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爸爸,青姨,林月,林皓这四个家人号码上,忍不住轻轻的嗤笑了一声。存着有什么用,反正也用不大上。

这些电话满晴很久以前打过的,只不过爸爸和青姨总是很忙,打过去不是占线,就是助理接听。而林月林皓这一双弟妹,因为上的是封闭式学校,所以手机从来不开机。

从来不开机?林皓就算了,不过十二岁,上学不开机也可以理解,那林月呢,她只不过比自己小一岁而已,此时应该已经在上大一了,不至于还是关机吧。

这些漏洞百出的谎言,满晴都懒得去拆穿了。自己已经二十岁了,早已经成年,在本应该哭着求关注的年纪都没有求来的东西,此时她早已经不稀罕了。

真是的,每次一回来就容易胡思乱想,别想了,别想了!满晴抱着枕头在床上翻滚了几下,然后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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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满晴是被强光照醒的,昨晚睡觉的时候满晴忘记拉上窗帘,所以一早室内阳光异常耀眼。

人还没有全醒,满晴穿着睡衣,顶着半长不短的鸡窝头趴在房间的阳台往外看,一面醒觉一面欣赏花园的风景。阳台外是郁郁花的植物,树木花草每一样都显得分外的生机勃勃。为什么要说分外呢,因为满晴总觉得自家庄园里的这些植物,长的要比外面其他地方的植物都要好,都要有生气。就仿佛一张加了滤镜的照片和一张没有滤镜的照片一般,总要好看许多。

园丁张大叔正在勤勤恳恳的给庄园里的树木浇水,他浇水很有章法,哪些树木该浇水,哪些树木不该浇水,他都心中有数。满晴喜欢看树木被浇灌之后的样子,枝叶舒展,似乎很是欣喜。别问满晴是怎么看出树木的欣喜的,她自己也有些说不清楚,只不过,就是有这种感觉。

就在满晴一棵树一棵树的欣赏着这份欣喜的时候,张大叔忽然漏掉了中间的几棵树木,跑到另一侧浇水去了。满晴明显能感觉到那一小片树木显得有些失落,于是忍不住提醒道:“张叔,中间那几棵你怎么不浇水?”

园丁张大叔先是抬头朝满晴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又回头看了那几棵树,说道:“这几棵树今天不用浇水。”

“可是,我看他们叶子好像有些蔫了,应该是缺水吧。”

“小姐说了,这几棵蛇叶柏树,一周浇一次水,不能多浇。”张大叔说完不再理会满晴,继续自己的浇水工作。

小姐?满晴嘴角又是一抽,是了,在这庄园里,自己是满满小姐,而林月才是小姐,真是无处不在的区别对待啊。

父亲是林先生,青姨是林太太,妹妹是林小姐,弟弟是林少爷,只有自己是满小姐,所以从上到下自己都只是一个外人而已?

老妈啊,你说你离婚就离婚,为啥生了我之后又把我给送回了林家呢?你看你弄的,人家林家一家人也不开心,我这一外人也挺尴尬的。

满晴叹了口气,简单的梳洗了一下,晃悠着走到了花园里,趁着张大叔不注意,拎着水桶给那几棵树偷偷浇了点水。浇完还忍不住小声对那几棵树念叨了几句,也不管几棵树是不是听得懂。

“我不能给你们浇太多水,要不然被张大叔看见了,肯定得说我。今天林月就回来了,如果她觉得你们缺水肯定会让张叔给你们浇水的,乖乖等着。”

妹妹林月喜欢植物,也很善于栽种,这满庄园的植物都是林月栽种的,什么品种该怎么种,浇多少水,几天浇一次,她都交代的清清楚楚。甚至很多外面难于存活的稀有品种,在这庄园里也都能茁长成长。

比如后面那一苗圃的兰花,有时候满晴缺钱了,偷一株出去卖,就能挣好几百万,不过这事,满晴已经很久不干了。

反正,林月在种植上的才能,让满晴每次看见防风造林的广告语,就恨不得向国家上交自家妹妹。

满晴把水桶悄悄放了回去,然后迅速消失在作案现场,身后是蛇叶柏树舒展枝叶的声音。一片一片的叶子,在阳光下伸着懒腰,不急不缓的进行着光合作用,偶尔传来沙沙的声音。

“你们这是怎么了?被打劫了?”满晴一见她们的样子,立刻把手里的东西一放过去扶着两人坐下。

“医药箱,医药箱。”其中一个留着短发的女孩朝满晴嚷嚷着。

满晴回身从自己的桌子底下翻出一个医药箱来,拿着走到两人的身边。此时两个姑娘已经撩起了衣裤和裙摆,露出了膝盖上明显的擦伤。

“你们掉坑里了?”这伤一看就是摔的,满晴一边好笑的问着一边低头给两人上药。

“别提了。”穿裙子的长发女孩唉声叹气道,“咱们学校后门那条巷子真的很邪门。”

“你是说那条经常有人摔倒的巷子?”

学校后门有一条巷子,从巷子穿过可以少绕十分钟的弯路回到学校,所以很多人会从这条巷子里经过。前段时间这条巷子里唬人开始有人跌倒,而且大多是在晚上的时候,许多人平地摔跤很是邪门,于是渐渐就有了闹鬼的传闻。更夸张的是,学校门口居然还出现了售卖护身符的道士,而且生意似乎还不错。

“没错,刚才我和小亚从那条巷子经过,走着走着,忽然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似的,然后我们俩就摔成了这副样子。”长发女孩神情紧张的说道,“更吓人的是,等我们回头去看到底是什么东西绊倒的我们,结果那地上什么都没有,平坦的不得了。可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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