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见尚方肃已经退了一步,也不好得寸进尺,毫不犹豫的把徐长远给抛弃了,点头:“我就知道世子大人明察秋毫,善解人意,果然,我是喜欢厉王府的。”
尚方肃好笑的看着陆白转身大摇大摆的朝着自己的别院走过去,那样子,跟厉王府是她家一样。
从始至终,徐长远跟在小世子身后,不参与这段对话,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位世子看着他的目光有些不善,自己住就自己住吧,也挺好的。
尚方肃看见陆白压根没把自己当外人的样子,想到自己还有政务没有处理,便和陆白说了一声,去了书房。
陆白到了自己的别院,里面的摆设没有变化,倒是,院子里多了一个秋千,跟在陆白身边伺候的还是扶怜。
看见熟人,陆白格外热情:“扶怜,又见面了。”
扶怜微笑,行了个礼:“陆公子好。”
“你也好你也好。”陆白笑着摆摆手,对着后面的人说道:“行了,把小世子放到偏房里吧。”
正房她要住,有句话尚方肃说的没错,就得体现出来尊卑有别。
于是,陆白就在这里住了下来。
那边,徐长远也给天医门那边去了书信,告知了陆白的医术之高明,顺便也不要让他们担心自己这边,他们回去怎么也要等小世子的病情好转了,期间还要回西陵一趟,时间怕是短不了。
晚上,陆白给小世子再次施针一次,转眼看着月亮已经升起来了。
想到孟戍词,陆白还是朝着尚方肃的住处去了。
其实,尚方肃的住处和她这里挨得很近,只是走了几步就到了。
刚到门口就遇见老熟人了,陆白笑着打招呼:“石卦你回来了?石启好久不见。”
看着陆白自来熟的模样,石卦和石启嘴角抽搐,但是想到尚方肃对陆白的不同,两个人还是非常给面子的点点头:“陆公子好。”
“嗯,是挺好的,对了,我找你们世子爷,在屋里吧?”
“回陆公子的话,爷正在处理公务,不便见客。”石卦开口道。
“我不打扰他,就问他几句话,你们通报一下。”
“爷说了,谁也不见,陆公子请回吧。”石卦挡在陆白面前,强硬的说道。
“你问一下,他要是不见我就不进去了,你这问都没问,你怎么知道他不见我啊,你这是奴大欺主啊。”陆白眼睛一瞪,退后一步,掐着腰。
“陆公子,请回吧。”石卦不予多说,挡在门前的身体格外笔直,打定主意不让陆白进。
陆白气的瞪眼睛,最后冷哼一声,出去了。
不过陆白没有回自己的别院,而是拐了个外,看了看周围,脚尖轻轻一点,直接跃上屋顶,悄然无声的趴在屋顶之上。
“你不让我见,我非要见。”
说着,陆白就把屋顶上的瓦片一块块的拿下来。
刚要往下看,突然身子一转,一道强劲且凌厉的内力朝着她打过来,陆白一时不察,躲开是躲开了,可是脚下却没踩稳,一屁股朝着自己掀开的那一片瓦片坐了下来,随即,瓦片破碎的声音,还没等陆白反应过来,身子朝着下面失重的落了下去。
砰……
哗啦……
陆白掉进一池热水里,面前就是白花花的肉。
陆白蒙圈的看着抱着她的尚方肃,额……正在洗澡……眼睛朝着下面看了一眼,咳咳……还没穿衣服,又把目光朝着上看了一眼,嗯,脸色不好。
陆白大脑继续运转,突然,搂住尚方肃的脖子,从一旁的架子上拿到衣服直接朝着尚方肃的身上一糊,大声喊道:“有刺客,有刺客,快来抓刺客。”
尚方肃也是有点懵,等尚方肃回过神来,想要堵上陆白的嘴已经晚了,那张小嘴吼出的声音格外的大。
破门而入的声音,然后,尚方肃看着从窗户外面冲进来的人,从屋顶上跟着陆白下来的人,再看看破门闯入的石卦和石启,尚方肃的脸当真是黑了下来,难看的要命。
偏偏,陆白不自知,快速的躲在尚方肃的身后,一只爪子扒在尚方肃的胸前,一直爪子指着从屋顶上偷袭她的黑衣人,对着石启和石卦大声喊道:“快,快抓住他,他是刺客,意图对世子图谋不轨。”
石卦和石启看向陆白指着的人,看看那衣服,看看那面具,嗯,厉王府的暗卫。
再看看陆白,整个人躲在他们爷身后,两只爪子扒着他们爷的身体。
再看看他们爷……
石卦和石启立刻跪下:“属下该死。”
跟着陆白从屋顶上下来的暗卫,和从窗户闯进来的暗卫,也是纷纷跪下:“属下该死。”
这……节奏……有点……不对……啊……
陆白看着面前的四个人,安静的房间里,陆白咽唾沫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大。
“滚。”
四个人身子狠狠的一颤,陆白听见自己抱着的人说了一个字,面前的四个人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那速度之快,令陆白暗暗咂舌,要不是破了的屋顶,烂了的窗户,还没了门扇的门,陆白都有一种一开始没人进来的错觉。
随即,陆白也快速的放开尚方肃,从池子里爬出去,只是刚爬了上去,脚腕上突然附上了一只手,然后那只手狠狠的一个用力,陆白又重新摔回了池子里。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