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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茵再三保证,就差连赌咒发誓了,终于说服罗远时放弃了向元氏举报她。
罗猎户还在犹豫,顾文茵使了个眼色给罗喜宝,罗喜宝指着地上的猪,对他爹说道:“爹,这野猪我们怎么弄回去?”
“我这里还有只大兔子!”同义举了手里的那只大野兔说道。
罗猎户看着地上那只死透的野猪,目光定格在贯穿野猪头颅的白羽狼牙箭上,目光一凝,上前一步,失声说道:“文茵,是他,是上回那个猎户救了你。”
猎户?不是他!
顾文茵心里生起一股不知道是失落还是茫然的情绪。
罗猎户上前拔出那枝白羽狼牙箭,一脸兴奋的说道:“这是他的箭,上回他用的也是这种箭,我肯定不会看错。”
顾文茵看向罗猎户手里带血的箭,目光陡然一亮,却在转眼间化为平静。
这是军中才有的箭矢!
几乎是顾文茵念头才起,罗猎户已经对着空旷的山林喊了起来,“恩公,是你吗?如果是你,还请出来相见,让我们好拜谢恩公的救命之恩。”
“爹,你在跟谁说话啊?”罗喜宝不解的问道。
同样有疑问的还有铁柱和同义,李木荷他们。
顾文茵和罗远时却是知道其中缘由的,只,三人中却只有顾文茵知道,救罗猎户和她的根本不是什么附近村子的猎人,而是化名于猎人的某个人。
只却不知道,这人和上回救她的那个白衣少年有没有关系?
某对隐身于暗处的主仆,冷眼看着林中她们几人,突然站在前方的某人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稍倾。
“你出去。”
清越的声音响起,引来后者的强烈不满。
“我为什么要出去?不去!”
只是,下一刻,身子却陡然一轻,随着耳边呼呼响起的风声,他知道,他又被自家无良主子给卖了!
为了不惊动顾文茵几人,司牧云在半空中轻轻一个旋身,似一片落叶般停在一片茂密的灌木丛里,故意弄出一番动静后,这才朝着顾文茵几人走了过去。
窸窣的声音响起,顾文茵和罗猎户齐齐转身看了过来。
青灰色的布衣,身材高挑挺拔,四方脸膛,精光湛湛的眸子,掩了大半个脸的络腮胡……真的不是他!顾文茵心里一阵失落。
“哎呀,兄弟,真的是你!”罗猎户一脸感激的迎了上前,却在走出几步后转身扯了顾文茵,“文茵啊,快,快谢过恩公的救命之恩。”顾文茵跟着罗猎户站在司牧云面前,深若幽潭却异常明亮的眸子看着司牧云,脆声说道:“大叔,谢谢您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还请大叔告知尊姓大名,我回去好给您立
个长生牌位,日夜焚香祈祷您长命百岁。”司牧云顿时被逗乐了,他到是没有想到,这穷乡僻壤的还有这般口齿伶俐的小姑娘。说出来的话一套一套的,像极了……司牧云精光湛湛的眸子里一瞬掠过一抹黯然,微吸
一口气,压下心头的苦涩,目光轻抬看向顾文茵。四目相对,对上顾文茵那对黑宝石一样的眸子,司牧云有片刻的呆滞,这眼睛怎么那么像自家主子呢!只不过,一个冷的没有温度,一个却似如同装进了满天的星光,璀
璨灵动的叫人不忍移目。
“哎,不是跟你说了这山里凶险,不要再来了吗?”司牧云收了目光,不高兴的对罗猎户说道,“来了也就算了,怎么还带着这么一群孩子。”
罗猎户拧了眉头,一脸愁苦的说道:“兄弟,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不然,谁会嫌命长来这山里求生活啊。”
司牧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在这时耳边响起顾文茵的声音,“大叔,您还没告诉我,您的名字呢。”司牧云目光一转,看向顾文茵,心道:丫头片子,就属你胆儿肥,前一回不要命的去摘那劳什子定仙草,这会子又不要命的去打野猪,你莫不是以为你属猫的,有九条命
不成?
“丫头,叔就是个猎户,平常大家都是猎户猎户的叫。”
“那叔,您姓什么呢?”顾文茵问道。
司牧云嘿嘿一笑,说道:“丫头趁着天还早赶紧家去吧。”
顾文茵脸上不显,心却是紧紧的揪成了一团。
名不肯说,连姓也不肯透露!这人为什么要刻意的隐瞒身份?
“叔,您常在这山里打猎吗?”顾文茵换了个方式打探。
司牧云点头,“附近山里没什么猎物了,这山里还能打些狼啊豹子的换点钱花花。”
顾文茵的目光落在司牧云背上背着的牛角弓上,这样一张经过百十道工序才能加工而成的弓,非千两白银百两黄金而不得。用它来打猎物换银子花?呵呵,你骗鬼呢!
顾文茵垂了眼睑,咽下满心的疑惑,重新抬眼看着司牧云,说道:“叔,那以后我们可能要经常打照面了。”
司牧云有种吃了几斤黄莲的感觉。他一点都不想和主子以外的人打照面,他当初就不该一时妇人之仁出手救人!还有,当初是谁告诉他,猪泷山人迹罕至是个绝世藏身好地方的?让他出来,他保证不打死
他!
“丫头,这山里真的很危险,不是你们应该来的地方,你听叔的话……”
“叔,山里再凶险总还是条生路,可坐在家里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顾文茵打断司牧云的话说道。
司牧云张着嘴,良久,沉沉的叹了口气。
那个,他改变主意了,他不想打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