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你去吴府问问王氏,是不是有什么苦衷?秦桧是不是又出了意外,一定要把秦桧找到,如果没有这个人证,从诸多案子中打开一个突破口,我怕是命不久矣!
另外让雷横和邹渊去找我老师,一定要确保老师的安全,一切皆听老师的吩咐。”
孟玉楼用力点头,随后眼神有些怪异的看着李茂,“大郎,你跟王氏……真的没什么吧?”
李茂叹息一声,“你如此待我,我不跟你说假话,男人皆有爱美之心,我对王氏有过动心的时候,但那念头只是一闪即逝而已,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但我和她绝对清清白白怎么可能有事呢?”
如果李茂一口否定,孟玉楼还会在心里怀疑,此时听李茂这么说,让她更加相信李茂是被人陷害。
“大郎放心,我一定把话带到,大郎且在牢里安心,明天有什么消息我再来告诉大郎。”
孟玉楼知道帮李茂传话非同小可,起身就想离去,但鬼使神差的又说了一句。
“那个王氏真是贱人,拔了她的舌头都便宜了她,有机会把她弄到家里来,一辈子好好的炮制她才解恨。”
李茂看到孟玉楼扔下这句话离去不由得苦笑,孟玉楼的脑回路还真和别人不一样,报复的思路都如此清奇。
县衙已经彻底被黄太尉一干人马鸠占鹊巢,李昌期都被赶到了二门外听候调遣。
胡师文硬着头皮没走,他想看看这一出闹剧怎么收场,他得罪不起杨戬,隐隐有些同情李茂。
毕竟大家都是读书人,被一伙阉人欺辱,心里的滋味委实不好受。
何沂和薛太监构陷人颇有两把刷子,怎么处理一系列的证据可谓轻车熟路。
把李茂县试舞弊到金银铺一案拾掇的利利索索,即便李茂不认罪,他们也可以凭借这些证据剥夺李茂的功名要李茂的命。
李茂再次上堂是被抬进来的,孟玉楼的金疮药虽然有用,但是差役下手实在太狠。
他已经打定主意,不管如何严刑逼供都要挺住,打死都不能认那些罪名,一旦松口可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何沂冷眼看着李茂,“李茂所犯之案已经查清楚,人证物证俱在,任你百般狡辩也是无用,且让他签字画押。”
华主薄把整理好的供词拿到李茂面前让李茂观看。
李茂看了不禁急道:“荒谬,不知所云,那些人我连见都没有见过,何来亲眼所见的供词?我绝不签字画押。”
何沂一拍惊堂木,“大胆李茂,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狡辩,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继续大刑伺候。”
大刑伺候不是开玩笑说说而已,几样刑具给李茂做了个全套,痛彻心扉已经无法形容被严刑拷打的滋味。
何沂带来的几个差役皆是有经验的好手,把李茂折磨的死去活来偏偏能吊住李茂一口气。
若是用刑太重晕死过去,再用凉水泼醒了继续用刑。
“我……无罪……尔等屈打成招枉顾大宋王法……”李茂被用了刑,精神和**饱受摧残打击,只能翻来覆去的念叨着这几句话。
华主薄已经彻底站队帮西门庆做事,抱何沂这个太监的大腿,早有安排的他看到李茂意识已经不太清醒,立即说道:“启禀两位大人,李茂对所犯诸多案件供认不讳。”
李茂的手被华主薄握住,夹着李茂的手指在供状上连续按了几下,算是完成了屈打成招草菅人命的最后一个环节。
任何朝代只要不是乱世,对死刑的判决皆极为重视,大宋虽然是封建皇朝,但自有一整套的判决制度。
胡师文冷眼旁观,看到李茂被何沂判了个死刑,嘴角抽搐的更加厉害。
这件案子打死他都不会掺和,更不能署名。
杨戬他不敢招惹,但是李茂也不是没有根脚,陈文昭的老师是蔡京。
如果他所料不差,此案到了刑部审核勘复,除非杨戬亲自发话,否则刑部堂官必会先行告知蔡京。
他想走通蔡京的门路这倒是个卖好的机会,传个口信而已,惠而不费。
胡师文知道轻重不在案件审结上署名,何沂也卖胡师文这个一府知府的面子没有强迫,李昌期被揪来署名。
案子绕过东平府直送刑部,至于打招呼什么的自有黄太尉开口,何沂觉得不必大靠山杨戬出面,刑部的堂官只要不傻就会同意他斩立决的审理结果。
李茂死刑之讯传出,有人欢喜有人愁,闹的最过火的当属吴月娘。
吴月娘没有孟玉楼的江湖儿女做派,但是也被气的吐血。
这里面早已传出有王氏王嫱的首尾,吴月娘去找王氏质问。
王嫱已经知道李茂被判斩立决,心如死灰叫丫鬟嬷嬷把吴月娘关在房里不许出去。
只盼着事情早点过去,外甥秦桧快点回来,她安排好后事以死还李茂一个清白,一个仅有她自己知道的清白。
冷静下来的吴月娘做出和孟玉楼不谋而合的选择,偷偷拿着银钱去死牢探监。
李外传帮着吴月娘进了牢房,当她看到李茂受刑后那惨不忍睹的模样,再也止不住泪水。
不顾男女有别把拿来的衣衫给李茂换上,从小到大倒是第一次做丫鬟才干的活,难免有些生疏。
把李茂折腾的龇牙咧嘴好不痛苦,让她忘记了非礼勿视,把李茂看了个光光。
李茂在清河县县衙有几个交好的衙役,都是之前随手撒小钱交下的所谓朋友。
从几个衙役口中他已经知道自己被稀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