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说的,我怎么会对你不好,有我在、她们又怎么敢刁难你,你可真是多虑,还混的凄惨?根本就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既然你说的头头是道、就依你好了。”
殷堏远顿了顿又说道:“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总是这么善良、也总是会设身处地替别人着想。”
“就这些?”云凐墨歪着脑袋问道。
“当然、还有,总是那么好看!”
两人有说有笑一路到了殷府织机纺门口,云凐墨不想下轿,殷堏远就打发手下进去把她之前的行囊全都拿出来搬到轿子里。
织机纺的管事听说少爷到了门口,连忙出来伺候着、帮着拿东西,当轿帘掀起、他看见了坐在里面的少爷和云凐墨时,顿时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轿子中那个女人,不是失踪很久了吗?怎么会忽然和少爷一同乘轿出现呢?
殷堏远的人马、就这么浩浩荡荡地把云凐墨送到了边村,到了她住的小院门口,殷堏远一脸的嫌弃。
“怎么能住在这种地方?你最近就是在这里过日子的?”
“没有,只是有很多事情都是偶然,都说了、明天再对你详细诉说的,你快回去吧,看周围的人都来看热闹了,我不喜欢……”
殷堏远一听这话,才想起往四周看,在这贫穷的边村,出现这一大堆人马、真的是稀奇的事情,周围已经开始有人围观。
殷堏远知道云凐墨不喜欢张扬,于是马上说:“我这就让他们先回去,我陪你一起进屋去见见玉儿吧。”
“不必了,你也一起回去吧,我昨夜一夜未归,今天和你一起回来,这让我跟玉儿怎么说?你要见他、也不急着在这一刻。”
殷芳远一听这话、觉得说的在理,也就不再勉强,再说、他还要回去快马加鞭的给云凐墨准备一个像模像样的婚礼,于是就问:“要留下几个人来保护你吗?这里会不会有危险?”
“不用了,这里都是和我一样的百姓,这几天都很安稳、不会有什么问题,你留了人在这里才会引人侧目。”听了这话,殷堏远才放心的告别了云凐墨、带着人马离开了。
见殷堏远离开,云凐墨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连忙扶住门框,忽然间觉得有点瘫软,从昨夜到现在、一直支撑着自己的那股劲,在此刻泄了下来。
她没有告诉殷堏远的是,这小院里面,有着另一番隐情,此刻一脚踏进去,还不知道接下来会是怎样的情形。
推开小院的门、云凐墨觉得脚步有千斤重,刚关好院门、一抬头就看见末尘双眼楞楞的盯着自己。
“如你所愿、王爷此刻在风满坡等着,你……要做好准备,因为、我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事,快进去收拾好东西,走吧。”
云凐墨的眼泪一瞬间就流了下来,“我知道了,还有……多谢你肯帮我,如果还能活着、又或许真有来生、结草衔环定当报答!”
一句话、让末尘心头一颤,原来、这个女人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心里也清楚,此刻、在风满坡等待着的王爷,盛怒之下,说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云凐墨最后看了一眼这边村的小院、“再见了、大月国!”
她转身拉住玉儿的小手,母子两人坐上末尘准备好的马车、一路向城外奔去。
此时、一路飞奔的末尘也顾不得再细细回想今天发生的这些事,他只希望自己的马跑的快些、再快些!
云凐墨说过的话还在他耳边萦绕:“唯有如此,王爷才会彻底放手,要么让我死,要么放我走……”
她的确做到了,王爷一怒之下是放她走了,可是这么一走,说不定就是踏上了一条死路,末尘心中有些不忍。
若是殷堏远能救那个女人一命,自己无论如何都要试试,至于以后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事情紧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諾粟琅飞马直奔回到肃王府前院,一进门就让管家吃了一惊,王爷何时看上去这样衣衫不整过?正在思量着,就听见諾粟琅沉闷的声音响起。
“管家,去准备热水,本王要沐浴更衣……”
管家急忙叫人前去伺候着。
坐进热气腾腾的浴桶,諾粟琅轻轻闭上眼睛,“她走了,终于还是离开月国了……这一路会不会有危险?”諾粟琅忽然一拳砸向水面,水花飞溅到浴桶之外。
“危险?我管她有没有什么危险,她既然背叛了本王,做了那等丑事,就已经成了别人的女人,她生或者死都和我没有任何一丝关系!没有将她碎尸万段就已经便宜她了,何况我还放了她一条生路。”
这么想着,諾粟琅重新闭上眼睛,一直往下坐进去,直到热水将自己完全淹没……
管家双手捧着諾粟琅换下的衣服,有些纳闷,这王爷是去哪里了?怎么连衣服都是湿哒哒的?
就在此时,末尘已经气喘吁吁快步跑到浴房门口,“王爷呢?……”
管家朝里面撅撅嘴,悄声说道:“还在里面沐浴,没出来呢。”
末尘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回来的太晚……
片刻之前、殷堏远的府中正在张灯结彩,一派热闹景象,管家忙里忙外的吆喝着家丁丫鬟们快些干活,刚才少爷吩咐了,明天就要迎娶四姨太,这忽如其来的消息,让府中一干人等都觉得如坠云里雾里。
一支羽箭“嗖”的一声擦着殷府管家的耳朵飞过,直直地钉在了廊柱上,管家吓得面色苍白,慌忙跑过去拔下羽箭,取下上面的一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