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今日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女子说完,缓缓闭上双眼。
不知何时,一声叹息,卓鼎风看着眼前血染全身,却仍从容赴死的女子,恍惚间回想起当年与段千崖在云崖上的一战,那时的自己还是少年,也有着一腔热血,只是在听雨楼的那一夜之后,这腔热血转变成了疯狂的杀戮。
自古正邪不两立,这份杀戮终是留给了乱云窟。那日,穷途陌路的段千涯自知已无力再抵抗,毅然使出魔教禁忌之法,当时那份决然的姿态和现在眼前的这个女子是多么的相似。
你既是段千涯之女,为何能投身温柔乡,还成了水柔清嫡传弟子?”从回忆里走出的卓鼎风已然清醒问道。
女子似未耳闻,只是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眼,轻咬着有些微微颤抖的嘴唇:“你我无需多言。”
“也罢,看在你爹当年那份英烈的份上,今日我不杀你。” 说完,卓鼎风转身而去。
剑已入鞘,酒葫芦仍挂腰间,走的不算潇洒,行的却是人间正道。
望着渐渐远去的那一幕身影,女子思绪万千;片刻之后,女子忽然朝着前方喊道:“今日你虽不杀我,以后我还会杀你的。
语落无声,没有回应。
女子似乎心有不甘,急喊道:你总该知道我名字的,我叫花如烟,若哪日你被我所杀,也好有人为你报仇。
前方斜阳西下,余辉下的那抹身影早已化作一点星光。
花如烟筋疲力竭,支撑不住,慢慢闭眼,颓然睡去。
睡梦中,似乎梦到了自己的父亲,梦到了自己的师傅,梦到了昔日充满温暖的家。
正是,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此文之前在天涯上发过,当时书名为惊天一剑,现在发于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