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游玩的甚是畅快,就不计较李师师那档子事了,大郎若是喜欢,别用女先生做借口,直接收了便是。”
孟玉楼走马奔驰一舒心中郁气,过年李茂就十八周岁了,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李茂喜欢女人,尤其是美女,她不嫉妒,委屈的是李茂竟然不告诉她。
“方才在范家庄,还遇到了一个二八佳人呢!模样美艳周正的很,不如也收拢到大郎身边吧!”
李茂岂能听不出好赖话,孟玉楼大气没错,但再大气的女人,骨子里的醋意绝不会削减,而且二人一路走来,他对孟玉楼怜惜的很。
“玉楼不要如此打趣揶揄为夫,有位大师虽然说过男人一生应该多日几个女人,多多品尝不同女人的滋味,不过我还得为自己的小命着想呢!”
孟玉楼鲜少听李茂说粗话俚语,听到李茂说多日几个女人,面色绯红道:“大郎好生无状,难听死了,这种话怎么能随便说呢!”
李茂无言以对,他又没说谎,那可是后世有名大学问家的日记所述,可以说说出了所有男人的心声,至于那位大师到底日了几个女人,倒是不为外人知晓了。
李茂纵身一跃来到孟玉楼的马背上,双手环着孟玉楼的腰肢掌心放在小腹上。
孟玉楼顿感浑身一热,痴痴道:“等到了信安军安顿下来,我们也生个娃娃玩吧!雪儿和娇儿都会走路了……”
李茂有典型的早育恐惧症,即便是和孟玉楼在一起,也计算着日子,每次都“发愤图墙”呢!
但是他低估了一个女人对子嗣的渴望,尤其是身为大妇之一的孟玉楼,总想着能给李茂生第一个孩子,一举得男更完美。
李家后院虽然气氛还算融洽,但第一个孩子,长子嫡孙可是能继承家业和官职,孟玉楼希望长子能出在她这一房。
这是最好的机会,李茂爱惜李清照和吴月娘,和爱月儿也只有过一夕半晌的欢愉,等以后雨露均沾的时候,孟玉楼可不好意思长期“霸占”李茂,那会被梁国夫人潘大娘戳脊梁骨呢!
想到这方面,孟玉楼陡然一惊,她好像漏算了某人,虽然以仇恨的名义苛待,但也没少巫山云雨,万一有了呢?不但关乎她孩子的地位,还是一大笔糊涂账啊!
李茂不知道孟玉楼脑袋里想的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回到驻地后已经夜深,自然是云雨一番,用后世的话说,男女之间没什么烦恼不能一炮解决,一炮不行那就换个姿势再来一炮呗!
一路无话,经过长途行军跋涉,李茂终于来到了他的地盘信安军。
信安军州原为永清郡,下辖之地三县七镇,宋辽界河附近还有一大片草场,多达几十万亩,倒是解决了骑兵最难筹集的草料资源,最是让李茂满意。
李茂一行人声势浩大,信安军州的知州孙虎早就得到消息,带着手下的文武官员出城十里迎接。
俗称令尹知府的这位孙知府,心里老大的不痛快,他在信安军任上还不到两年,腰包还没捞的鼓起来,从天而降一位现管,而且还是经略制置使,硬生生给他脖子上加个枷锁,上哪说理去?
但是心里再委屈不痛快,孙虎也不敢表现出来,因为这位新任的经略制置使的来头太大,天子门生,童贯的亲信,座师是蔡京和陈文昭,他想这个知府做的安稳,今后就得夹起尾巴做人,万万不可得罪了李茂。
“信安军州知府孙虎,见过李相公。”孙虎见到李茂先拍了一记马屁,一方军州的经略制置使勉强可以称为相公,不算僭越。
李茂看了看体态瘦弱仿佛一阵大风就能吹跑的孙虎,再看看分列两旁的文职和武将,知道这个场合必须发表几句讲话,腹有诗书的他自然张口就来。
场面话说完之后,将信安军的文武一一见过,文官倒也罢了,孙虎是两榜进士出身,从知县一步步升迁到的知府,纯粹是熬的资历,其他三位知县也是科举正途,和李茂很有共同语言。
但是信安军的兵马都监让李茂很不满意,一看就是喝兵血的兵痞子,手下带来迎接他这位经略主官的兵马,一个个仿佛没睡醒,这样的兵马能打仗?也就不奇怪后来童贯的十万大军为何被辽国一万败兵杀的人仰马翻了。
李茂看信安军众人,信安军的文武也在打量李茂和后面那些乌央乌央的人马。
以往的上官赴任,大多轻车简从带着家眷,自家新来的这位经略大人可好,不但带来了三千禁军铁骑,还有无数番兵和西夏俘虏,人上一万接地连天,望着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后续队伍,信安军文武面面相觑,大家眼中皆有一个意思,这位新来的经略制置使,很招摇啊!
信安军的治所在信安镇,实为辖县规模,但也停驻不下李茂带来的这些人马,只好由信安军兵马都监带着前往校场暂时安置,而李茂则在孙虎的引领下步入信安镇。
孙虎说话带着笑容,“相公经略信安军的消息传来,下官就着手准备经略府,就在前面不远处。”
孙虎的知府衙门不能让给李茂,又不能让李茂的经略府看起来比知府寒酸,这方面他费了很大的心思,用官府的钱强买下信安镇内一个大户的宅院,修葺粉饰一番,就成了李茂眼前的经略府。
背地里的这些阴暗勾当李茂现在不知道,看着门户大开,迎面就是经略府的议事之地,宽敞明亮的很,四进几十间房的宅子也只够使用,深感满意的夸赞了孙虎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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