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州是一个矿井密布的城市,地震发生之后,几乎没有人怀疑,在灾难中境况最惨的,是矿山的数万名井下工人。地震一开始,他们就被无情地留在大地深处了。从废墟中钻出来的矿工家属们,顾不得擦去身上的血迹,便哭喊着亲人的名字,向矿井口奔去........
所有矿山的地面建筑几乎全部倒塌了,地下的情况可想而知!然而谁也没有料到,矿井下的设备,竟基本上没有遭到毁坏!被隔离在地下的数万名矿工,正在想方设法,通过各种渠道返回地面。
在诺州的葛诺铜矿,三十丈深井下的一千多名矿工,由井下作业的负责人带领着,从一条可以通向地面的狭窄、倾斜的小道,艰难地移动上攀。在狭长的延伸线上,矿工们依靠着巷道上的煤油灯指示的方向艰难的向着光明前进。人们仿佛是从深深的海底,向陆地前进,空气缺乏使人眩晕无力。终于,地面救险人员用铁管和竹筒和风箱送进的自然风,吹到了他们的脸上!这使他们增添了力量,也增添了生存的希望!
在范家岭煤矿,几十名矿工被困在二十五仗米的井下。组织营救的英军独立第四旅的工兵营营长郭振,坐在一条保险梯上,让人缓缓地将他放下竖井。当无数矿工奋力向地面攀登时,只有这位英军青年军官,不过余震的危险,在向地层深处前进!他在漆黑的坚井中整整摸索了一个多时辰,每一分钟都面临着死神的威胁。但他终于找到了井下的矿工,让大家沿着保险梯回到地面!
最惊险的生死搏斗发生在松毛铁矿,陈东海、毛森俭等五位矿工,被困在深深的地层之卞。没有吃的,没有水,更没有出路。号称“活地图”的陈东海,带领着他们,打通了一条又一条艰难的通道,一寸一寸地向地面移动。
他们在地下居然坚持了整整十五天!渴了,喝自己的尿,喝渗出的地下水,还坚持向上攀。最后三天,他们谁都没有力气行动了,挤在一节运运送矿石的矿车里,互相紧紧地拥抱着,用自己的微弱的热量温暖着别人。他们终于等到了下井营救的人!
大地震来临的时候,也是考验一个人的真正品质的时候,诺州有许多私人矿主,他们在这里承包了矿山,在地震来临的一刻他们的绝大部分人想到的并不是自己的损失,而是矿井下的工人,他们尽管心在滴血,但是却依然投入了抗震救灾之中,但是正所谓林子大了,总是有那么几只坏鸟的。
在葛诺矿区,有一个叫雷志开的矿主,在地震发生后,这货想到不是救人,而是怎么逃避自己的责任,他完全置自己矿井下面的近百个矿工的安危于不顾,他带着妻妾选择了逃跑,当他被抓回来的时候,竟然振振有词,说什么那些矿工会自己爬上来的,对于这样的黑心矿主,没什么好说的,有关方面会罚到他叫天天不灵,喊地地不应的。
此外,诺州的学校里也传出了不和谐的声音,赶往诺州灾区采访的记者们发现了一个置学生安危于不顾,只顾着自己逃命的老师,他们把这个老师的“光荣事迹”写成报告,登载在了报纸之上,最初写出这篇报告的记者还在文末写到,“楼跑跑,你不是想出名嘛,我帮你出名了!!!”
这个被记者们骂做楼跑跑的老师是诺州矿业学校的老师,地震发生的时候,他正在给学生们上课,开始他以为是轻微地震,叫学生不要慌,随即地动山摇,他立刻意识到是大地震,什么话也没说,一个箭步冲出教室,飞快的速度从二楼跑下来,甚至中间还跌了一跤,第一个冲到了学校操场的中间。
学生在陆续来到操场后问他:“老师,你怎么不把我们带出来才走啊?”面对学生的质疑,楼老师作了这样的解释:“我只是你们的老师,又不是你们的父母,再者说我又不是先人后己勇于牺牲自我的人!在这种生死抉择的瞬间,只有为了我的儿女我才可能考虑牺牲自我,其他的人,哪怕是我的老娘,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不会管的。”
在这个楼跑跑见诸报端之后,就有读者来信严厉指出,地震中教师扔下学生跑掉,不是“没有做错”,而是绝对的错误;为此而辩解,不是“没问题”,而是问题很大;说得洋洋自得,就更是无耻。
但也有人支持楼美忠,他们在读者来信上表示认为老师不一定有救助学生的义务,老师也是人,首先做到的应该是设法活下来照顾好自己的家庭。
由于地震之时正是上课时间,危急时刻涌现了不少舍己为人的老师。他们有的用身子挡住变形的门,呼喊着让学生逃出教室;有的把学生护在身下,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给学生构筑了一道生命的屏障。
而楼美忠在受到指责,自我辩解的时候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我从来不是一个勇于献身的人,只关心自己的生命,你们不知道吗?上次半夜火灾的时候我也逃得很快!危机意识很强的我,每次有危险我的反应都比较快,也逃得比较快!”
当抵达重灾区诺州的李路知道这件事之后,必然大怒,他立即在报纸上实名发表文章,对像楼跑跑这样的人发出了警告:“朕需要提醒楼老师你们这种人的是,你们不要忘了,你们除了是你们自己,你们还是老师,尤其是发生地震的时候,你们是在上课。那么,你们首先是老师。当然,你们可以不管你们的母亲,这涉及到的只是做儿子的道德;但作为老师,你们不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