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拉着伏衡的女子先前还有些吃惊,听了伏衡一句:“谁家开妓院会找你这么丑的姑娘!”脸蛋立刻被气的通红。
但这气恼的通红却完全看不出来。因为这女子的皮肤实在是太黑了。
不光黑,肌肤还十分粗糙。脸颊上有两块因日夜被风吹而造就的粗糙砣红。时人都爱白净细腻的女子,而此女却是粗糙黝黑。
可以这么说,此女从背影来看十分中倒有十分。遮着脸看正面,也算是玲珑有致。
但是一张脸却能让许多大老爷们倒足胃口。
那女子气恼道:“你才直娘贼丑呢!一个小白脸也敢跟老娘叫板!!”
说罢她高声喊道:“老七、老八,快出来!”
这一声落下,立刻有两个汉子从不归乡内跳了出来。他们都是粗莽农人模样,手上各自都着一根木棍。
显然这两个人先前就躲在不归乡内,等着对自己动手。
这里既然是真的已经成了贼窝,伏衡自然不需要再同他们客气。
也不需要什么老七老八下手,乖乖的就跟着那个不断拖拽自己的女子向着不归乡内走去。
别说,这女子力气还真是大得出奇。若伏衡不是强体阶的高手,而是个普通的瘦弱乡汉,说不定就这女子一人就能将他打劫了。
伏衡跟着进了熟悉的不归乡,又不得不感叹一便时移世易。
原先的不归乡只不过是有些俗气罢了,如今却变得一塌糊涂。
桌椅板凳都被随意地堆在了壁角,中间大堂被空了出来,地上满是污泥,也不知道多久没人打扫。
而除了老七老八以外,屋中还有几个汉子,他们年龄不一而足。最老的恐怕有五十多岁,最小的才十余岁,瘦弱的像一只鸡。
其中年纪最大中年汉子面容稳重,对那个对黑脸女子问道:“二丫头,这人是你弄来的吗?”
另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则是“嘿”地笑了一声,道:“二荆条,就你这模样,还真的能骗来肥羊。”
他走到伏衡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眼,回头对他的兄弟们说道:“要我看,这肥羊还比二荆条俊上一些。真是饿成什么样才能对二荆条下得了口啊!”
众人听了这话,一起大声哄笑。
伏衡也打量着这个年轻人,模样普通精干。人算是高壮,有一双三角眼。站在这群粗莽汉字中间显然是个人物。
此人察觉到了伏衡的目光,不屑地叫到:“看什么看!你是饿的男人主意也要打吗?”
众人再次爆发出一阵哄笑。
伏衡却很平淡地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很饿。”
这一句话,说的其余众人一愣。
三角眼汉子更是怒骂一句道:“什么时候还嘴硬!”
说罢他走上一步,让老七老八驾着伏衡,上手对着伏衡身上一阵掏摸。
过了半晌才对先前那个黑脸女子怒骂道:“信了你的邪!这家伙身上一文钱都没有。你把这种家伙拉来干什么!”
那黑脸的“二荆条”也是面色发急,道:“我怎么能知道谁是有钱人谁是穷鬼!这家伙大白天地跑妓院,我想他总不会一文钱也不带啊!”
三角眼汉子又是“嘿”了一声骂道:“我就说这主意蠢得到家。就是城里人,也没有白天出来逛窑子的。”
那个名唤二荆条的姑娘还待再还嘴,一直站在边上的中年老伯咳嗽一声道:“都别闹了。大根,这事不能怪二丫头。归根到底我们是乡下人,哪里知道城里人的脾性。
要我看,如今这小伙子既然没有钱,我们倒要想想该如何处置他?”
这个问题倒是引起所有人的深思。
被叫做大根的三角眼汉子首先说道:“去他娘的。既然我们都已经决定干这勾当了,当然是直接杀了!”
二荆条一犹豫,皱眉说道:“那我们这样和凶人有啥差别?”
大根怒道:“我们都露了相了,怎么能放了他?”
中年老伯又说道:“二丫头说的也对。我们不能比凶人还要恶啊!”
说罢他又面向伏衡道:“小伙子,你既然也是没钱的可怜人。要不跟着我们一起干吧!”
直到这时,一直没有发声的伏衡才点点头对中年老伯说道:“老伯伯贵姓,怎么称呼?”
老伯一时听不明白,迷茫地看看周围。二荆条对他说道:“他问你姓啥呢。”
老伯一拍大腿说道:“唉呀妈呀,还来了个读书人!老汉我姓勾,若你做了我们自己人,便叫我一声勾叔便成了。”
伏衡有点了点头,忽然一下挣脱了二荆条的钳制,背着手踱了几步。
他在众目睽睽之中,像是在参观这个已经非常熟悉的不归乡一般,抬着头望天说道:“勾叔,二荆条姑娘。你们该为自己说过的话庆幸。”
这老汉和姑娘又是迷茫地互视一眼。
伏衡接着说道:“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既然你们自愿投入我的麾下,我也不会亏待你们。”
“说什么蠢话呢!”大根怒吼一声道:“这娘娘腔怕不是个疯子!”
伏衡冷冷瞥了一眼大根,吊梢眼中只剩下阴狠道:“不要消耗我的耐心!”
这大根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一突,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
伏衡见他不再说话,又点了点头,自有一番气派道:“如今人手初聚,但还有一件大事必须先完成。”
二荆条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问道:“你什么意思?”
伏衡道:“如今我尚未用膳,你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