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几十名南海岛民跪在地上,向吉吉秋布磕起头来。
吉吉秋布俯身扶起面前的岛民,说道:“同胞们,我吉秋布虽然算不得什么大人,但带领大家重回南海,还是不成问题的。”
衣衫褴褛的岛民们陆续站起身来,热泪盈眶,兴奋的问道:“大人,要怎么做?”
吉吉秋布看着紧闭的门窗以及一地尸体,一拍手掌,说道:“你们当中头脸手腕没有伤痕的,去把这些尸体身上的盔甲扒下来,穿在自己身上,咱们要假冒买了奴隶的商人出去……”
没过多久,岛民们穿好了盔甲,那些『露』在外面伤痕较多的岛民,则是重新戴上了镣铐,跟着吉吉秋布向门外走去。
当众人走出楼,行走在外面的人们,只是撇看了一眼,便匆忙走远,显然这些人也知道楼里是五爷留守的将士,也不敢多看几眼。
就这样,吉吉秋布带领着几十人名岛民,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无名镇。门卫看到吉吉秋布被盔甲护卫亲自送出来,更是大气不敢多喘一口,离了老远,就摆好站姿,行起大礼来。
当众人发现楼内的惨状时,那已经是几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吉吉秋布带领着众人走了没有多远,就听到岛民的肚子开始咕咕作响。吉吉秋布也感到腹中饥饿,可看着平坦的大路上,连一只走兽都没有,不禁泛起愁来。
岛民们也看出了吉吉秋布的焦虑,宽慰道:“大人,我们没事的,两天前兄弟们可都是吃过饱饭的。”
“你们……”吉吉秋布看着岛民们憔悴的面容,知道他们从南海被抓来,一路上可没少受罪,现在这些能跟在自己身后,定是先前身体强壮之人,否则他们也早就死了。
就在吉吉秋布烦恼之际,大路的另一头,成队的马车缓缓向吉吉秋布等人驶来。吉吉秋布急忙吩咐岛民们在道路两侧藏好,自己则是凝聚一把硬土长剑背在身后。
车队的前面,十几名披盔戴甲的武人走在前面,边走边吆喝道:“湾城护卫,心绕行……你是什么人,怎么站在路中央?”
吉吉秋布用力攥紧背后的硬土长剑,准备杀人越货时,车队内一个声音喊道:“少侠,放下手中长剑吧,叫你们的弟兄都出来吧。”
吉吉秋布心里一惊,脸上却是笑道:“说什么呢,这就我一人啊!”
车队里的声音再次传来:“少侠,你们兄弟们不过是饿了,我这里有的是吃的,足够你们十天的口粮了!”
吉吉秋布眯起眼睛,对车队打量了一番,询问道:“你怎么知道够我们兄弟十天口粮的?”
那声音近前,一个仆人模样的老者走到车队前面,说道:“我们从海湾城出来,遇上一高人,告诉我们路上会遇到日后的贵人,要我们多备口粮,而那高人描述起贵人的模样,则与少侠你别无二致!”
丝丝的冷汗从吉吉秋布的后背流下,吉吉秋布没想到自己不过才刚出了无名镇,那几十名岛民跟随自己也不过一日功夫,竟然有人在海湾城就已知晓这一切!如果那人不是一路跟着自己,那只能说天神显灵了。
吉吉秋布散了硬土长剑,招呼岛民们出来。车队的武人也将成箱的食物摆在他们面前。
随着箱子打开,闻到饭香的岛民们如饿虎扑食一般,冲向箱子,也不管那食物是否需要剥皮吐骨,一口气全塞进了嘴里。吉吉秋布看岛民了吃了半天,没有中毒的情况,也拿起箱子里面的鱼干,狼吞虎咽起来。
半个时辰过后,吃饱喝足的吉吉秋布向老仆问道:“敢问这是谁家的车队,我吉秋布日后定当回报!”
老仆微微一笑,说道:“不急。那高人说,你日后定会还这份恩情的。”
“敢问那高人是什么模样?”吉吉秋布有些疑『惑』。
老仆则是略带兴奋的说道:“那高人身着灰『色』道袍,道法卓绝,是我生平当中,见过的最厉害的道士!”
听到灰衣,吉吉秋布暗感不妙,急忙问道:“该不会,那老者自称是我的师父吧!”
“正是!”
“……”
吉吉秋布在心里暗啐了一口,脸上却是一脸高兴的样子,说道:“原来是师父他老人家知道我这里有难。”
那老仆看着吉吉秋布高兴地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跟吉吉秋布说道:“那个,少侠,你师父说这些东西不是白吃的,日后要你付钱给他……”
吉吉秋布差点没把刚才吃的鱼干吐出去,在心中又骂了灰衣老者一句后,问道:“这些饭食多少钱?你家主子是谁,我日后给你家直接送去!”
“我家老爷是江东大户顾家老爷,少侠只要你去江东一带,便知道是谁了。”老仆自信满满的说道。
吉吉秋布行了一礼,带着吃饱喝足的岛民们,牵着马匹,沿着老仆指点的方向,向海湾城走去。
东流国六十四五月,海湾城外的果实已见成熟,吉吉秋布带着几十名岛民一路行来,虽然老仆给的十天口粮早已吃完,但凭着路上的野果,也勉强将岛民们带到了海湾城。
看着近在咫尺的大海,岛民们泪流满面,可吉吉秋布心里却是踌躇着该怎样搞条海船,送岛民们回家。
好在海湾城内,不少海船都需要临时的苦力,帮着卸运货物。吉吉秋布仅在那些常年混迹码头的包头面前,略显身手,便轻松拿到卸货的活计,岛民们一时倒是吃喝不愁了。
然而,吉吉秋布却是打听到要想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