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内听了李茂在东平府的事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小子够狠啊!那时候他还是乡下小泥腿子,就能有如此胆气和手段,果然是个天生的狼崽子。”
朱汝贤接着道:“还有更精彩的,李茂被诬陷淫人妻女后翻案了,竟然将错就错,官家赐婚的人当中,就有一个是当事人,过后还把仇人的女儿都霸占了,据说还没足岁呢!够狠吧!”
高衙内不知道李茂的这些骄人的事迹,听完之后觉得心里有点发毛,暗忖自己继续和李茂对着干,那个什么西门庆就是前车之鉴啊!
朱汝贤道:“李茂现在有了童贯和蔡京做靠山,又心机深沉,我们要加倍小心,李茂不可怕,得罪了蔡京和童贯才要命。”
朱汝贤和高衙内正说着,高俅回来了,朱汝贤冲高衙内使了个眼色,当即告辞离去。
“大人,我来。”高衙内将高俅的官帽接过来摆放好,“大人,我弄的那个青楼被人给欺负的狠了。”此时大人之称,也是对父亲的一种,高衙内毕竟是假子,叫高俅大人反倒心里痛快些。
高俅五十多岁的年纪,身体很棒,可能和他常年坚持体育运动有关。
原本是苏东坡刀笔小吏的他结识皇帝赵佶后便开始发迹,如今已经做到了殿帅的职位,领殿前司职事,宠信在徽宗一朝始终不衰。
高俅听完了高衙内的话,深深的看了义子一眼,“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自己的儿子与人相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啊!”
“父亲,在这京城内,我也没有给您丢脸啊!”
高俅冷哼一声道:“是没有给我丢脸,你一点头脑都没有,你可知李茂短短时间内都干了什么吗?他得到了官家加封的道职,可以随时入宫见驾,可以和官家谈笑风生,他可以和官家在宫中秘戏,你只知道在女人肚皮上嬉戏吧?”
高衙内整日只知道玩乐,哪里理会得这些,听了老大人高俅的话,脸上的汗顿时就下来了,“难道这次祸害了我的青楼是……”
“李茂在官家面前提出搞什么选秀选美大赛,官家已经让其筹备办理,李茂拿着御笔手诏谁敢阻拦?不出一个月,京城的青楼妓馆都得看他的脸色行事。”
高衙内急道:“那我怎么办?那家青楼价值十万贯,都在那几个女人身上呢!没有了她们,光剩下一个房子能值几个钱?”
“你也不是蠢人,努力的跟他搞好关系,记住了,就算你和他做不成朋友,也不要做他的敌人,我不想和童贯打擂台,更不想和蔡京的关系弄僵,以后离朱勔的儿子远一点。”
高俅不禁想到了蔡攸的那一连串动作,在几乎成功的关头被童贯三言两语给化解于无形,蔡攸估计会被气的吐血,由此也让他收敛了和童贯争夺军权兵权的心思。
高衙内仍旧不服气道:“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不过是个七品芝麻官儿,连我家的管家都不如,凭什么爬到我头上?”
“说你蠢没有屈了你,能在三千举人中夺魁的人,岂会是等闲之辈?就算有蔡京的提携,自身也要有真才实学才行,此子没有那些读书人的酸腐气,年纪不大城府很深,你绝不是他的对手,暂时不要出去厮混,滚回家多读几本书吧!”
高衙内被训斥一番,心里也没有底了,“那小子真有大人说的那么厉害?总不敢在京城内杀人吧?”
高俅意味深长道:“刚才出去的是朱勔家的老大吧?你离他远一点,李茂不敢杀人,童贯和蔡京难道也不会?”
高衙内见高俅说的无比严肃,猜测到高俅肯定知道了些什么,高衙内想起朱汝贤的堂弟是禁军的一名将领,难道朱汝贤想要……这好像正是初掌兵权的童贯所希望的。
有了曹正这个地痞作为带路党,李茂只用了不到六天就将京城内知名的红牌姑娘一网打尽。
李茂也见到了几位风尘绝色,除了之前的刘婆惜,还有小月奴,孙佳儿,这些都是续李师师后东京城内一等一的妓家,无论是容貌还是才艺,都是上上之选。
红牌,尤其青倌人是青楼的摇钱树,听一曲都要百十贯钱,刘婆惜等人更是青楼的聚宝盆,生钱的大树被硬生生的挖走,被伤害到利益的人能咽下这口气才怪。
也不是没有人先要给李茂一点颜色看看,但是当李茂挖人的内幕被这些人知晓个大概后,全都不敢再计较什么了。
他们再能耐还敢跟赵宋官家打官司?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所有的火气都被压制下去了,只能在暗地里咬牙诅咒提出这个建议的李茂。
李茂开始着手选秀大赛事宜,他虽然没有经验,但是照猫画虎的本事还是有的,综艺节目也看过不少,剧本或者台本变通一下勉强可以用。
制定好了章程后,李茂暗忖终于可以歇息一天两天了,没想到他回家后童贯竟然来了,只得打起精神来伺候。
“您怎么来了?”李茂亲自给童贯端茶倒水。
童贯笑着喝了一口茶,“大郎,这次的动静是不是闹的太大了?有人已经跑到本官那里求情,说是希望官家高抬贵手,放他们一条生路呢!”
李茂知道京城就是一张很大的人脉关系网,牵一而发动全身,七拐八拐的都能攀上点关系,有人找到童贯托关系,一点都不稀奇。
李茂坐到童贯的下面,“凌云也不像搞的怨声载道,但是这次的声势如果不弄的大一点,庸脂俗粉在官家面前可就没有吸引力了,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