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还勉强保持着镇定,但是脸上的笑容很僵化,显然是关己则乱。
金大坚用力的拍拍萧让的肩膀,这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只能无声的鼓励。
何栗脸上也很落寞,对金大坚笑了笑,“恭喜金贤弟。”
论名气他还在金大坚之上,为何他的喜报还没有到?
状元楼里,第一个消息传来的喧嚣过后慢慢的安静下来。
没有喧闹,没有大呼小叫,全都望眼欲穿期盼的看着状元楼外。
报喜的差役们抓紧时间向士子们所聚集的各处客栈、茶馆、酒楼中报喜,三百人进士及第,同进士出身,总要抻悠着来。
状元楼在一阵的平静后又迎来喜报,这一次是江浙的一名士子进士及第。
周围恭喜声一片,吵嚷声还没有落下时,状元楼门外又传来一名报子的大叫声,“喜报,济州士子萧让,高中会试第一百名。”
听到中式的消息,萧让这样沉稳的人都忍不住双眼含泪,随后大笑不止。
潘良贵愕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萧让,嘴角浮起一丝苦笑,“恭喜恭喜。”
金大坚由衷为萧让感到高兴,对待科举功名,萧让比他用心上心,辛苦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
住宿在状元楼里的举人约有七十多人,进士及第在截止第十六名时,一共中了有九人,可见竞争非常的激烈。
“潘良贵,第三名。”这是最新传来的消息,也是他们周围诸多士子中成绩最好的一个。
状元楼内不少士子黯然离开,在场的士子名气最大的是何栗,他的名字到现在还没传来。
坐在大厅八仙桌板凳边的何栗手脚已经抖起来,眼神中蕴含着绝望。
萧让和金大坚还没有走,两人喜悦之余脸色都有点不好看,因为李茂的名字也没有出现,难道是没过?
金大坚担忧的道:“凌云他……”
金大坚回头看了看状元楼后面,压住了心里去找李茂的冲动,连自己中式的喜悦都冲淡不少。
状元楼隔壁不远的一间客栈中,数十名士子纷纷向拿下会试第三名的潘良贵贺喜。
间隔不久又有喜报传来,何栗高中会试第二名,这个名次非常高,终于被他等到了,周围尽是恭喜声,还有人说何栗有状元之才,今科状元非何栗莫属。
何栗好不容易镇定下来,“多谢诸位同乡同年,殿试之时在下尽力而为。”
潘良贵奇怪的道:“何栗只得第二?谁是会元?”
有人附和道:“着实令人摸不着头脑,会元会是何人?”
这时外头一个差役高喊着跑进状元楼,“喜报,喜报,东平府士子李茂,高中会试第一名。”
状元楼里顿时像是炸庙,轰然爆开,谁也没想到会元出自状元楼。
李茂竟然是会元,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萧让,激动的用力拍着桌案连声叫好。
差役一脸茫然,看了一圈,金大坚拿喜钱给差役,一出手就是一锭金元宝。
萧让兴冲冲的往状元楼后面快步走去,兴奋的高声叫道:“凌云,你是会元,会试第一名……”
与此同时礼部会试结果已经张贴出来,所有人都看到榜上头写着两个字:李茂。
潘良贵失神了一会,摇头苦笑道:“真是没想到会元出自东平府,诸位可愿随我同去一睹会元的风采?”
状元楼后面的小院中,李茂好梦正眠,他自信能过会试这一关,至于名词反倒不太在意,也就没有去等喜报。
前院大呼小叫的时候,李茂刚起来就听到萧让萧让的喊声:凌云,你是会元,三千人中第一名。
李茂脑子嗡了一下,这个结果出乎他的意料,直觉认为这里面有点问题。
会元是会试主考官点的第一名,殿试上皇帝也要给主考官面子,可以说会员到手,状元不远矣!
想他县试案首,乡试解元,会试会元,如果殿试高中,岂不是连中三元?
“凌云,我就知道你行的,果然很行啊!”萧让用力的拍着李茂的肩膀,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无数的贺喜声紧随而至,李茂急忙出去应酬,潘良贵等人过来道喜,院子里几乎已经没有了下脚的地方。
李茂向四周做个团揖,朗声道:“在下做东,请诸位同年一定要到场,我等共图一醉。”
一番热闹后,只留萧让金大坚还在李茂屋里,李茂紧绷的心弦和有些胀痛的脑门才稍微好一点,“我真是会试第一名?”
萧让坐在椅子上自顾的喝着茶,大笑道:“名次都已经出来,怎么可能有错,不信我们再去礼部大门外看看?”
李茂还在想怎么就中了会元?他心中略微有一个猜测。
萧让、金大坚则是回状元楼休息,他们俩昨晚没睡好,这时倦意也涌上来了。
李茂本来的想法是,在殿试之前都不打算回转家中,因为考试没有完,他不仅要过会试拿到进士资格,还要在殿试上考一个好名次,争取连中三元。
现在他中了会元只要不出意外,殿试发挥正常状元大有希望,而且他有预感,有人在暗中提携他。
殿试的时候波澜不惊,虽说是皇帝监考,但是李茂等人都在殿外答题,连赵佶长什么样都没看见,也就是走个形式,落个天子门生的名声。
殿试向来是受到极其受关注,不仅仅是官员,三教九流都把这个作为谈资,京城的小报这些天也一直围绕着会试,殿试做文章,广告一路起飞。
在这样的关注下,殿试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