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重九一直对贺太爷的死耿耿于怀,这么多年一直在查探真相却屡屡受挫。
尽欢现在有线索却不告诉他,会感到愧疚和不忍。
“徐宝儿,你怎么了?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吗?”贺重九放下了碗筷问道。
既然她面上不动声色,都被贺重九抓包了,那就是天意,也只有对贺重九如实以告。
尽欢把之前听到的看到的,小声跟贺重九说了一遍。
贺重九在听到乔冬霜在摆喜酒的时候,态度很无所谓,毕竟他跟乔冬霜的关系并不好。
当说到谭延文和贺重阳关系非比寻常,贺重九的脸色就沉下来了,他平静的眼神下压抑着疾风暴雨。
在贺家出事前,贺重九就曾听人议论,说他和贺重阳这对双胞胎越长大越不一样了。
但双胞胎长相不相似的的情况多了去了,又不只是他跟贺重阳才这样,所以他从来没留心想过这个问题。
现在细想起来他跟贺重阳,他跟贺重阳不仅是性格迥异,连长相也随着年龄的增长来,显得愈加不同。
兄弟两的五官长开之后,贺重九的轮廓和长相,很明显都像是贺行之。
而贺重阳除了眼睛跟乔冬霜相似,其余的五官长相,没有一点跟贺家人相似的地方。
但贺重阳和贺重九两兄弟,的的确确是前后脚出生的双胞胎。
而且两人出生的时候,贺家也有人看着,根本就不会存在什么出生的秘密。
那这个疑问只能再往前推,想法虽然很疯狂,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徐宝儿,你一直对医学有兴趣,从小到大也读了那么多医书,你觉得同胎出生的双胞胎,真的可能会有不同的父亲吗?”贺重九深吸了一口气才把话问出口。
既然贺重九把话问出口,尽欢就会好好解释给他听,
“异父双胞胎,在医学理论上是存在的,不过几率非常小。
一个女人在特殊的生理时间段,同时跟两个男人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并怀孕,才有可能出现异父双胞胎,
现在的技术和仪器暂时还没办fǎ_lùn证,所以他们的说法,多半也是来自于猜测,当不得准的!”
尽欢这么说,也不全然是为了安慰贺重九,也是从科学的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
她不知道乔冬霜和谭延文是怎么判断出,贺重阳是他们两的亲生儿子的。
但以现在的科学技术条件,是没办法精准鉴定亲子关系的,无非就是用血型和外貌来进行揣测。
依靠长相和血型来判断是否亲生血缘关系,本来就是不准确的。
而鉴定亲子关系,最精准最有效的dna技术,现在正在国外的生物试验室,还在研究试验阶段。
离技术成熟再投入使用,起码还要等二三十年。
听话尽欢的话,贺重九不停在心里进行思量分析,跟这件事情有关的疑问。
不管贺重阳是不是谭延文的亲生儿子,抛开这个问题先不谈。
乔冬霜在婚姻当中,不忠地背叛了丈夫,却是不争的事实。
那她和谭延文两人的私情,是发生在婚前还是婚后呢?
如果是婚前的话,那就是正常的恋爱关系,那为什么乔冬霜却嫁给了贺行之?
谭延文难道就能忍气吞声,让他的女人嫁给别人,而他自己却当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夫?
如果他们的私情和不堪的关系发生在婚后,那持续了十几年的时间,怎么就没一点风声透出来?
“重九哥,对不起啊!如果不是觉得贺伯伯受伤的事情,实在是太过蹊跷,我也是不愿意在你面前嚼舌根的!”尽欢沮丧又抱歉地说道。
贺重九伸手摸了摸尽欢的头,“徐宝儿,这不是嚼舌根,我很感激你给我多年的调查,提供了新的方向,谢谢!”
尽欢看他眼里的阴霾虽没有散去,但一张面瘫脸也看不出来伤心的情绪。
贺重九也不过是年方二十的青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
能把盛怒压下,冷静思考接下来的打算,也是很有城府了。
要换成城府浅性格又冲动的人,早就跑到乔冬霜和谭延文的包间里,掀桌子抓领子找场子去了。
不闹个天翻地覆,仿佛都对不起年少轻狂的血性。
如果这么闹一场,乔冬霜的谭延文的婚事,肯定直接可以宣布告吹。
但把两人的婚事搅黄了,除了出口恶气之外,还有什么别的用?
是能弄清楚贺太爷去世的经过?还是是能找出贺行之受伤的原因?
既然都不能,也就没必要打草惊蛇了。
如果真的查出贺家变故的事情,跟谭延文和乔冬霜有关系,贺重九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至于乔冬霜是不是他亲妈,真的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类。
这么多年乔冬霜对他视而不见,他也对乔冬霜也是置若罔闻。
两人之间并没有母子感情,割舍起来自然没压力。
贺重九跟着尽欢去窗口上取烤鸭,服务员从窗口递出两个牛皮纸包递给尽欢。
“同志你好像搞错了,我只要了一只烤鸭!”尽欢接过一个纸包说道。
服务员姑娘气呼呼地说道:“你们俩是一起的吧?事先怎么不商量好?别告诉我你们要退货,已经片好的烤鸭,是不退不换的!”
“我们不退,给我吧!”贺重九伸手接过服务员手上的另一个纸包。
尽欢这才反应过来,“重九哥,你也打包烤鸭啦?”
“早上出门的时候,你不是说要给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