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嘴角不由自主抽了抽,温必古这个基佬真惨,满脸是血,一对眼睛变成了国宝标志。
眼眶眼皮紫黑紫黑的充血和熊猫极其相似,脑袋都被胖揍成了猪头啊!
没等李茂询问温必古为什么挨揍,吴府内走出几个人来,让李茂诧异的是吴骧和西门庆联袂而出有说有笑。
吴骧连连对西门庆拱手,嘴里说着感谢的话。
“多亏贤侄仗义直言,否则吴家颜面扫地,恐怕会被东平府的人笑掉大牙。”
西门连道不敢:“伯父言重了,本乡本土的住着,小侄哪敢眼看着伯父吃亏,吴大哥后悔,只是这样一来必然得罪尚举人,还望伯父帮衬一二。”
吴骧冷哼道:“那个杂碎不提也罢,他若敢找贤侄的麻烦,贤侄只管告诉我,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他在东平府寸步难行。”
李茂听着吴骧和西门庆的对话,俩人什么时候搅合到一起了?
又是伯父又是贤侄叫的热乎,西门庆是要挖他的墙角吗?
西门庆向吴骧告辞,同时也没忘朝李茂拱手为礼。
李茂看了眼地上哼哼唧唧奄奄一息的温必古,疑惑道:“伯父,这是怎么回事?”
吴骧恶狠狠的看了看温必古,吩咐几个大汉道:“架出去扔远一点,看到他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现在就宰了他。”
怨愤过后对李茂说道:“这个温秀才前时给吴镗介绍那门亲事,尚小塘家的女儿早已定过亲,定亲的夫家早亡是个守望门寡的,尚小塘还想把女儿嫁给吴镗,索要银两进京赶考,如此糟粕猥琐人家,哪里配得上我儿吴镗,幸好西门庆得到消息前来知会……”
李茂闻听此事的前因后果,觉得温必古挨揍不冤,没被吴骧使人打死,估计那身秀才的功名起到了护身符的作用。
这是典型的骗婚,还想骗银子,那个尚举人的眼皮子太浅了,这种路数使出来名声顶风臭十里,不但害了自身也害了没出阁的女儿。
“凌云,这件事伯父欠西门庆一个人情,刚才西门庆跟我提起,紫石街的生意不要闹的那么僵,要不我做个东道,请那个武大郎和西门庆坐下来吃顿酒?”
李茂听着吴骧是说和的语气,但脸上的神情坚定的很,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西门庆这一铲子下去,他和吴骧之间必然会出现一丝隔阂,紫石街的生意今后可不止炊饼店。
等蒋竹山的医药铺开起来,就是一个解不开的仇疙瘩。
吴骧这时候替西门庆说话让他十分为难,吴骧的面子不能不给,但他没办法对吴骧承诺什么,到头来只会越来越生份。
西门庆端的好算计,见缝插针的本事厉害啊!
“生意上的事情小侄不是很懂,回头我告诉武植一声,让他们去谈,怎么能让伯父破费呢!”
李茂只能这么说,而且也不想再和吴骧多说什么,把马匹还给吴骧后和邹渊徒步走向县衙。
吴骧回到内宅的时候,夫人,吴镗吴恺兄弟,吴月娘都在。
他瞥了眼长子吴镗,怒其不争道:“垂头丧气做什么?尚家小娘子是个望门寡,绝不能进我们家的门。”
吴镗的相貌和吴骧有七分相似,唯唯诺诺道:“父亲大人说的是,孩儿知道了。”
他在东平县的时候远远看到尚家小娘子一眼,对尚家小娘子一见钟情,结果变成眼下这样。
让他心中感叹有缘无分造化弄人,可惜了那个标致可人的小娘子。
吴夫人清了清嗓子,“老爷,西门庆刚才说的乔五太太家的侄女,那个唤做郑三姐的,要不要扫听扫听?”
吴骧坐下后又是一声冷哼。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西门庆介绍的这门亲事,无非是想攀附吴家,据说他浑家肚子里的孩子,要和乔洪家的指腹为婚,这不就拐着弯套上了姻亲,倒是拨的好算盘。”
吴夫人微笑道:“妾身觉得这门亲事应该错不了,乔家是本县的大户,乔五太太又和贵妃娘娘沾亲,说不上谁攀附谁,老爷以为如何?”
吴骧对自家夫人太了解,如此中意西门庆提到的郑三姐,肯定被西门庆送的礼物打动了心思。
就是连他也没想到,西门庆第一次登门就送了价值二百贯的八样礼物。
“找个靠谱的媒婆打探听听,西门庆既然张了嘴,总要过问一二,如果合适的话再换庚帖。”
吴骧这一次被长子的婚事弄的十分狼狈和疲惫,心里早早的想把吴镗的婚事了结。
吴骧说着又看了看亭亭玉立的吴月娘,二女儿已经到了及笄之年,也该找个门当户对的夫家。
可是清河县乃至东平府,都没有合意的称心郎君,想到这他的脑子里不禁浮现出李茂的身影。
随即又摇摇头,李茂年纪才情俱佳,但是刚才西门庆提到的那件事让他犹豫不决。
如果真如西门庆所言,李茂并非良人佳婿,将月娘嫁给李茂绝对不行。
先把吴镗的婚事定下来,再给月娘物色如意郎君吧!
吴骧心里如是想着,至于西门庆密告他有关李茂的**,他也没有在夫人和儿女面前提及。
李茂不知道被西门庆在背后编排了一番,此刻他正在县衙后院和李昌期喝茶,向李昌期请教京城的小报事宜。
不问不知道,听李昌期说完,李茂觉得自己想当然了,忽略了最大的一个困难,识字率。
在京城小报风行,是因为京城文华荟萃,文化氛围浓郁,有小报普及和潜在的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