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晶仿佛冻的不只是她流血的胳膊,跳动的心脏亦然,这真不是她的错觉,她的呼吸渐弱,大口大口的吸气也不能改变事实,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打斗声,她的眼睛有些花白,光晕越来越大,她看不清远处争斗的结果,但是近处能勉强看到。
呱唧兔不吵了,也不打了,集中的地点在她胳膊旁的河岸边,那里的结晶多到不可思议,摘了后继续源源不断的供给,她有些虚脱,血流的速度并没有因为寒冷改善,相反越来越严重,直到眼前闯进一双血红的竖瞳,她的状况才好些。
那只鸟坠入河里溅起的水花,洒到了她的脸上,暖暖的很舒服,温热的就像伤口处舔她的舌头,他埋的极其投入,锋利的爪子抓的她疼,可惜她控制不了也拒绝不了,双手双脚麻痹的厉害。
呱唧兔仍然在迷离的眼光里收集结晶,只是那不小心丢到她身上的结晶,有时热有时寒,就在她以为她会失血而死的时候,耳旁的风在提醒她,她起飞了,但很快意识就被精力所剥夺,昏迷的最后一刹那,她看到了柯多缓缓转动的红色眼珠子,慢的出奇,布满倒刺的舌头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蜷缩在密集的牙齿内,她也听到了他从来没有发出过的声音,长长促促,期间不曾间断,频率慢的恍若坏掉的钟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