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卫暮带回来的消息让张松桥他们有些沮丧,但是张松桥在认真分析之后得出了结论,莫奇卡人现在肯定已经把城市围得水泄不通,他们这近千人就是想逃也逃不掉,只有硬着头皮在广场上打一仗。
莫奇卡军队虽多,但武器远不如他们精良。莫奇卡人的长矛极其粗糙,仅仅是一根木棍再加上青铜铸成的矛尖,跟英军人手一支的刺刀相比,不过是玩具罢了。
至于青铜铸成的斧子也远不如他们的佩刀锋利。况且他们还有莫奇卡人没有的大炮、火枪和马匹。
为了给部下打气,他又分析了在广场伏击的有利条件。最后,他再三强调,必须生擒莫奇卡王,不得伤害他,只有把莫奇卡王扣押在手中,人多势众的莫奇卡军队才不敢妄自行动,他们也才有活命。在张松桥如簧之舌的鼓动之下,英军士兵的士气非但没有降低反而进一步提高了,他们都嗷嗷的喊叫着,让给狂妄自大的莫奇卡人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王师的惩戒。
英军士兵在昌昌城里美美的睡了一觉,养足了精神和力气,他们第二天一早,英军就迅速的进入了作战状态。
按照张松桥的命令,骑兵分成两队,他们躲在广场附近的小山坡上,必要时冲下来。步兵埋伏在广场四周的空房子里。炮兵也把轻便野炮安置到位,准备一旦发生激战,就为己方提供强有力的火力支援。
张松桥身边只留了一个步兵连,其他的三个连全部躲藏到庙宇等制高点之上。一旦莫奇卡王和他的随从进入广场,步兵们便把广场的进出口全部堵死。
最后,由张松桥亲率一个连的步兵准备生擒帕尔瓦莱。出击信号由张松桥亲自发出,他高喊“汉军威武”,并挥舞白毛巾的时候,炮兵就必须开炮,埋伏的士兵听到炮声就一齐冲出来。骑兵为增加混乱气氛,还在马肚子上挂满了叮当作响的铃铛。
莫奇卡王帕尔瓦莱整个上午都在进行斋戒,他才不会准时去赴约呢。他下令按兵不动,莫奇卡军营里毫无动静。这可把张松桥他们急坏了。
直到后半晌,莫奇卡王帕尔瓦莱的队伍才浩浩荡荡地回城了。躲在庙宇屋顶上的英军士兵,见到的是一幅蔚为壮观的景象:密密麻麻的莫奇卡军队排成整齐的队列开进了城。走在前列的是手拿长棍和绳索的五千投掷兵,接下去是两万名手执利斧和龟壳盾牌的士兵。最后是手拿长矛利刀的近卫队,也足有五千人。莫奇卡王帕尔瓦莱和王公贵族们在近卫队的护卫下,威风凛凛地进到城内。
莫奇卡王帕尔瓦莱把手一挥,莫奇卡军队在广场外停了下来。这偌大的广场也不能容纳下如此庞大的军队。快到黄昏时,前面的部队闪开一条道,近卫队簇拥着国王缓缓地走向广场。
第一批莫奇卡人终于出现在广场上,他们身着黑白相间的服装,走路半弯着腰,为即将到来的莫奇卡王帕尔瓦莱扫清路上的石子。接在他们后面的是乐队,吹着笛,敲着鼓。紧跟其后的是一队队引吭高歌的歌手,雄壮的歌声在广场上空回荡。
接下来是身穿盛装、手执仪仗的文武官员。最后是卫队保护下的国王和酋长们。帕尔瓦莱坐在一乘巨大的轿子上。轿子四周装饰着五颜六色的羽毛,镶着数十块金银圆盘,由将近一百个穿着蓝色制服的彪形大汉前呼后拥地抬着。他的的脖子上佩着一副镶有绿宝石的项圈,在夕阳的辉映下闪闪发光,最怪异的是他带着一个硕大的金制鼻环,这个鼻环遮住了他的嘴巴,让人看不到他的喜怒哀乐…….
他的轿子后面还有两乘稍小一点的轿子和两个吊床,上面坐着一些王朝的主要酋长。
轿子来到广场中间之后就停了下来。官员们和乐队排列在轿子两侧。他们的周围是四五千名精干的武士。拥挤的人群几乎要把这广场撑破了。
帕尔瓦莱扬起了右手,音乐和歌声戛然停止。他从轿子上向四周扫视了一下,厉声问道:“那些陌生人在哪儿?”过了一会儿,一个随从张松桥他们远征的道士带着一个翻译从广场边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他们来到国王的轿子跟前,这个道士大声说:“陛下!我们的指挥官请您到屋里谈谈!”翻译把他的话译成了莫奇卡语言。
莫奇卡王帕尔瓦莱听后,怒气冲冲地答道:“你叫他出来拜见我!你们的指挥官不归还从我的土地上抢走的一切,我决不会往前走一步!”
道士的口气立刻软了下来,连忙解释道:“我们英军人不远千里来到莫奇卡,只是为了传播太上道尊的光辉,再说了,你们莫奇卡人和我们汉人有着共同的祖先…..怎么会弄走你们的东西呢?”这个道士把殷人东渡的说法搬了出来,不过看样子那边并不以为然。
接着,他不厌其烦地大谈特谈道门教义,规劝莫奇卡王皈依道门,归顺李路这位英皇陛下,称臣纳贡。莫奇卡王帕尔瓦莱起先还耐心地听着,后来听到要他改信太上道尊时,不禁勃然大怒,打断了道士的说教:“我不知道有什么法力无边的太上道尊,我只知道世上的一切都是太阳主神埃阿佩克创造的!你们的太上道尊早已被处死,而我们的神还在天上显圣,护卫着他的子子孙孙。”
帕尔瓦莱说着,看也不看,就怒气冲冲的将道士递过来的《道德经》“嘭”的一下给扔到了地上。
道士嘴都气歪了,他气急败坏地奔回屋里,“真是一群数典忘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