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饼外卖这一摊由乔山打理,开张十天左右收益逐渐稳定下来,每天平均有二三十贯的进项。
香皂的制作被拆分成几个流程,由武大郎掌管统筹,直把武大郎笑的美滋滋。
李茂把乔山和武大郎推到前台,自己做了甩手掌柜,这几天一直忙着蒋竹山医药铺的开业大计。
尤其是引入会员制的经营理念,打折促销带优惠,着实让蒋竹山震惊的脑袋发懵五体投地,他从来没想过生药铺也能这样经营。
蒋竹山念叨着李茂书写的章程,降价卖药倒常见,可买药有积分,积分可以兑换药材,百货,还能获得免费诊治的机会?
他觉得这个办法一推开,会给清河县的药材生意带来天翻地覆的改变。
特别是西门家的生药铺,绝对会受到致命一击。
邹润抱着一大摞纸张进来,“大郎,这些纸片子都印刷好了,等会乔大哥送炊饼的时候,每家每户都会塞进门里一张,这么做有用吗?”
李茂办小报的心思被李昌期一盆凉水浇灭后,转而把办报的念头转换成了打广告。
邹润这么说,是没见过后世经久不衰的广告传单,最原始的地毯式宣传轰炸,效果向来不俗。
他拿起一张传单看了看,印刷的很精美,尤其是传单的一半位置印刷着当十文的钱引图案。
李茂没有做伪钞的胆量,但打个擦边球,把宣传单的价值定位优惠十文钱,即便有人找茬告到官府,李昌期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两个时辰内一定要把这些传单都送出去,别耽误医药铺开业的时间。”李茂再三叮嘱邹润,“鞭炮爆竹都准备好了?”
邹润笑着点头,“十多贯的爆竹呢!保证响起来整个清河县城人人都听得到,大郎一定要等我回来,我亲自点爆竹。”
李茂和蒋竹山联袂来到紫石街,原本的炊饼店招牌已经取下来,此刻一块大招牌被红色的绸布遮挡着。
门外的爆竹一直摆放到街口,红彤彤的少说也有一万响。
邹润头上还包着“绷带”,火急火燎的赶回来点鞭炮听响。
随着震耳欲聋的鞭炮噼啪声,牌匾上的红绸布揭开,露出了积善堂医药铺六个红底金色大字。
因为事前准备工作充分,宣传也十分到位,积善堂一开张,就被喜欢占便宜的人们围的水泄不通。
每个人都拿着当十文的宣传单,想要不花钱换一些常备的药材。
蒋竹山嘴皮子利索的很,凭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占便宜的人大多没占到便宜。
反而搭了些银钱买了些强身健体的药材,美其名曰保健品。
这自然是出自李茂之手炮制,他是拾后世的牙慧,而且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到家,没有达到脑子里有黄金白金的效果。
毕竟干销售不是他的专长,照猫画虎没有变成狗已经不错了。
但这才是让蒋竹山惊为天人的地方,中成药在这个时代已经出现,蜜水药丸子西门生药铺就有的卖。
但稀松平常的药丸子,经过李茂一番包装夸大,摇身一变成了抢手货。
怪不得李茂让他推迟几天开业,原来是怕成百上千的药丸子不够卖呀!
蒋竹山不觉得自己在骗人,强身健体的药丸子的药方是他亲自配的。
寻常的头疼脑热身子虚,吃下几个药丸子绝对有效,只是治标不治本而已。
但这个名头打出去,他名医的头衔肯定坐实了,名利眼看着滚滚而来,激动的他浑身不由自主的哆嗦。
几家欢乐几家愁,积善堂凭借先进的经营促销手段,还卖上了保健品,生意那叫一个火爆。
反观西门生药铺一片惨淡,往里日还有几个看病抓药的,今天门口冷冷清清,人影都不见一个。
西门庆关了炊饼店改行卖绸缎布匹,生意如西门庆所料红红火火。
但高兴没几天,就被积善堂开业恶心坏了。
生药铺是西门家在清河县立足之本,哪怕绒绸铺的生意再好,如果生药铺被挤兑垮,西门庆哪还有脸面百年之后去见死去的西门达?
更让西门庆肉疼的是银钱。
生药铺不显山不露水,但其中的收益绝对惊人,十文二十文的药材进来,转手出去就是十倍二十倍的利润。
生药铺看起来不温不火,实际上每年都能给西门家带来两百贯以上的收入。
如今积善堂开张生意火爆,给西门庆造成了巨大压力。
应伯爵,谢希大走到西门庆身边。
谢希大拐杖点地道:“庆哥,已经打听清楚了,开积善堂药铺的叫蒋竹山,阳谷县人,在当地还颇有名气,最擅长治妇人之病。”
应伯爵接茬道:“手底下几个帮闲扫听得知,积善堂医药铺是李茂和蒋竹山合伙开的,李茂出钱,蒋竹山卖手腕,李茂这厮欺人太甚,瞧准了庆哥的生药铺暂时没有郎中坐诊……”
西门庆打断应伯爵的话。
“生药铺从准备到开张,没有一个月时间办不到,李茂是早有这个心思,即便没有蒋竹山这个郎中,也会有李竹山,王竹山。”
“庆哥,生药铺可是西门伯父的心血,李茂先是坑了庆哥二百多贯钱,如今又插手生药铺的生意,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须给他一个教训。”
谢希大恶狠狠的说道。
“希大说的对,西门伯父的死和李茂脱不了干系,他这是骑在我们头上拉屎,庆哥,晚上我就找几个人去把李茂的宅子点着,这几天风大,让他尝尝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