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头发花白的老头的述说,我内心越发的质疑。
“那麻老头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我问。
“这就不知道了,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就知道他姓麻。”头发花白的老头说。
肥婆越骂越凶,围观帮衬的人被她的气势所震,都渐渐平息了下来,麻老头不了嘴,直接就躺到地上耍赖皮。
“你再说,你再说我今天就不起来了讹你个十万八万哦哟哟头疼啊脚疼啊有人打老人啊”麻老头扯着嗓子大喊。
肥婆一愣,顿时气得脸色涨红,指着老头还想继续骂。麻老头装模作样的叫嚷“哦哟哟疼死我了我腿断了哦哟哟”
“死老头你别跟我装见过赖的,没见过你这么赖的,你太不要脸了”肥婆怒气冲天。
麻老头也不话,越叫越厉害,跟真的那样。
围观的人劝肥婆先走,这么大把年纪一会儿真给她骂出好歹就麻烦了。
肥婆恶狠狠的瞪着躺在地上嗷嗷叫的麻老头,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去,每走一步都是一声沉闷的响声,大有庞然大物拔山倒树之感
众人也跟着离去。
四周终于安静了下来。
等人们走光了,麻老头才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眼里又重闪露出猥琐的精光,若无其事的向屋里走去。
我的酸嘢和凉茶也吃完了,结了账走上前,彬彬有礼的说道“请问,是麻老先生吗”
麻老头瞥了我一眼,大手一挥“你认错人了,我不姓麻”
说着大步往门里走去,我步上前,有意无意的堵在门边,以免他大门一关再不出来。
我模样恳切的说道“是陈老先生介绍我来的,让我来找您帮忙。”
“找我帮忙没门”他瞪着眼珠子怒不可遏,“别以为我没看见,方才我被人围着骂,你这臭小子在旁边吃酸嘢喝凉茶看热闹还想让我帮你的忙门都没有”
这么听来这老头似乎还有几分斤两。
他怒气冲冲的往门里走,我一侧身也跟着挤进了门里。
“老先生,人命关天啊,只有你能帮我。”
“你也知道人命关天,刚刚差就要被那肥婆弄死了,你倒是看热闹看得很自在帮忙不可能管你是死是活,给我出去”说着就要将我推攘出去。
这老头看着瘦瘦瘪瘪,力气却很大。看来他对于我方才的袖手旁观十分的在意。
“诶,别急,陈老先生让我带了东西过来,你倒是先瞧瞧再说。”我几乎要被他推攘出去,一手抓住门框,稳住身形。
“我不认识什么陈老先生你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说着一手抄起旁边的扫帚。
感情这老头是刚才受了鸟气,借机往我身上撒。
我赶紧取出神印,递到他跟前。
麻老头面色一怔,受鸟气的窝火神情一扫而空,目光定定的锁在神印上。
我以为他下一秒会将神印抢过去观摩,然而他就只是这么死定定的看着,没有其他的举动。眼神流露出和猥琐的形象格格不入的怅惘神色,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
有门幸亏我机智找陈老头要了这信物。
陈老头盯着神印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我晃了晃神印,说道“麻老先生”
他过神来,闪烁着精光的双眼上下打量着我,一扔扫帚,怒气未消的说“进来,关门”
我进到门中,关上大门。
跟着麻老头进到客厅中,客厅的摆设简简单单,倒是相当符合独居老头的形象。
他坐到仅有的一张摇椅上,一边轻轻的前后摇动,一边打量着我,神色鄙夷,还带着几分挑剔。我没开口,等着他先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道“老陈他怎么跟你说的”
“陈老先生说,我带着这个神印过来,你就会帮我。”我如实交代。
“没别的”麻老头眯着眼睛打量着我。
“没了。”难道还应该有什么其他的话吗这个神印是有什么含义
麻老头正想说什么,一阵敲门声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麻老先生您在家吗”
麻老头挨着靠背,神情自若,仿佛知道来者是何人一般。
“麻老先生麻老先生”门外的声音继续道。
“去开门。”他毫不客气的使唤我。
我收起神印,乖乖的过去开门。
大门打开,就见是两个西装革履,人模人样的家伙,他们看见我,愣了一下,继而问道“麻老先生在家吗”
“你们是什么人”我以主人翁的口吻问道,借机探探他们的底。麻老头刚刚那模样像是知道这两人的来历,看他们穿着,绝不是寻常老百姓。
看来他们和麻老头也并不相熟,果真被我唬住了,其中一人说道“我们二爷想请麻老先生帮个忙。”
二爷这听着很有来头,这么大的架子都来请麻老头,十有八九是有真本事了。
我侧过身示意他们进屋。继而关上大门。
重到客厅中,就见麻老头不知从哪里弄了个葫芦瓢,瓢里盛着水,他挨着摇椅靠背,微微昂着头,将葫芦瓢凑到鼻子下,瓢里的水沿着瓢把的小槽缓缓倒入鼻中。
我微愣,还以为他是在清理鼻子,随即发现他根本是把水吸进鼻子里去了。
麻老头惬意的呼了口气,这感觉就像是抽了口好烟浑身放松,不可言。
西装革履的两人也是一脸懵样,不知道这麻老头在搞什么鬼。
这难道就是鼻饮这古老的习俗我还以为只出现在书里呢没想到麻老头还有这喜好,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