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胳膊上绑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此刻呈大字躺在木筏上,嘴角干裂,眼睛里满是血丝,叶岳坐在他旁边,正捧着清水往他嘴里送。
三天的时间,两人不吃不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对方,很不幸,李白发烧了,幸好包扎的伤口未被感染。
此刻叶岳看着躺在木筏上嘴唇开裂的李白,他真怕李白一翻白眼晕厥过去,更怕李白晕厥后不再睁眼,于是他有意无意的找他聊天。
“你知不知道,曲江坊的老鸨子大胸脯大屁股的,保证是你喜欢的调调,你不知道裴擒虎那口子,对,就是勇武侯之子,那个混蛋简直就是一个见色忘义的家伙。
前一秒还说要替我们报仇,后一秒他就把老鸨子勾搭上床,你觉得可不可气。”
叶岳想到此,顿时愤愤说道,也不管李白是不是听得懂,反正和他说话,不让他晕过去就行。
“还有那个老鸨子,我给你说,她不是什么好人,上次我带李元芳进去,结果被她拿棍子撵了出来,还说什么一首好词被我给糟蹋了,最后还威胁我说以后在曲江坊见我一次就揍我一次。”
叶岳讲到此,顿时指天骂地,咒骂老鸨子揍了他一棍子的事,就差没一脚踩翻木筏。
“等等。。。你说的诗词?是什么样的诗词?”
李白一听到诗词,顿时来了兴趣,撑起身体,看着叶岳,似乎想从叶岳口中知道是什么样的诗词让一个风尘女子冒着杀头大罪也要揍堂堂左卫文书。
他和叶岳待的三天,叶岳为了不让他合眼,一直和他说话,虽然他说话少,大多数都是听叶岳说,但叶岳还是给他讲了他是左卫文书的事,至于来长城守卫军的目的,叶岳没给他说,他也不细问,只要知道叶岳的目的是好的就行。
“不就是念了一首水调歌头嘛,用得着为了一首诗揍我一顿。”
一想到此,叶岳顿时觉得委屈,自己念的事,结果发展到最后自己还被揍一顿。
“你念了什么诗?说来听听。”
李白撑着身体,看向叶岳,等待他说出口。
“那我说了,你听了别笑就行。”
叶岳看一眼躺在木筏上的李白,说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叶岳站在木筏上,看着远方的山头,娓娓道来。
“好词,好一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不知道这首词是谁作的,能告诉我吗?将来我一定要登门拜访请教一番。“
李白猛地坐起身,一把拽着叶岳的胳膊,惊喜道。
“我当然知道是谁做的,告诉你,作这首词的人是一个绝顶聪明的天才少年,他的才华在整个长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竟然没听说过!”
叶岳一脸惊奇的样子看向李白,似乎对李白竟然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感到惊讶。
“难道是明世隐那家伙?不可能,那家伙一向清高的,他作的诗词又怎么可能会大肆宣扬出去呢,况且那家伙都步入中年了,怎么可能会是他,难道是那个家伙。。。”
李白顿时暗自嘀咕,闭着眼想整个长安能作这首词的人到底是谁。
“明世隐。。。这是谁,能让李白这家伙记住的人一定有几分本领。”
叶岳顿时暗暗想到。
“这首词描写的是身在异乡的人思念故乡的亲人,只是你又怎么会被揍呢?”
李白还是很好奇这件事,尽管叶岳一点都不想提,但面对李白好奇的眼神,叶岳还是道出了实情。
“在曲江坊的时候,我因感慨一句“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就被当作笑柄,于是为了报复他们,我就念了一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结果把他们都感动流泪了,看到他们在哭,我就笑了,谁让他们之前笑话我来着,结果就被老鸨子拿棍子撵出来了。”
叶岳表示自己很无辜,毕竟是那些人先嘲笑他的,不然他也不会报复他们。
听了叶岳的话,李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随即摇头叹息,叶岳不知道他在叹息什么。
“幸好我当时没在长安,不然你就不是被揍一顿那么简单了。”
李白抚摸着横在身前的青莲剑,看着叶岳说道。
“我相信,你肯定不会揍我的。”
叶岳突然看了他一眼,神秘笑笑。
“哦?这么自信,别看我现在行动不便,但一只手足够击败你。”
李白扬了扬手中的青莲剑,叶岳顿时往后悄悄退了一步,如果真按李白说的在木筏上决斗,即便他退三步也没用。
“那首词的作者是谁?告诉我,我想拜访一下,能作出这么好的词,我该请他月下对饮。”
李白放下青莲剑,再次询问。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叶岳仰头作望天状,悠然说道。
“你?”
李白顿时持一脸怀疑的态度看向叶岳,和他待了也快有几天,只是他压根就没发现这家伙哪里有艺术细胞,在木筏上的三天,每天就和他天南海北的胡乱吹嘘,虽然自己不想搭理这个唠叨的家伙,但不得不说,李白在叶岳身上没发现艺术细胞,却发现这家伙脑子里有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炼金术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