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来接,那现在也只剩下不多时间了。
她收起心情,准备收拾一下自己。
像傅时礼这样上流社会的人士参加的晚宴,接触到的都是些精英男女,她在穿着打扮方面肯定不能随便了,太盛装了也不行。
姜瓷去衣柜翻出母亲前段时间买的名牌衣服里,挑了件裸粉色的长裙,往床上一扔,她又去洗手间洗澡化妆。
快五点时,手机重新响起了。
姜瓷站在镜子前,涂好了淡色的口红,抿了下唇,便跑出洗手间。
她看到是傅时礼的来电也没急着接,拿起包要出门,走了两步,突然响起衣柜里还挂着男人的西装外套。
这一来回拿东西,迟了两分钟。
姜瓷下楼时,看到停驶在对面的车,驾驶座上的陌生的脸孔,司机装扮。
原来傅时礼是派人来接自己啊,不然她可能会想去坐副驾驶座了,这个想法一出来,自己都被自己惹得哭笑不得了。
姜瓷左手上抱着西装,脚步轻快走到后座,打开了车门。
低头弯腰坐上去,她唇角的笑意翘着还没散,就先看到旁边坐着西装革履的俊美男人。
紧接着是愣住了几秒,触及到了男人投来的深沉眼神,这才反应过来,姜瓷掩下眼眸的情绪,轻声打招呼:“傅总。”
傅时礼今天一身西装和平时没两样,十分的讲究。
不同的是他高挺的鼻梁上,戴了副银丝眼镜。
姜瓷第一次见到,不免被吸引住多打量了几眼。
傅时礼见女人漆黑的眼直直盯着他都没移开神,薄唇勾出了浅弧,嗓音听起来很温和:“我就这么好看?”
姜瓷脸微红,不自然低咳:“你近视?”
应该没有吧,前几次接触也没见他戴眼镜,该不会是戴隐形眼镜吧。
“你是不喜欢近视的男人?”
一触及到男女间敏感的话题,姜瓷只好收起自己该死的好奇心,装作什么都听不懂了。甚至是,觉得傅时礼这人最阴险狡诈了,喜欢给人下套,从他嘴里说出的每个字,都得细细的去揣摩。
司机已经启动车子离开小区,气氛也很安静,傅时礼那双好看得过分了的眼睛隐藏在镜片下,凝望着她红晕不散的小脸,低笑声中透着懒散的意味。
明明一句揶揄的话都没说呢,可是听他笑了,姜瓷就感觉是自己被笑,忍不住瞪眼过去。
“衣服还给你。”
她手洗干净了,还熨得一丝不苟的。
傅时礼低首,修长的大手拿起被扔在西装裤上的外套,指腹下的触感布料极为舒服,还隐约透着股香味,不是洗衣粉的味道,而是她身上的。
那掀起的眼皮,含有深意看向她的侧脸。
姜瓷莫名的被看了下,不知情况。
她说:“放在我衣柜一周了,正好趁机会还你。”
傅时礼懒懒的应了一声。
不过,很快又问她:“你衣柜都放着什么。”
“衣服啊。”姜瓷漆黑的眼睛露着茫然,感觉他的问题太多余了,衣柜里,不是都拿去放平时穿的衣服吗?
不然还放什么?
她盯着男人的眼睛,不懂在笑什么。
等迟钝反应了会,慢慢地,似乎又有些揣摩出来了意思。
车厢内,好似还能听见女人呼吸的窒息声。
静了一秒,还是两秒。
姜瓷脸颊变得发烫又红了一片,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到的那种意思,衣柜里放着她贴身穿的衣服,然后他的西装外套也放里面,无形中给看似正常的关系添了几分要命的亲密和暧昧。
她经不住被傅时礼这样暗示,伸手去抢衣服:“你把它还给我。”
她看到在走廊打电话的俊美男人,头顶的灯光下他脸庞神色沉静,眸色更是深邃如海地朝自己扫来,像是凝聚着黑色的漩涡让人深陷其中。
莫名的,口中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什么事?”
傅时礼在女人发愣间,已经低声跟电话那边说完了话,挂断后,他依旧盯着她问:“嗯?”
姜瓷想问他定下未婚妻了,又跟她玩什么暧昧?
可是,话到嘴边却成了:“今晚怎么回事?”
傅时礼眼神看进了她含着水雾的眼眸里,思忖几许,今晚是把这姑娘委屈的够呛,已经快在他面前哭鼻子,俊眉皱了皱,他语调刻意放缓:“是我那个不着调的弟弟不懂事,我让他马上来跟你赔罪。”
姜瓷依旧倔强的看着他,抿着唇也不吭声。
傅时礼顿了会,又道:“还有季寒风。”
走廊上的气氛,逐渐往僵持的趋势而去。
“你先进去?”傅时礼看她衣服是整齐的,一头乌黑秀发却凌乱披在肩膀上,许是急着出来问他,没顾得上自己的形象。
姜瓷僵硬的点点头,她转身要回屋,又鬼使神差地的停下,吸了吸鼻子,抬眸重新看向男人,带着难以理解的语气问:“你弟弟这样闹你,就不怕他未来嫂子生气吗?”
傅时礼挑眉,声调压了一度:“所以他现在赶过来赔罪,原不原谅,看你心情。”
姜瓷看他又模拟两可的态度,还真是流连在女人堆里的资深捕猎者,这时候了都能面不改色跟她玩文字游戏。
到底是气不过,她咬着自己唇瓣说:“合作的事算了。”
傅时礼眯起眼睛,似乎已经琢磨不透了她这一出脾气,嗓音低低:“怎么个算法?”
“等着!”
姜瓷丢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