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管所会计却话语铿锵地说道:“我是按照最低的水平算的,每个月6元,一年72元,三十年2160元,没有任何有失偏颇的地方!”
“谁家租房子一个月花6块钱啊,都只需要租房不用吃喝啦?”郑家儿媳听到那个会计的分析更是窝火。
房管所会计听了这话就笑了,说的更是头头是道:
“这个院子,据我们房管所记载和实地考察,除去两个大客厅,一个花厅,两个饭厅,两个厨房,
这个院子剩下大大小小总计十五间,都是可以当做卧室的房子,一间房子一个月两毛,怎么就不合理了!”
尽欢听着这会计噼里啪啦的计算分析,心里面都不由得竖大拇指,这位会计简直太人才啊!
房管局会计os:现在是大风暴时期,我才不会告诉你们,解放前我家往上数三代都是打算盘的账房先生!
“对啊,郑老太太,炒豆儿胡同的大杂院,你还是八毛钱一间往外租呢!”
“炒豆儿胡同的大杂院能跟这个院子比?”
“他家出租房子这么多年,收入肯定都已经两三千了吧?”
“这不跟地主差不多吗,霸占人家的房子,把自家的租出去挣钱,这算盘打得啪啪响啊!”
吃瓜群众这时候也开始帮腔了,这个时候不踩一脚,更待何时?
炒豆儿胡同跟菊儿胡同隔得虽然近,但是胡同的布局规划是不同的方向,大家以后也没什么机会碰上郑家人了。
大家期待着胡同未来的和谐气氛,就差没点鞭炮,欢送郑家这一家瘟神恶霸了。
“妈!媳妇儿!你俩都别哭了,这钱咱们给!别让人家把这件事当做小辫子!是钱重要还是一家人的性命前途重要啊!”郑元华一锤定音地说道。
会计递了一张房租催缴条给他,这是他顺手带出来的,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郑元华一把拉过来揣到了衣兜里,“一个月之内,我一定会去房管局把钱交上,就不劳各位街坊邻居操心了!”
吃瓜群众听了这话,不少人暗自撇嘴,粗鲁点的直接吐了一口唾沫,都表示了对郑元华的鄙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之前郑家狐假虎威,顶着孟大部长的名头,可没少欺负他们。
现在倒好,现在人家主人家连面都不出,直接就把他们扫地出门了,真是大块人心。
沈云旗抱着尽欢站在一边,把郑家人的憋闷和邻居们的快意,全都看在了眼里。
“舅舅,这么好的戏,咱们没上场就快要结束了,是不是有点可惜啊?”尽欢在沈云旗的耳朵边上耳语道。
沈云旗听了立马弹了尽欢的额头一下,笑着说道:
“小鱼儿,遇到事情,首先要认清楚对手是谁,
那些明显就比你弱的对手,虐起来有什么意思?
再说你有钱有人有手段的情况下,干啥要亲自下场撕吧?
纡尊降贵去做这些腌臜事,不免会自损身价,太没格调了!
而这时候你真正的对手,会笑话你,看轻你,鄙视死!”
尽欢摇了摇头,“舅舅你说的这些都是君子大将之风的事情,我只是个小女孩儿,不用这么高大上,只要自己觉得痛快就行!”
“瞧你这点出息!”沈云旗又赏了尽欢一个爆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