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这里故意卖了个关子,将众人的胃口吊足后,才继续说。
“在柳家对萧苏媚最关心的两个人,一个是她的姨母张氏,另一个则是她的表兄柳子璜。我不知道这对表兄妹是如何产生男女之情,也许是柳子璜无微不至的关心打动了萧苏媚,也许是萧苏媚的柔弱无助让柳子璜产生了对她的保护yù_wàng,总之他们的确是有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恋情。”
“当然,以上纯属我个人的猜测,至于与事实真相差了多少,就得问当事人了。”
最后还不忘补了句话。
众人齐齐将目光投向萧苏媚与柳子璜。
两人紧挨在一起,连低头都那么有默契。
柳子璜叹了口沉重的气,抬起头看着九歌,发自内心的夸赞:
“闻九小姐,您今晚可真是叫我叹服,佩服到五体投地。我不知道闻九小姐是不是专门去调查过我与媚儿的过往,但我必须得承认,您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与真实的情况八九不离十。”
九歌甚讶异,方才说的那些话不过是自己脑补加猜测得出来的结果,没想到居然猜中了。
萧苏媚恻恻道:“闻九歌,原来你一直都在扮猪吃老虎,你根本就不傻,反而颇有城府,难怪我萧苏媚今日会跌得这么惨,不管结果如何,我也认了,现在只求你,到此为止,不要再问下去了。”
九歌其实想告诉她,原来的闻九歌可能真是猪,但重生后的闻九歌确实是个惹不起的大老虎,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萧苏媚,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当这个秘密被揭开后,就好像被扒光身体一样,没有脸面去见任何人。但是,纸是包不住火的,是秘密就会有被公开出来的一天。”
这段话,九歌同时也在说给自己听。
萧苏媚听得伤心落泪,又没辙,只能继续哀求九歌。
“闻九歌,就当我求你,别在说下去了,我愿意一死来弥补当日对你的陷害,行吗?”
九歌忽然转身,冷脸看着萧苏媚。
“我可以同意,但有一个人可能不会同意。”
萧苏媚怔住,问道:“是谁?”
九歌缓缓抬起手,指向那人给萧苏媚看——“太子。”
瞬间,不止萧苏媚傻眼,庚辰也吓懵了。
他说道:“关孤何事?闻九歌你不要乱拖人下水,孤对萧苏媚陷害你的事情一概不知,更何况在知道事情真相后,孤立马废去萧苏媚侧妃的位置,也算是还你一个公道了。”
九歌一脸茫然,不明所以道:“千岁爷,您可能有所误会,九歌刚才的意思是说,千岁爷极有可能亦是受害者之一。”
庚辰愣住,睁大着眼睛,拿手指着自己。
“孤也是受害者?”
突然间怒火升天,将矛头指向萧苏媚,骂道:
“萧苏媚!你是不是在背地里做了对不起孤的事情!”
萧苏媚吓得瑟瑟发抖,口齿结巴,老半天回不上话来。
九歌往前一步,替她回答。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萧苏媚在进宫后,仍与柳子璜保持着联系,但不是很频繁。”
萧苏媚身形一震,大声喊道:“你信口雌黄!”
九歌立即回她:“我知道你肯定要我拿出证据,很不凑巧,我还真有证据。”
话一落,扭头唤后头的人。
“柳儿,过来!”
“是。”
柳儿受命来到九歌与萧苏媚面前,当着众人的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叠书信。
萧苏媚双目猩红,破口大骂:“柳儿!你这个叛徒!你会不得好死的!”
庚辰大步走来,一把抢过柳儿手上的书信,一封接一封的看起来,越往下看,面色越铁青,浑身上下仿佛有愤怒的火焰熊熊烧起,随之将信仍在萧苏媚身上。
“贱货!孤哪里对你不薄,竟然在私底下和其他男人书信来往,在你的眼里孤只是你报仇的垫脚石吗!”
萧苏媚哭着解释——
“我没有!千岁爷您要相信我,我真的从未想过拿千岁爷当垫脚石。”
“还没有!孤都看见了,信上写得清清楚楚,你萧苏媚当初进宫的目的,便是利用孤的权利去报父仇,这难道是假的吗!”
庚辰肺都要气炸了,心中除了羞耻还是羞耻,从未有过像今天这么难堪,更别说父皇母后以及数位大臣们在一旁看着。
九歌默默的捡起信,她并未看过这些信,只是嘱咐过柳儿必须找到这些信作为证据,没想到信上的内容如此劲爆,可真是开了眼界。
柳子璜跪着挪步到庚辰面前,向他求情。
“千岁爷,千错万错都是我柳子璜一个人的错,这些信全部都是柳子璜亲笔所写,也是柳子璜亲自寄送,但媚儿她一次也未回过信,所以根本不存在她在进宫后与我联系,我柳子璜可以对天发誓,虽然我和媚儿曾经相恋过,但自从她进宫后,我俩的确没有再见过面。所以,千岁爷所看到的信上内容,全部是柳子璜胡乱编造,与媚儿没有一丁点关系,恳请千岁爷不要降罪在媚儿身上!”
庚辰怒声道:“你以为孤会信你的话吗?真把孤当成傻瓜了!”
九歌过来,对柳子璜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柳子璜,我知道你和萧苏媚之间还藏着许多不可告人的真相,如果你能主动说出来,或许可以从轻发落,如果你依然闭口不谈,那么萧苏媚只有死路一条了。”
柳子璜听完九歌的话犹豫了,他用余光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