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学青恼羞成怒,全然顾不得招式和章法,但凭直觉和蛮力伸拳踢腿,爆发之下的攻击力还是很强的。
尽欢冷静地避过马学青又急又快的拳脚,还能逮住她的破绽短处下手回击。
马抄抄看到女儿失利,心里急得不行,但又不敢说话,怕分散马学青的注意力,会吃更多的亏。
他老婆从厨房提着茶壶出来,看到院子里正打得不可开交的马学青和尽欢,瞬间就急眼了。
“老马,你还愣着干啥?怎么不去帮囡囡啊?”
马学青频频吃痛之下,气得七窍生烟,拼着被尽欢暴揍的危险,就伸手向尽欢的脸抓去。
还真是到什么时候,都忘不掉毁人容貌的变态爱好!
尽欢冷笑,抓住马学青的手腕一拧,只听见嘎吱一声脆响,马学青的嚎叫随之而来。
“嗷”马学青左手下垂的手,“贱,贱人!你敢断我的手?”
尽欢一巴掌甩在了她另外一边没受伤的脸颊上,嫌恶地说道:“我记得我之前就说过,要讲礼貌有教养,怎么还是学不乖?”
“你这个小贱人,我跟你拼了!”马学青她妈顺手拎过一根竹竿就冲过来。
尽欢拉过马学青挡在自己前面,右手呈鹰爪状从背后绕过来,卡在马学青的脖子上。
“我不屑于跟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动手,但马主任马夫人再轻举妄动,就别怪我捏碎你们宝贝女儿的喉咙!”
说着尽欢手上还下了点力气,马学青呼吸不畅,脸涨得通红,发出恐怖的嚯嚯声音。
濒临死亡的窒息感,激发着马学青本能的求生欲,她不顾脱节错位的手腕,双手不停拍打尽欢掐在她脖子上的那只手。
“你,你你你,别吓唬老娘!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我就不信你敢杀人!”马学青她妈结结巴巴说道。
尽欢似笑非笑,“马夫人都敢拿你女儿的命来赌,我豁出去破杀戒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马主任你觉得呢!”
“死婆娘,你给老子闭嘴!”马抄抄对老婆怒吼之后,又卑微地祈求尽欢,“别别别!同志,求你别伤害我家囡囡,你的要求我都答应!”
尽欢满意地点头,“那就按照咱们之前谈的条件来,马主任赶紧去收拾东西吧!”
“好的好的,我这就去!”马抄抄嘴上答应着,走路却一步三回头。
尽欢勾起一边嘴角,笑容异常邪肆,“你女儿得罪的人不少,想要她命的人也不少,但其中绝对不包括我,你不耍花招,我也懒得造杀孽!”
马抄抄被尽欢的话噎得半死,什么叫想要他女儿命的不少?但他不敢反驳怕激怒尽欢,只好咬牙切齿地进了屋。
尽欢拽着马学青回到了廊下,她坐圈椅马学青只能蹲着,空下来的一只手,尽欢还从桌子上的盘子里拿了个硕大红艳的水蜜桃,啃得汁水横流。
马抄抄挂念着女儿的安危,动作倒是十分麻利,很快就把火墙和房梁上的珍藏的东西,悉数拿了出来。
他老婆对于他搬搬抬抬来回倒腾这些东西,并没有意见。
这几大箱子装的字画摆件,在她眼里都是不值钱的破烂,给了也就给了,放着还听占地方。
当马抄抄抱着妆奁匣子出来,她反应就挺激烈的,作势就要抢匣子,“老马,这可都是给囡囡攒的嫁妆,你可不能拿啊!”
“囡囡年纪还小,以后我再给她寻更好更贵重的!”马抄抄的安抚一点都不走心。
想找更好的首饰谈何容易,现在的大流是艰苦朴素,黄金在银行只进不出,珠宝首饰更是腐朽物质,根本不允许在明面上出现。
马抄抄的老婆扒着匣子,哭唧唧地说道:“以后能不能找到还两说,至少你让我留两样啊!”
“你别哭了,难道你让囡囡死吗?”马抄抄拉开他老婆的手咬着牙说。
他老婆闻言之后立刻颓丧地放开了手,同时还用畏惧怯懦的眼神瞄了一眼尽欢。
“行了!你们也别演戏了,咱们能真诚点行不?”尽欢把桃核扔到了桌子上,扼住马学青咽喉的手用力。
马学青恢复正常的脸色,又开始充血,“爸……救,救我!”
“同志同志,还请高抬贵手,一切都好商量!”马抄抄嘴唇都在颤抖。
尽欢冷哼,“那藏在拔步床和地砖下面的东西,马主任可舍得?”
“我,我不是有意欺瞒,是刚才一时没想起来,我这就去拿,还请你松松手,囡囡快喘不上气儿了!”马抄抄低声下气地求道。
他老婆瘫坐在地上,“那些是当年叶家老太太和太太送给我家的,你怎么连这个都要拿走?”
“你家马主任不是还揭发过,叶家为富不仁还压迫劳苦大众,黑心资本家咋还会送那么多之前的金银首饰给你家?”
“那是因,因为资本家心虚!”马抄抄老婆的声音越说越小。
那些首饰有一半寻常货色是马抄抄给叶令娴爹当随从攒下来的赏赐,另一半则是马抄抄结婚时,叶家老太太送的贺礼,是从她的陪嫁里面挑出来的。
叶老太太的娘家曾是雄踞一方的军阀,她的嫁妆首饰自然是珍稀贵重。
果然,马抄抄打开刚拿出来的小匣子,最上面的那个羊脂玉项圈温润细腻,闪着柔和的光辉,确实不是凡品。
“同志,你要的东西全都在这里了,你快放了我家囡囡!”马抄抄心急道。
尽欢挑了挑眉,“看在你还算识相的份上,我就送你一个消息,我有几个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