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李茂的全部本钱,只有让这十万贯迅速增值,打着滚的翻跟头,才能应付各方面的开销。
再说现在依靠着童贯和蔡京这两个大靠山,不物尽其用岂不是白白担了投靠奸佞的风闻?
李茂决定还是做老本行,酒场买扑的事情可以跟童贯与蔡京开口,大不了分二人一些干红份子。
只要把白酒,香皂,香水这三样生意铺开,日进斗金应该不是问题。
雷横前两年因为设赌伤人逃离郓城县,见过的金银不在少数,听了徐宁的话哈哈笑道。
“金山银山也怕坐吃山空,看看大郎娶了三个媳妇就知道,银钱撒了多少出去?我们如果成家立业,没有银钱如何搂得婆娘,这些花销大郎还不得替我们担着?”
徐宁呸了一口,“你才多大就想媳妇了?功名富贵但凭马上取,跟着大郎还能少得了封子荫妻?自己赚来的才硬气嘛!”
李茂环视左右,不由得豪气顿生,“徐家哥哥说的没错,不过诸位哥哥成家立业,我怎么能一毛不拔呢!近日西北可能有战事,诸位哥哥随我同去,先搏个官身再说,这叫先立业后成家,免得被婆娘们看轻了。”
说到亲事,李茂不禁望向正在与曹正叙旧的林冲。
林冲与张素素是注定的姻缘,只是还缺个穿针引线的人,看林冲性子耿直不懂转圜,这桩姻缘还得落在自己和张教头身上啊!
李茂向来爱惜自己的身体,与林冲雷横等人豪饮也尽量克制,最后一众好汉反倒只剩下他一个人神志清醒。
少不得一一将林冲等人安顿好,回到内宅时累的出了一身汗。
禁军搭建的营房相比京城内的宅院简陋的不得了,所谓内宅也就是两排平列的院子。
李茂正想去洗个澡去去汗,转进院门就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尽管背对着他,但仍然能看出茕茕独立的是身材纤细的李清照。
李清照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鹅颈微转面色略带些惊慌。
自从被送作堆稀里糊涂的成了李茂的妻室,她一向很少走出闺房。
一来是和李茂真的不熟悉,话都没说过几句,二来这婚事来的太过荒唐。
即便是官家赐婚,但对她来说仍然有违传统礼教,自身觉得低了孟玉楼一筹,因此尽量不和孟玉楼以及李茂碰面。
她不是性格孤僻,而是身在陌生环境中的自我保护,今天硬着头皮在这里等候李茂,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起初的惊慌过后,朝李茂福了一福,声音颤抖使尽气力说了一句话:“老爷……”
李茂看着别别扭扭的李清照,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这个史上第一才女的人生浮沉。
如果此清照就是彼清照,那么佳人的前半生无忧无虑,后半生可谓雨打浮萍风吹去,流落江湖身伶仃。
与其嫁给赵明诚那个懦夫,还真不如留在他身边呢!
想到这,李茂还了一礼,这让李清照脸色微变。
没等李清照转身离去,李茂急忙说道:“这一礼是凌云诚心致歉,事先凌云也不知道官家赐婚会那么儿戏,如今木已成舟,造成了既定事实,凌云身为七尺男儿定要有所担当,只会把自己当做清照的夫君,给予清照应有的依靠。”
李茂见李清照脸色放缓,继续说道:“当日初见清照,凌云便惊为天人,只觉得此女只应天上有,是流落凡间的谪仙,对清照心生爱慕难以自己,可惜无论是礼法还是律法,都不容同姓婚配,我只能将这份爱慕放在心底,哪曾想官家赐婚,说句心里话,我当时心底是欣喜的,有种得偿夙愿的满足。”
李清照不过刚到及笄之年,哪里听过如此直白倾心的表白。
原本来找李茂是为了别的事情,此刻芳心已然大乱,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李茂见她有些不自在,以为言语唐突了她,只能怨自己操之过急,对这样天生的才女告白,似乎方式和方法都有些不对。
人家可是未来的女中第一词人,想必还得用浪漫的方式才能打动才女的芳心。
他这一套有点牛嚼牡丹,猪八戒吃人参果,囫囵着哪能让彼此把心拉近呢!
李清照反而比李茂先镇定下来,双手揉捏着衣角,臻首微微放低道:“夫君之心,清照已然明了,妾身今天来是想说说表妹和娘家的事情。”
李茂嘴角不由得抽搐,敢情他说了半天,是表错了情吗?
李清照是吴月娘的表姐,做姐姐的替妹妹出头吗?唯有此事让他头大,至今都没做好心理准备面对吴月娘。
毕竟京城里还杵着一个王嫱,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尽量避免和吴月娘见面,就是为了今后能方便善后。
却忘了吴月娘还有娘家人,而这个娘家人还是李清照。
“清照有什么话尽管明言,我们毕竟关系非同以往,夫妻之间无需太过客气,相敬如宾固然值得称道,但我更喜欢画眉深浅入时无的那种相处方式。”
李清照面色微红,小姑娘面皮薄,哪里经过如此阵仗。
好在内心天生强大,美眸第一次和李茂对视,“月娘和我的几个舅父,不知道还在不在京城,若是……夫君得空能否寻找一番……”
李茂暗忖自己糊涂,但也怪童贯和赵佶把他的婚事办的仓促,只来得及找来孟玉楼的娘家人。
吴月娘和李清照的娘家人一个都没到场,这也是他心里发虚,否则以他缜密的心思哪能想不到呢!
“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