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性非凡。”老者笑道,只是看一眼就知晓李玉良并非是铸剑之人,可是此子却有着极高的悟性,将两种不同的矿石融合在一起,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一般都是以一种矿石为主,然后以其余的普通矿石或者是诸多的原料为辅,方能炼制出一柄好剑。
如同李玉良所想,并非是第一人,不过此等想法,在遭到众多非议之后,就已经没有人在如此想了,反而因此一点,铸剑的年轻人就渐渐的没有创新的想法,只知道一味的去追寻老一辈的铸剑方法而已。
“我家小主乃是一铸剑之人,你的想法与小主的想法如出一辙,若有兴趣,可前去一叙。”老者静静的等着李玉良的回答。
李玉良闻听后,自然流露出一抹好奇之意,而且从老者说出来的话中,深深的感受了此人乃是爱剑之人。
“好!”
李玉良爽快的答应下来,一旁的沐风却是白了他一眼,虽然心中也好奇,但更多的却是注意自己的安慰,要知道,这里可并不是望州,若是遇到了什么不测,恐怕会造成难以估量的后果。
不过,好在她身上拥有保命之物,倒也不怕,更何况眼前的李玉良,可并非任人揉捏之辈。
“随我来。”老者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在收拾完地上的矿石之后,一人都在前面,李玉良和沐风二人跟随在身后。
老者走的很慢,但是却有一种特殊的律动蕴含在其中,让李玉良产生出一种错觉来,仿佛这老者走路并不慢。
因为他自己也需要加快脚步才能够追赶得上。
在一处山谷环绕之地,绿草莹莹,不远处的地方有一所草屋,草屋不大,四周用篱笆圈上,倒是种了一些蔬菜。
“若是在这里生活,倒也惬意的很。”
李玉良抬眼望向四周,发现周围群山环绕,竟有阵阵香味扑面而来。
此时,老者走进了篱笆院落之中,回头冲着李玉良喊道:“进来吧,屋里随便坐坐,我去叫小主前来。”
李玉良也不客气,和沐风二人一同入座其中。
片刻后,房门再次被打开,老者的身后,站着一名青年,体格壮硕,虎目熊光,一身结实的肌肉,无不彰显着爆发般的力量感,装束上自然是打铁的那一套,对此李玉良还有些熟悉。
只是身旁的沐风,似乎并没有想到打铁是这样的装束,近乎赤身**般,于是脸色一红,不敢抬眼观看,只好将头撇在一旁。
那青年也察觉出异样来,略微挠挠头,进屋里换了一身衣服,这才出来。
“听郝叔说,你们二人是懂得铸剑之人。”
“郝叔。”李玉良看向那名老者,由此才知道,此人姓郝,对着这位小主道:“我并非懂得铸剑,只是对于剑有着一丝特殊的兴趣,所以刚刚也是在胡乱猜想。”
“以此来看,就足以说明你与剑有缘,我叫万池。”
“李玉良,她叫沐风。”
万池冲着沐风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同时也为了缓解一下刚刚的尴尬之情。
“李玉良所言,就是这两种矿石融合在一起。”郝叔将赤石和星文石拿了出来,一同放在了桌前。
万池早就已经听闻,李玉良之所想,只是此刻在看这两块矿石,忽然觉得好像真的有可能会融合在一起。
看到万池露出思索的神色,李玉良就想到了自己手中的沉剑,“这赤石,属锋利,若是用来铸剑,自然是最好不过,只是这星文石,却是厚重异常,若是制作斧头的话,应该是比较合适的。”
“毕竟,剑走锋利和轻盈之感,若是一柄剑,过于厚重,反而不像是剑,更觉得有些鸡肋,毫无用处,若是再无锋利之感,恐怕也许都不能称之为剑。”
这是李玉良自己的见解,只是他对于铸剑,是一窍不通,虽然与鲁伊一同铸过方天画戟,但是随着越来越深入的了解,觉得铸造一脉,远非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万池听闻李玉良所言,眼睛露出一抹光亮来:“依你所言,此剑应该如何模样?”
“依我来看,此剑应该厚重,甚至赶上斧子般的重量,其次还要锋利,然而却又不锋利。”李玉良含笑。
“锋利,却又不锋利,何言?”
“并不是刺,而是以劈为主!”
“劈!”万池的脑海里,因为李玉良的一句话,忽然犹如一道闪电划过般,直接轰击在脑海深处的,如此见解,根本就没有想到过,甚至可以,都没有这样的想法过,一点都没有。
一旁的沐风虽然早就知道李玉良在研究沉剑,可是当李玉良将心中所铸之剑说出口的时候,也呆立于此,好像尘封已久的封闭思维被打开了一般,露出惊叹之色。
“剑,为何一定要刺,那是因为剑走轻盈和锋利之感,但是,如果一柄剑,以重量来说,那剑自然就不可以刺来说,自然是要以劈为主。试问,若是有人与你对决,你之剑,不刺却是劈,想来会是怎样的局面?”
这‘劈’之一字,就是在研究沉剑之后,李玉良有所感悟,最为关键的是,李玉良还想要知道,此剑之重,是否就是因为星文石。
“只是这铸剑的方法……”李玉良没有再说,毕竟他不是铸剑之人,不知道其中的辛苦和奥秘。
也正是因为此,李玉良才会说,自己也是胡乱想的,若真的如同郝叔所言,剑只能用一种矿石为主,其余的矿石和材料为辅的话,的确是不适合这样炼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