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鸟鸣声此起彼伏,先是下起了洁白的羽毛雨,随即又下起了彩虹雨,怪物飞的更加快了,似是想要摆脱这些扰人的羽毛,毕竟,它一直在打喷嚏,每打一下,夏悠的心脏就跟着剧烈的跳动一次,她又没死成,对活着就越加渴望了。
怪物的爪子很锋利,抓的她很疼,夏悠甚至怀疑对方的爪子已经嵌进了她的肉里,她尝试转个身正对着它,肠穿肚烂的死亡方式,着实称不上好,它似乎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并且并没有打算阻拦的意思。
夏悠不担心它会将自己扔下去,从刚才他愿意救她的那点,就能看出它是多么的珍惜她这个食物的,没有支撑的夏悠,困难的转过身后,她的短背心就报销在了某人的爪子下,露出一大片常年见不到光的雪白肌肤,只是有的肌肤上,还残留着各种划痕和淤青,看起来丝毫没有一点美感。
没有一点所谓的夏悠,又踢掉了自己剩下的另一只登高鞋,它在风力的阻挠下太重了,这让她无法翘起双腿去夹住怪物的腰,借力往上爬一些,此时她所处的这个位置不太好,至少她的心理安全过不了关。
怪物的鳞片很凉也很滑,透着凉阴阴的湿气,说它是冷血动物果然是说对了,刚才堵住岩穴洞口,张开翅膀晒了那么久的阳光,都没有使它的身体暖和起来,不过这样也好,夏悠不用担心她会热死。
夏悠不敢碰到它的翅膀,怕失衡摔死自己,于是她只能一点一点的由自己的腿向上攀爬,带动她的身体往上挪去,只是这个动作对于她来说不太美好,胸前的挤压感,让她娇弱部位很疼,再加上某人鳞片的刮触,她动的十分缓慢吃力,怪物看起来也没有耐心了,频频低头用它的鼻子,“看着她”,大概是嫌弃,让它不耐烦的突然仰冲而飞,吓得夏悠不管不顾的夹住双腿,借机猛的一蹬,另一只空出的手,就紧紧抱住了怪物的脖子,凶猛的撞击与摩擦,让她的两团柔软不在漾出好看的流动弧度,而是服服帖帖的熨在怪物身下。
怪物又正常飞了起来,只是它的眼睛显然不在看路,而是不停的打量着夏悠,主要位置还就是她疼的要命的地方。
夏悠当然不会以为怪物是动了什么邪念,毕竟,它是雄是雌,夏悠都无从辨别,她担心的是对方打算吃掉它们。
夏悠的视线颇为恍惚,性命是暂时没有威胁的,可身体的完整度就无法得到保证了,在此之前,她只能先自欺欺人的贴着怪物藏起它们,以期望事后怪物会忘,起码不用时刻想要观看它们就好。
眼里的羽毛,开始一根一根飘落,这说明怪物已经飞离那群鸟了,同样的,它带着她也已经飞出了它的居住地,这样对于她来说何尝又不是一件好事?
她只需要等它落地以后,趁怪物不注意时偷偷逃跑就好,谁也不喜欢被别人时刻惦记着,且还是那种随时要吃了她的圈禁,她还想喝水吃东西,空空的胃里,痉挛感一抽一抽的。
不得不说,人一旦面临更好的结果时,都愿意试一试,尤其在有了可以盼的期望时,这种念头会打破以往的害怕与退缩,助长勇气的诞生,你可以说成是愚勇,但它就是在夏悠的脑海里成型了,之前的害怕,仿佛在此刻荡然无存,因为她的心又活了过来,即使万恶的生活,让她想要活着的念头,成了狼狈地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