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列圣城的北面,以南方的天山山脉为源头,一条横穿北方帝国整个东境的勒巴河,穿越在少许的山地之间。
作为女皇叔叔的萨玛领领主,此时正与一个身高超过两米,即使身着重甲却依然可以凸显出那强壮身体的男人,并排骑着马,走在勒巴河流域的山地之中。
看着已经结成冰面的勒巴河,萨玛领领主叹息道:“要是这河在多冻上几天,咱们的大军就可以沿着冰面一路向东,率先抵达巴列圣城了。”
那名壮汉笑道:“领主大人,勒巴河早几日冻上,恐怕咱们就无法赶在寒冷北风来临前,攻下巴列圣城了。”
萨玛领领主明白总指挥雷米尔就是想掐准时机,多设疑兵,趁着北漠国巴列圣城的守军松懈时,一举出动,攻破圣城。可是,这三年来,自从北漠国占领巴列圣城以来,他们从未失手过。不说北漠国守军统帅究竟有多高明,单说北漠国那门神火炮给他们带来的恐慌,恐怕就是再来上百万人军队,也不敢保证攻破圣城。
壮汉看出了萨玛领领主的忧愁,劝慰道:“领主大人,不必担心。作为女皇的叔叔,即使咱们此行不能攻破圣城,你也不会受到责怪的。”
此话一出,萨玛领领主更加郁闷,作为皇室成员,国内的圣教发源地竟然不能夺回,自己有何颜面,再做真神赐予的皇家血脉。
壮汉没有看出萨玛领领主心中的郁闷,只当领主还为女皇将来的责怪而发愁。于是,策马快走两步,在萨玛领领主面前,用简易的礼节宣誓道:“领主大人,我作为圣教军第四军团军团长,以不破之盾的名义,拉斐尔洛夫向你宣誓,无论此次巴列圣城夺回战的结果如何,我都保障领主大人的安然无恙。”
萨玛领领主听到拉斐尔的话后,缓过神来,苦涩的笑了笑,说道;“有劳了,拉斐尔大人。”
随后,枯燥的行军中,噩耗不断传来,先是北方帝国的东路大军,遭遇了北漠国神火炮的打击;再是混入巴列圣城的司祭,一夜之间全部被杀,现在路上再无司祭假冒的北漠国斥候。
听到这些消息后,萨玛领领主暗道:完了,帝国的东路大军此行算是彻底凉了。南路的罗图领领主又是一个稳建之人,而圣教军第五军团军团长拉贵尔罗夫更是以毒计为常的人,此时南路军绝不会按照指令抵达指定地点,发起总攻了。唯有自己这北路军,因山地之便,少有受到北漠国守军的骚扰,可是面对巴列圣城的神火炮,北路军又能有多少人存活呢?
想到这里,萨玛领领主不敢再想下去,下令道:“全军就地修建工事,等待两路人马总攻的消息。”
拉斐尔看到萨玛领领主竟然在离最早的指定地点还有二十多公里的地方就开始修建工事,不满道:“领主大人,这里离指定地点还很远呢,不应该就地修建工事,不然这么远的距离,如何发起总攻?”
萨玛领领主听到拉斐尔的抱怨,本不想多说什么,可见到拉斐尔神情激动,萨玛领领主这些天的怨气不禁一泄而出,傲慢的说道:“军团长阁下,作为女皇的叔叔对你的勇武很是敬佩,但是如何指挥私兵那是我自己的事,还请你不要越权!”说完,萨玛领领主依然命令全军在此修建工事。
拉斐尔见萨玛领领主不听自己的建议,留下一句“好自为之”后,带领着五万圣教军先行前去指定地点。而拉斐尔不知道的是,乌摩迪早已从潜入巴列圣城的司祭口中,推断出了三路北方帝国大军大致的指定地点。
数千名北漠国将士,一夜之间,在北方帝国北路大军原定的指定地点,埋下了上千颗火雷。在大雪的掩盖下,看不出一丝端倪。
当拉斐尔抵达原定的指定地点时,脚下厚厚的积雪突然不断的连同上面的圣教军一起崩飞,摔落下来的圣教军不是当场死亡就是肢体不全。身为不破之盾的拉斐尔仅是来得及将神圣巨盾压到自己身下,随后拉斐尔便被一股巨力掀飞出去,落到地上,摔得他头晕眼花。
好一阵时间过后,前面落在雪地上的圣教军不再崩飞,后面的并未被卷入火雷范围的圣教军才敢上前营救,看着一个个血流不止、残破不堪的尸体,很多圣教军当场呕吐起来。侥幸逃得一命的拉斐尔站起身来,看着这地狱般的场景,愤怒的大吼起来。原本,悲伤失落的圣教军士兵们,在听到拉斐尔的怒吼声后,一同看向拉斐尔。
只见拉斐尔高举手中的神圣巨盾,高喝道:“这些南方的恶魔竟然使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今日惨死的圣徒们,你们的鲜血不会白流,我拉斐尔·罗夫以不破之盾为名,不夺回巴列圣城,我誓死不回……”
棒的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打中了拉斐尔,强劲的冲力带得拉斐尔脚下站立不稳,向后方仰面倒地。这一下,可吓坏了其余圣教军的士兵们,这些士兵急忙拿起手中武器,向四下看去,可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就在圣教军的士兵们还在寻找那些潜伏的敌人时,拉斐尔又站了起来,愤怒的表情布满整张刚毅的面容,圣教军的士兵们再度听到拉斐尔的怒吼声响起。
同时,拉斐尔手中的神圣巨盾光芒大作,一个巨大的盾型光晕将拉斐尔包裹其中。拉斐尔穿过盾型光晕,浑身的重甲被染上了一层神圣色彩,圣教军的士兵们急忙祈祷道:“真主护佑我们……”
而不远处的雪地中,一个小声的嘟囔,骂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