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凤仪深呼吸了好几个回合,才让心里的愤怒平息了一些。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之后,她这才发现上了尽欢的当。
明明她可以掌控全局的方向,怎么莫名其妙被尽欢代跑了节奏?
“徐尽欢,你别把大家当瓜娃子糊弄,你鬼鬼祟祟去了校长办公室,还带着一包东西,不是去送礼,还能是干啥?”汤凤仪爬上了课桌大声质问。
教室里的笑声慢慢停歇,取而代之的是,大家相互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声。
“汤大班长,你脖子上面长的脑袋,难道只是为了显高吗?”尽欢懒洋洋地嘲讽道。
汤凤仪自认为扳回一城,脸上得意尽显,“你顾左右而言他,就是心虚不敢承认呗!”
“有啥不敢承认的,我昨天中午,的确是带着东西去了校长办公室!”尽欢坦荡地承认了。
汤凤仪颐指气使地对同学们说:“你们都听见了吧?她都承认带着东西去了校长室,就是去送礼走后门的!”
秋月冷睨着汤凤仪嘲讽,“自己是坨屎,就看谁都是屎,说的大概就是汤大班长这种人吧!我看你才是那个想大中专名额想疯了的人吧?”
被秋月粗鲁说成一坨恶心的屎,汤凤仪都气疯了。
但她自视清高斯文,觉得自己不能跟村姑一般见识,更不能出口成脏,只能从牙缝里面挤出一句话来:
“何秋月!你乐意捧徐尽欢的臭脚,就慢慢捧着,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尽欢拽了一下正想回嘴的秋月,笑着说道:“秋月,你可别生气,汤大班长这明显是对我爱而不得,由爱生恨,才会把气撒在你身上!”
“徐尽欢,你怎么满脑壳都是情情爱爱的东西?
不过我也能理解,毕竟你们农村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不能奢望有好的家教。
你们农村女娃子,读这么多书,追求的理想却一点不进步,仍旧还是几十年前那一套,结婚生娃围着锅台转!”
汤凤仪高高在上地拿农村出身和家教来攻讦尽欢,还惺惺作态出一副怜悯和同情的遗憾表情。
尽欢扯起唇角冷笑,并没有开口反驳汤凤仪的话。
就这样的脑子和口才的人吵架,尽欢都觉得浪费口水。
完全就不是一个段位的水平,逗弄撩拨几下就差不多了,认真起来就有些掉价。
也根本不用她反驳,汤凤仪已经引起了大部分农村同学的不满,尤其是农村女同学,
班上农村出身的学生不少,农村女同学占比也不算太低。
汤凤仪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自然是误伤一大片,自然有人不乐意了。
“汤凤仪,按你的意思,我们农村人就是比不上你们城里人哇?我们农村女娃就应该城里姑娘低人一等?”
“还张口闭口说别人没有家教,我看你也没啥家教可言!”
“看不起农村人,那你有本事,就别吃农民种出来的粮和菜!”
“汤大班长,我们都是泥腿子,不知道啥叫进步的理想,不如你给大家伙儿解释解释呗!”
“呵呵~得了吧,汤大班长的理想估计很高尚,我们这些土里刨食的,怎么可能理解得了?”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怼得汤凤仪毫无反口之力。
刚刚她就发现尽欢笑得不怀好意,就有些心慌。
不过她针对的人是徐尽欢是徐秋月,这群平时闷不吭声的村姑,怎么一个个都闹起来了?
没有眼力劲儿的泥腿子,一个个都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再说她又没说乱说,她说的那些全部都是事实。
土里刨食的农民,教育孩子非打即骂,能有啥正确的家教?
而那些村姑,就算是高中毕业,估计也别想找到工作。
没有工作的话,不结婚嫁人,在家围着男人娃娃锅台转,还能干嘛?
这些话汤凤仪也只能在心里腹诽,一群人盯着她虎视眈眈,她还不敢真的跟一群人杠上。
但要说跟这群农村同学道歉,她也拉不下脸,就只好揪着尽欢不放。
“徐尽欢,你咋不说话?是觉得心虚了?还是就想躲在人后,当缩头乌龟?”
尽欢嘴角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汤凤仪这个智商着实感人。
“要心虚的话,也是应该是你不是我啊,汤凤仪,你别以为你那点雕虫小技,能瞒得过所有人的眼睛。”
“哼!放狠话谁不会!你虚张声势是想吓唬谁啊?”汤凤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尽欢冷眼扫过去,“到底是谁虚张声势?我给校长送礼,是你无中生有一手构陷,可我手里却实打实有你作恶的证据,你有信心撇干净吗?”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有本事别藏藏掖掖,拿事实说话啊!”汤凤仪以为尽欢在诈她。
尽欢笑着说道:“我从来没想过要上大中专,连报名表都没拿,你把我当成竞争名额的假想敌,实在是有有点蠢,你找我茬之前,最起码也做好前期调查才对嘛!”
“你,你瞎说,我明明就听班主任说,你是名额最合适的人选,还说要一定推选你。”汤凤仪咬着嘴唇恨恨地说道。
尽欢没把汤凤仪看在眼里,但汤凤仪却尽欢却怨念颇深。
汤凤仪对尽欢的恨意,可不仅仅是因为大中专名额。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从高中一刚开学,汤凤仪就看不惯尽欢。
尽欢长相实在太好看,一进校把所有人的眼球吸引住了。
汤凤仪自诩美貌,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