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摆摆手笑着说道:“不用你赔修理费,明天我找个同事拿榔头敲一敲就能修好。”
“那就麻烦你了同志,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尽欢还是略带尴尬。
女警用很欣赏的眼神看着尽欢,“你刚来的时候说抓了个人贩子,我还觉得难以置信,现在眼见为实我相信了,小同志你是练过拳脚的吧?”
“跟着家里长辈学过几招军体拳。”尽欢谦虚地说道。
女警一脸艳羡,“要是我也会点功夫就好了,这样我也能跟别的同志一样,一起出去出警了!”
尽欢听了之后笑了笑,并没有接女警的话。
看这个女警细腻白皙没有茧子的手就知道,不仅没干过体力活,估计连家务活都很少沾。
不说娇生惯养吧,至少家庭条件肯定非常不错,现在一般家庭的女孩子哪有不敢家务活儿的。
尽欢知道女警只是感叹一句,又不是真的找她取经,她很明白交浅言深的道理。
再说练拳脚?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需要付出的不仅是汗水,还有坚毅的恒心。
尽欢现在的功夫不敢夸口出神入化,但要说小有所成是绝对当得起的。
但她还仍旧坚持每天不到六点起床的习惯,没有特殊情况绝不会轻易间断。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这样子苦很多健壮的男孩子都吃不消,就更别说教养着长大的女孩子。
刚听那个门卫大爷叫这个女警“小林”,派出所的所长貌似也姓林,这里面看来是有一些门道的。
如果所长真是女警的长辈亲戚,估计也不舍得她一个女孩子跟着出危险任务。
女警看着缩在一旁,努力降级存在感的苟福贵,再看镇定自若拿着报纸看的尽欢,心里感叹还是拳头硬气好。
陈大海来的比想象中更快,刚好半个小时就到了。
看着三两吉普车,风驰电掣地开进派出所大门,就能猜测他们一路上是怎么开车的。
来的不只是县公安局的公安,镇上派出所的人应该也跟着回来了。
四个穿着警服的男人跳下车,立即就冲到女警面前了解情况。
那个两鬓花白抬头纹很深的中年男人,估计这就是派出所的林所长了。
尽欢看着陈大海也赶紧迎上去招呼,“陈大伯!”
陈大海开口的第一句话,并不是询问余案情相关的问题,而是先关系尽欢的情况。
“小鱼儿哪里有没有受伤啊?”
尽欢连忙摇头说道:“大伯放心,我好着呢!”
“那就行,你再把你知道情况给大家伙儿说一说!”陈大海面色严肃。
尽欢没有拘谨和犹豫,简明扼要地说清楚了现状,
“据人贩子交待,他们的歇脚点是一个废弃的矿井,人贩子还携带着手榴弹这样的危险武器。
学校刚来过电话,说有三个女生没有请假就缺课了,目前还没跟学生家长确认过,初步怀疑都是被拐了!”
“陈局,人贩子手上不仅有武器,还有人质,你看接下来的行动要怎么安排?”林所长问道。
这个林局长倒是乖觉,立马把行动的指挥权交给陈大海。
他们镇派出所,平时处理的最多的就是一些盗窃、打架斗殴这样的小案子。
挟持多个人质和携带武器弹药的人贩子,别说让他们抓,就是见也没见过啊。
与其自告奋勇,然后冒冒失失地出状况,不如直接把指挥权交给陈大海,让陈大海来担当统筹指挥的角色。
到时候行动成功,功劳也少不了他们派出所一份,如果是失败了,也有陈大海这个局长先顶着。
陈大海看了林所两眼,就明白了对方打的是什么算盘。
不就是想甩锅嘛!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就应下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保证人贩子手上,被拐妇女的生命安全!”陈大海接着又说道:
“我们也不能信任人贩子的口供,这样吧林所长,你找煤矿厂了解一下,哪里有废弃的矿井,我们心里先得有个谱!”
林所立马就响应,“是!陈局我马上打电话让他们派人过来!”
“找到准确的矿井之后,我们还面临一个更严峻的考验。”陈大海拧着眉头神情严肃。
大眼睛的小伙子问道:“陈局,你是担心矿井易守难攻,我们不好强攻?”
“怎么敢强攻?他们不仅有武器,还有人质在手,他们是有恃无恐!”一个年长点的警察出声反驳。
陈大海点头,“强攻肯定是不行的,只能智取,谁有什么想法,提出来大家先讨论一下!”
那个大眼的小伙子立马抢答:“陈局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说!”
“既然不能强攻,就只能智取,”大眼警察指着办公室接电话的女警继续说道:“不如请那位女同志乔装成被拐妇女深入敌后,然后来一个里应外合!”
听了这话陈大海还没有给反应,林所就先把头摇成了拨浪鼓,“陈局,恐怕小林担不起这个任务!”
“林所,你这个重男轻女的观念可要不得,现在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妇女能顶半边天!”陈大海说道。
林所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脸色,心里面却是翻江倒海,小林又不是别人,是从小养到他膝下的亲侄女。
假如行动成功了,小林深入敌后确实是光荣,但是万一不幸失败了呢?
小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怎么对得起他早逝的大哥大嫂?
林所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