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顾文茵忙不迭的为自己辩解,“我自然是百分百相信你,相信你的能力,只是……”只是因为在乎,而无法置身事外罢了。
穆东明长叹了口气,伸手捏了捏顾文茵略略丰腴了些许的脸,柔声说道:“我明白,所以一脱困,我就急着赶回来看你,就怕你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
顾文茵抓了穆东明的手,扬头看着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大叔他……”“事情眼下还弄不清楚,到底云叔他们有没有事,人和货物损失有多少,谁也不知道。”
穆东明说道。
顾文茵闻言,才被抚平的眉头又要蹙起,关健时候,穆东明的指腹压了上去,“别蹙了,再蹙就成老太婆了。”
“老太婆那也是你媳『妇』,你还能嫌弃不成?”
顾文茵没好气的问道。
“不嫌弃,万万不敢嫌弃。”
穆东明连声说道。
“那到底是不嫌弃,还是不敢嫌弃啊?”
穆东明几乎是想也不想的便答道:“是不嫌弃,就算要嫌弃,那也是你嫌弃我啊,是不是?
毕竟,是我年长你几岁,日后先老的是我,先变丑的是我,就是先走的也还是我。”
“啪”一声响。
顾文茵一巴掌重重打在穆东明的手上,横眉冷眼的叱道:“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若说之前,还是夫妻俩的小情趣,但眼下,顾文茵却是真的生气了。
穆东明哪里还敢再耍贫,连忙小意哄道:“是,是我胡说八道,你不生气,不生气啊!为着肚里的那两小只,你也不能生气。”
一边的燕歌,也算是服了眼前这两人了。
到底还能不能正经的说事了?
这歪楼歪到哪里去了?
正想着,自己要不要提点两句时,不想,穆东明却突然话峰一转,说道:“一个时辰前,卢少成已经凳船前去验证真假。”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顾文茵一颗心几乎沉到了海底。
卢少成乘船去验证真假,又怎么样?
一来一去,小半年的时间都没了,商行唯利是图,十几家商行遭受这样的损失,怕是撕了他们的心都有,哪里还能安安稳稳的等卢少成回来。
只是,这样的话,顾文茵想到却不能说。
她看了穆东明,轻声问道:“你是怎么脱困的?”
“我没出面,是梁家新出的面。”
“嗯?”
顾文茵犹疑的看了穆东明,“这样大的事,你不出面,就梁妹夫出面,他们能信服吗?”
“其实谁出面不重要,重要的是出面的人代表了谁,又说了怎样的话。”
顾文茵想了想,觉得穆东明说得挺有道理的,只是,眼下到底是非常时刻,即便梁家新代表的是穆东明,可他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才能让这十几家不来商行找麻烦?
“我让梁家新告诉他们,若是证实船队遇难,他们十几家的损失,不管是人还是货,我全部照价赔偿。
但,倘若证实消息有误,船队虽有损失,但并不足于至命,那么从此以后,广发不与他们中的任何一家商行合作,渔帮也不提供一次庇护。”
穆东明说道。
顾文茵细细品味了一番,觉得这话确实不错,利诱在前,恐吓在后。
真要是个聪明人。
在卢少成回来前,必然不会再难。
当然,也难保别有用心者!当下便看了穆东明问道:“有人听吗?”
“有。”
穆东明说道。
“有人听,那也一定有人不听。”
顾文茵唇噙角了抹复杂的笑,看向穆东明,问道:“谁没听?”
“一半对一半吧!”
穆东明淡淡道:“但闹得最厉害的却是天隆行。”
顾文茵到是没有想到,不由失声问道:“怎么会是他们家?”
别说顾文茵大惊,就是当时穆东明也没有想到,那么多家商行,闹得最疯的竟然会是天隆行的人。
不过,等知道天隆行随船出海的人是谁后,穆东明却又觉得,闹才是正常的,不闹反而不正常了。
“天隆行随船出海的管事,是和郝大通夫人奚氏私通的那个舅家表兄,奚氏得了出了船队出事的消后,带着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便闯进了商行,要我给个交待。”
穆东明说道。
顾文茵眨了眨眼,觉得脑子有点停机不够用。
“这个郝大通……”“这还不算什么,更精彩的还在后面。”
穆东明说道。
顾文茵当即看了穆东明,等着他继续讲故事。
穆东明原本还想拿个乔,但眼角余光瞄到顾文茵隆起的肚子里,念头一瞬而逝,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起来。
“奚氏闹得不可开交,郝大通却偷偷拦下了我的马车,说不管是真出事还是假出事,这事他都认了。
他原本就是想着把奚氏这表兄送到旧港,让盛礼富帮着把人处理了,省得他只要看到这人就浑身不舒服。”
“他说笑的吧?”
顾文茵冷不丁的说道。
穆东明笑着伸手抹了抹她紧紧抿着的唇,轻声说道:“嗯,我也觉得他是说笑的。”
真要浑身不舒服,何至于忍到今日?
“我怎么觉得这郝大通透着古怪呢?”
顾文茵说道。
“确实古怪,从他说盛礼富抓住伍宗泰的那一刻起,我就觉得他这人透着点古怪,只是,当时也没往心里去,只觉得是他运气好。
但眼下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