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照德拿了伏衡的一百两银子,兴冲冲的就向不归乡奔去。
虽然银子是伏衡给他的,但是游照德并没有把他当做一桩天大的恩德。
说穿了他到底是宫羽的人。这辈子只能死在宫羽的船上了。
虽然伏家小少爷是个混人,竟然连敌我都分不清楚,还给了他银子。
但游照德不能分不清敌我。这个世上贰臣总是没有好结局。
如今宫羽受了重伤,没有空闲来管自己。
但等他伤愈复出后,自己若还与伏衡纠缠不清,那就很难再有立足之地了。
所以游照德心中算盘打得门精,一百两银子拿归拿了,却不是伏衡赏赐的。
等他把兰姑娘赎身回来之后,在向病愈的宫羽将前后事情说清。
量一向大方的宫少爷也必然会给他一百两银子去还了伏衡。
他心中打着这番主意,步履轻松的来到了不归乡。
此刻还是白天,不归乡里一个客人都没有。
兰醉月打了一个哈欠,就让游照德在大堂边角的一个雅座坐下。
游照德性急地抓住了兰醉月的手背,满面带笑的说道:“你猜我今天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兰醉月逢场作戏一般,笑着向前倾了倾身子问道:“什么好东西?”
她柔软浑圆之处,正好盖在了游照德的手背之上。激的他一阵口干舌燥,只想快点把话说完,就去房里办正事。
游照德激动的从怀中取出一百两银票,扬了一扬暗带得意的说道:“我从伏家那小傻子这里骗了一百两银子,这就准备给你赎身。
咱们再别呆在这苦地方了,你好好的做我正房夫人不好吗?”
兰醉月一听这话,脸上怔了片刻,便知这定是伏家小少爷提过的“时机”了。
只可惜这小子太过厉害,每晚七八次才肯罢休。
这样的年轻人今日放过了,之后再难寻觅。
但与伏家小少爷比起来,一个“年糕杵”又算的什么呢?
就见她忽然板了面孔冷冷说道:“想要给我赎身?你别是发了什么梦吧!”
游照德见整日与她他恩爱的兰醉月,忽然变脸,着实吃了一惊。
他紧紧拉住兰醉月想要抽回的手,问道:“怎么?难道这些银子不够吗?”
兰醉月冷哼一声说道:“这个不归乡,也耗了我万把两银子。怎么样?你能拿得出吗?”
游照德的神色从惊愕变为愤怒,道:“你是嫌弃我穷吗?
对了,上次我见你时,你就和伏家少爷在一处。
你不会是和那病痨鬼相好吧!你看他瘦骨嶙峋的,人又好骗。这样的纨绔子弟,迟早有一天要落魄!
还不如跟我在一起,实实在在的!”
兰醉月鄙夷地看着他,道:“伏家小少爷我是高攀不起,但也不会和你这样的穷鬼在一处。
你说这世上富人这么多,就连我一天的流水也能抵你几个月的工钱。
说穿了你这样的穷鬼,根本不配来我这地方。要不是伏家小少爷引荐,你猜我会不会理你!”
游照德双眼变得血红,一把掐住兰醉月的脖子,恶狠狠地晃着她的身体道:“你这都是在胡说!
伏家小杂种根本就是个废物!不出几个月就会被宫少爷吃干抹净!
在这个焦州城,你只有跟着我!跟着我!才会幸免于难,听到了吗!”
兰醉月此时已经被他掐得透不过气了。双眼翻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游照德被她羞辱得失去了理智,再这样下去,真会把兰醉月给活活掐死!
她只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用最后一丝余光盯着大门口。
哐当一声,木门终于被人一脚踢开。
而伏衡果然从门外闯了进来。
兰醉月这才知道自己是死不了了。
游照德放下这个日夜恩爱的女子,也不顾她如何咳嗽,只恶狠狠地对着伏衡说道:“好啊,奸夫**都到齐了!”
伏衡笑笑道:“游管事你倒是挺善变的。先前还对我千恩万谢,如今却把我称为什么奸夫**。
你就不觉得那张银票烫手吗?”
游照德一时语塞,但立刻强硬反驳道:“你们两个本来就是一伙的,你借钱给我兴许也只是为了戏弄于我!”
伏衡心说:这小子不愧是天下第一算子,竟然误打误撞说中了真相。
但见他大踏步地向着游照德走来,抬脚对着游照德的心窝就是一踢。
如今的伏衡武功已有小成,而游照德不过是个普通人。
若是他这一脚踢实了,非让游照德当场吐血身亡不可。
即便没有全力,游照德还是被一脚踢得仰躺在地上,全没有刚才手掐兰醉月时的狠厉。
伏衡又走过去几步,一脚踏在他的心窝之上。
游照德本来已被踢的七荤八素,这一脚踩下去,差点把他肋骨踩断。
他自觉一阵痛彻心扉,连气都透不过来了。
伏衡这才冷冷说道:“可以啊,欺负女人有点本事。却还自以为是什么人物,你和宫羽还真是一丘之貉!”
游照德脸色涨的通红,额头上青筋突起。他仍旧想要从伏衡的脚下挣脱出来,却哪里挣脱的出那沉如石柱一般的压制。
伏衡又说道:“你口口声声跟对了你才会幸免于难?你却是个什么东西?莫说宫羽因被我打成废人,就算他没有废了丹田,你也不过是个账房罢了。能有什么本事叫嚣?”
游照德虽然痛不欲生,但仍旧面色狠辣地吐出几个字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