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城破的消息虽然很快就被交战的两国传的沸沸扬扬,可无论是战胜的东流国的欢喜,还是战败的北漠国的悲愁,都无法传递给身处奥列达山脉中的杨惠一行人,因为杨惠一行人所面对是比那更加恐怖的东西。
刘祁的暴起,不仅咬死了一名北漠国兵,更为恐怖的是当众人很快制服刘祁后,那名被咬死的北漠国兵又站了起来,扑向众人。
杨惠几人哪能再允许其余众人被同样的招数所伤!只见顾鸿钧一攥拳头,周遭飘散的微尘瞬间凝聚,将这名北漠国兵包裹其中,固定在那里。
其余众人见到这名北漠国兵被制住,一个个放下心来,上前仔细查看起来。很快,众人就发现这名北漠国兵与刘祁一样,死去的身躯渐渐被一层白霜覆盖,像极了冻死之人。
面对如此怪事,一行人不得不停下来,商议起来。查明情况的杨国公说道:“死人还能行动,除了邪法中的傀儡之术外,从未听闻还有其他之法可以使死人活动,但这死人似乎只凭本能去咬活人,并不似有人操控!”
说完,就见杨国公将一块肉干放到这名北漠国兵身旁,这名北漠国兵毫无反应,可杨国公将手臂伸向旁边时,这名北漠国兵却是不断挣扎着像手臂咬去。
众人见到这里,皆为这怪异之事倒吸一口冷气,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这时,被制服在地的刘祁口中突然传出沙哑的声音道:“不要再向前走,不然你们也会变得跟我一样!”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问向刘祁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操控刘祁的肉身?”
刘祁回道:“没人操控我,我就是刘祁本人,但前面太过危险,还是赶紧回去吧!”
众人显然不信刘祁的话语,只见其中一名北漠国兵站出来问道:“你若是刘祁,就说说只有刘祁知道的事,证明一下!”
刘祁急道:“我自小便与北漠国将士同吃同住,哪有只有我知道的事?”
“真是刘祁!”众北漠国兵听完后惊呼道。
原来,北漠国皇位几个能够继承皇位的孩子,从小便在军营中长大,一同与众将士生活在一起,直至他们当中有人继承皇位后,才会离开军中,分散在各地。
刘祁见众人明白自己并未受到操控,微微一笑,干硬的嘴角被他这一笑扯得层层开裂,看起来甚是恐怖。
刘祁不知此时他的面容给众人带来的恐惧感,只是继续说道:“再向前走,你们便会听到那恐怖的声音。这声音会一直在你耳边低语,直至把你逼疯。那时,你们便会褪去自身衣物,冻死在这山脉之中,可这一切只是开始。你若是没有被冻死,那山脉之中出现的无穷死人也会将你活活咬死,被咬死后的你,也会变得跟他们一样!”
众人听到这里,其中一人好奇的问道:“难道,你跟他们不一样?”此话一出,其余众人期待的等着刘祁回答,似乎都抱有同样的疑问。
刘祁看着众人都期待的看向自己,微微一摇脑袋,说道:“我宁愿被他们咬死!化作这毫无思想的死尸,也比见到那恐怖的东西强上百倍!”
正当众人还在心中疑惑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令刘祁如此惧怕,只听一个个沉闷的声音一同响起道:“我们可不是所谓的东西,我们是万物的归属,我们就是死亡!”
随着这些声音落下,在众人的头上,奥列达山脉微微一抖,无数霜白的死尸直奔杨国公一行人落下。不等众人反应,杨惠便凝炼精元,化作一排冰做的滑梯,挡在众人头顶。那些霜白的死尸纷纷落在滑梯上,沿着滑梯滚落下去,李长更见此,笑道:“这所谓的死亡,就是搬运这些死人么?”
一旁的刘祁却在此时吼道:“快,砍掉我的头颅,它在脑内,我就要控制不住它了!”众人虽然不解,但还是依着刘祁所言,斩落的刘祁的脑袋。
只见落地后的脑袋里伸出长长的触须来,刘祁僵硬的面容,抽搐道:“以为砍下我的头颅,就能杀死我么……”话音刚落,只见一根烧得通红的铁棍一下子插在了刘祁的脑袋上,燃烧的熊熊烈火,转瞬间就将刘祁的脑袋燃烧殆尽。
失去头颅的残躯也慢慢枯槁起来,里面不断钻出恶心的触须来,众人见到此种恶心的场面,强忍内心的呕吐感,默默的看向张柏,希望张柏赶紧再用那个赤炎铁棍烧光这些触须。
然而,这些触须没有向刘祁头颅里的触须那样操控身体,反而挣扎了几下便都慢慢死去。众人见到刘祁的尸身不在动弹,大着胆子靠近过去。正当众人想看一看这些触须究竟为何物之时,突然这些触须爆裂开来,浓郁的墨绿色雾气将众人笼罩其中。
杨惠四人也仅是将身边之人护好,而其余众人多数都多多少少的接触了一些雾气。待雾气散尽,众人相互看了看,发现彼此都相安无事后,皆是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松懈的众人就相互撕咬起来,红白之物喷的到处都是。
杨惠四人护住的身边人,有几人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不禁当场呕吐开来,口中不断的念叨道:“这都是什么怪物啊?”
李长更几巴掌抽在了念叨之人的脸上,这些念叨之人抬头看了一样李长更后,一脸的决然之情满溢在脸上,只见这几人冲出护住自己的水罩,撞入相互撕咬的人群中,高喊道:“想吃,就吃我吧!”
剩下的人除了杨惠等人外,无不胆寒,全都颤颤巍巍的看向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