽,有机会就推广推广。咱们工厂未来的大好前景,以后就靠你了!”
马超叫嚷道:“我的圈子都是些男人,我推销给男人用呀。”到底把东西收好了。
“叫男人送给他们的女人呗。好啦,今年最后一次见面,明天我们就出去回家了。我的哥,祝我一路顺风吧。”
要回家了,大家皆是心潮澎湃。
思乡之情,游子之心,不是亲身经历的人,又有几人能感同身受呢。
南下之前就做好了三五几年才回家的准备,没想到才一年就能回了,简直就跟天上掉馅儿饼一般。
感谢马超,感谢他买的好车,感谢广东人民给了他们安身立命的机会。他们一行五人,这就回家去了。
“三哥,到哪里了?”杨天友从假寐中醒来,揉揉眼睛,道。
“早着呢,还没出广东。我再开一小时,就换你开,你再睡会吧。”杨天友早已没有了第一次开车时的热情,蔫巴巴地道:“可惜表哥不一起走,要不然,我们三个换着开,就没那么累了。”
赵仁虎笑了,“得了吧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当初是谁争着抢着学车,霸着方向盘不让人家摸的?我叫天天来学,你都吃醋,要不是陈伟是你表哥,你都得吃独食!”
“嘿嘿嘿,那不是学车的时间太短了吗。统共就二十来天,我不排前头学,现在咋能帮你开车呀!”
“别贫了,既然你不睡觉,就注意注意路牌,咱们找个人多的地方,整点新鲜吃食,再看有没有机会把车上的货销一些。”
杨天友立即点头,满满一车厢衣服裤子,不边走边卖怎么弄得空。
这回车厢里的货大家都出了一份钱,能尽快脱手换成现钱,大家都乐见其成。做起买卖来自然比之前帮赵仁虎干更加尽心竭力。
这个年代封闭,市面上的商品九成九以上是本地货,外地来的东西非常稀罕。稀罕就意味着走俏好
销,何况又是沿海地带来的时新货。加上东风汽车的美貌,一出场就把当地人给震慑住了,都不用吆喝,自然就有大批民众围观而来。
生意做起来异常容易,为了应付哄抢,躲避当地治安队的排查,赵仁虎他们并不敢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每到一处,先吃饭,再卖货,总共停留大约一个来小时,然后直接拎包走人。
赵仁虎从后视镜看到没买到东西的人对着自己的车顿足捶胸,不禁会心一笑,生活条件逐渐在变好,人们的购买能力显而易见地增强了。
只要胆子大,敢搞东西来买,真是卖什么火什么,仿佛从天上砸钱下来一般。当然,主要是胆子大的人太少了,物以稀为贵了。大家普遍厌恨投机倒把,内心又喜爱投机倒把来的货品,且矛盾着过这几年,等思想观念一转变,搞私货的人多起来,生意就会变得没那么好做了。
必须趁着黄金年代好好发一笔大财!
赵仁虎一群人干劲十足,打游击战一般走一处卖一处,跟着货品慢慢地在减少,金钱一点一点在增多,看在鼓鼓囊囊地钞票份上,连颠簸崎岖的马路都不觉得那么讨厌了。
马路异常难走,有时候遇到泥泞路段还得下来推车,运气不好,遇到村民拦路的,又得破财给点过路费,最艰难的,是没有gps,常常走错路。
比如现在,他们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转悠了一个多小时了。
眼见着天气快黑了,要是宿在这边,夜晚恐有豺狼虎豹侵袭。万幸刚刚在省级市里搞到了足够多的汽油,不怕汽车突然哑火。
都是大小伙子,倒不怕露宿荒野,反正车里什么都齐备,冻不着饿不着,跟个移动的宿舍一般,荒无人烟就荒无人烟吧。
赵仁虎晃眼看到天空飞了一群蜂子,连忙停下车,朝参天大树上看去。
嗬!密密麻麻的蜂子围着簸箕那么大一个蜂巢!即便树林如此茂密,树木这般巨大,这个蜂巢仍然那么显目,让人,垂涎三尺!
小伙子们全部跳下来,兴冲冲地对着这个蜂巢流哈喇子。
友亮兄弟笑道:“好大蜂窝!上次吃蜂糖还是几年前呢!今天好口福!”
杨天天杨天友同样口水四溢,“三哥,赶紧的,火柴呢?天快黑了,今晚野炊吃蜂糖!”
赵仁虎口舌生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