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思瑶语气凝重问“什么事”
“姐,我妈胃癌晚期,你快来医院看看吧”,丁海心带着哭腔,语气里夹杂着无奈和恳求
“什么时候的事”,丁思瑶轻声地问
“她一直都有胃疼的毛病,家里和办公室都备有胃药,就这样,胃疼的毛病反反复复,凑合了好几年,直到三个月前,她的胃实在痛得不行了,这才给我打电话,领她到医院一检查,已经是到了胃癌晚期,这三个月以来,她一直都在医院化疗”
“现在情况怎么样”,丁思瑶脸上明显紧张起来
“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丁海心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你平时不都挺有办法的吗怎么到这个时候认怂啦”,丁思瑶没客气地说
“姐,以前都怪我不懂事,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好吗现在我妈妈遇到困难了,我需要你的帮助啊姐”
听丁海心如此恳求自己,丁思瑶心一软便答应了下来,她长叹一口气,随后说“把地址发我手机上”
挂了电话,刘琬玲担心地问“姑娘,出什么事了”
丁思瑶低下头,委靡不振地说“ròu_tǐ丁思瑶的继母胃癌晚期”
“哎呀,这可不是小事啊,要不要妈陪你一起去”,刘琬玲问
“店里离开了您哪能行,我一个人去就好”,丁思瑶说着便取下身上的围裙
刘琬玲挑选了几个上好的礼盒让她带给继母,被丁思瑶婉言拒绝了
“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这些补品,估计她是享用不了啦,我先去看看情况再说吧”,丁思瑶有些难过的说
“那你路上可慢点哟”,刘琬玲和丁辉两人一脸的不舍
“放心吧,想我了可以跟我视频通话哟”,丁思瑶伸手摆出一个电话的形状
b市第一人民医院
进入病房,丁思瑶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病床上的李淑君比平时老了近十岁,她面容憔悴,眼窝塌陷,头发也被剃光了
虽然ròu_tǐ丁思瑶从小活在她所布置的阴影下,可毕竟日久生情,和李淑君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当她此刻看到如此落魄的李淑君时,丁思瑶的心里还是挺触动,挺伤心的
没等丁思瑶缓过神,李淑君先开了口,她一如往日毒舌“你来做什么是想来看看我死得有多惨是吗”
面对她的嘶吼,丁思瑶没有放在心上,她低下头,理了理思绪说“对不起,阿姨,我来晚了,我并不知道您生病了,也不知道您一直在做化疗”
即便丁思瑶的话语如此贴心,李淑君仍然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
丁海心见状,与丁思瑶试了个眼色,示意她借一步说话
医院走廊里
“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还要这样鬼鬼祟祟的”,丁思瑶有些不悦
“姐”,丁海心撒娇地喊道
每每听到她喊姐,丁思瑶就觉得没好事
“有话就直说,别这样卖关子,让我心里很没底”,丁思瑶盘起胳膊
“我妈都到这个份上了,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丁海心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准备
“其实,我还有个哥哥,他随我妈姓,名叫李末”
此时一出,的确让丁思瑶很吃惊
“哥哥在五岁时突发高烧,烧成了脑膜炎,为了给他治病,妈妈变卖了家里的所有资产,最终,哥哥的命倒是保住了,可他的智商却只停留在了五岁”
丁思瑶听后,对李淑君深表同情
“我哥一直跟随外婆生活在贵州极其偏远的小山村,妈妈没嫁给爸爸之前,每年都要抽空回去看哥哥,自从认识了爸爸,妈妈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物质追求越来越高,对哥哥的关心也越来越少,为了能嫁给爸爸,她对爸爸谎称只有我一个孩子,目的就是不想因为哥哥而遭受爸爸嫌弃,嫁进丁家之后,她除了每年定期给外婆寄钱之外,一次都不曾回去过,就在昨天,医生再次下达了病危通知书,她深感自己在世的时日不多,睡梦里一直在呼喊哥哥的名字,她虽然嘴上不说,但我心里清楚,她一定想在自己的生命结束之前,再见我哥一面”
说到这,丁海心又抹起眼泪来
“所以呢你想让我怎么做”,丁思瑶问
“我想让你把哥哥和外婆帮我接过来,让妈妈跟他们见一面,我不想让她带着遗憾走”,说到这,丁海心哭的更加伤心了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只是”,丁思瑶有些犹豫,一来,她对贵州很不熟悉,二来,听丁海心刚刚介绍说,她的外婆生活在极其偏远的山区,这对于丁思瑶来说就更加难上加难了
“姐,我求你了”,丁海心哭的梨花带雨
难得她有这份孝心,丁思瑶受不了她的死缠烂打,便答应了下来
可问题又来了,她本就对贵州不熟,还要接应丁海心那弱智的哥哥和年迈的外婆,这可真是太考验她了
丁思瑶把丁海心外婆家的地址输入到b度地图后,顿时傻了眼,贵州省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d寨县,位于贵州的最南部,这里不但少数民族聚集,而且多为盘山路,但既然答应了丁海心,哪里有反悔的余地,她一筹莫展地走下楼去,巧合的是,刚到一楼,却迎面碰到了风尘仆仆的章昕
“哈喽,丁小姐,好久不见”,章昕很热情地向丁思瑶打招呼
“章医生好”,丁思瑶的情绪仍然不太高涨
“丁小姐怎么一个人,大总裁呢”,章昕问
“他,他在忙啊”,丁思瑶不走心地回答
“再忙,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