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哥哥私奔了吗?”
“你会和哥哥生小孩吗?”
“你脖子上是什么?”
“不知礼。”
潘小妹三句半把孟玉楼说懵了,尤其是脖子被李茂种的草莓竟然被潘小妹发现,还说她不知礼,羞愤难当的她恨不得挥剑把潘小妹剁了。
孟玉楼气恼出奔李府,下意识的抚摸鹅颈靠近锁骨的地方,触手微疼。
想起在雪中和李茂险些一发不可收拾的亲热,顿感所有的面皮被潘小妹揭掉,今后在潘小妹面前怎么抬起头来?
这等于闺房之乐被宣之于口,难怪以她的性格也扛不住落荒而逃。
出了李府被冷风一吹头脑为之清明,不由得咬牙跺足,她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孩伢子给惊的手足无措,这个小姑子难缠啊!
孟玉楼没有车马代步只能徒步返回家,中间路过吴府,鬼使神差的在吴府外转了一圈。
走到后门的时候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翻墙而入,她双目微亮,攥紧剑柄瞧着左右无人也跟着翻进院墙。
吴府原本有众多家丁院子,但吴骧一死,人心也就散了,再加上人吃马喂花费甚大,王氏便把家中的仆婢再行精简。
这也导致翻墙而入的人如入无人之境,没有惊动任何人直接到了内宅。
孟玉楼料想此人不是良善之辈,果不其然,此人来到吴府后宅,寻了个亮灯的房间,舌尖舔破窗户纸,一只眼聚光般朝房间里观瞧。
烛影投映在窗户纸上,微微有些颤动,王氏独坐默默垂泪,心里惦记着外甥秦桧的安危。
但是等到现在也没有消息传来,难道那些贼人还不知道她已经出首告发了李茂吗?
刘二绰号坐地虎,是清河县有名捣子张胜的小舅子,平日里跟在鲁华和张胜身后混吃混喝。
不曾想一场富贵从天而降,只帮着掳一个人便得了百多贯银钱,不禁让他心思活泛起来。
西门庆有些事情背着鲁华和张胜,但没把刘二这个粗鄙之徒放在眼里,露了一点点口风。
刘二得知秦桧的身份和吴府的关系,心里就存了捞外快的打算,想着先扒吴家一层皮。
不过当刘二看着坐在房内默默哭泣的王氏,舌头忘了缩回来险些粘在窗棱上。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何况王氏本身风韵犹存,气质和街面上的妓姐流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让从未见过这等贵夫人的刘二脑子轰轰作响,原本想勒索些银钱,此刻却有点管不住裤裆里的玩意儿,冒出了坏水。
刘二舔舔嘴唇,回头看了看吴府内宅,发现院子里静悄悄的,其他房间也没有灯光亮着。
随后从怀里掏出一把牛耳尖刀,轻而易举的挑开了门闩。
王氏听到门口响动,刚要起身发现门闩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紧接着一个身材魁梧的陌生男子闪身进来,吓的她张口惊呼。
可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因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对准了她。
刘二回脚把门关上,狞笑中带着几分淫邪,双眼聚光上下打量王氏,心里越发火热,身体更是蠢蠢欲动,说话的声调都有些飘了。
“夫人莫要声张,否则夫人的外甥怕是小命不保啊!”刘二怕王氏高声惊呼招来其他人,他只有落荒而逃的份儿。
见王氏果然不敢喊叫,顿时知道拿捏住了王氏的七寸。
王氏双手捧心颤声问道:“是你们掳走了会之?我已经按照你们的吩咐出首告发李茂,为什么还不把会之放回来?”
刘二不知道会之是秦桧的表字,嘿嘿笑道:“我来找夫人和什么会之没有关系,夫人的外甥在我手里,想要夫人的外甥平安无事,可不能吝啬小气啊!”
刘二说着从怀里又掏出一样物件,是一方小小的印章。
王氏一看就知道是外甥秦桧的贴身携带之物,“你想要银钱?要多少银钱?”
吴家虽然破败了,但是一二百贯现钱还能拿得出来。
“五百贯。”刘二狮子大开口,说话的时候走近王氏,眼神愈发放肆在王氏身上打量。
只觉得无一处不美,比他亲热过的妓家姐儿好看百倍,特别是王氏身上散发出的淡淡体香,让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王氏心下吃了一惊,她是过来人,不是不懂男女之事的黄毛丫头。
一看眼前男人的作态就知道对方起了坏心,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身体贴靠着窗户,寻思着以自己的力气能不能撞开窗户。
刘二同样看穿了王氏的心思,好整以暇道:“夫人最好听话,否则我即便有怜香惜玉之心,手里的刀子可没有。”
王氏见刘二步步紧逼,情急之下提起桌案上的茶壶,紫砂壶硬磕在桌案上破碎。
她把一块碎片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我可以给你银钱,你若心存玷污坏我名节的念头,我便是死了也不让你得逞。”
刘二压根就不在乎王氏的威胁,晃了晃手里的牛耳尖刀,“夫人可以一死了之,难道不管亲外甥了吗?而且我听说夫人还有一个小娘子,也一并陪吴大人作伴去吧!”
外甥秦桧和闺女月娘,手心手背都是肉啊!王氏抵着脖颈的手不禁颤抖。
“我可以给你二百贯钱,还有些金银首饰,你放了会之可以吗?”
“看来一根手指没有让夫人心疼啊!”刘二吃定了王氏,牛耳尖刀敲敲印章,“我现在回去再切下一只耳朵如何?夫人的外甥可就变成了十不全,夫人舍得吗?”
王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