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该被生活温柔以待
滨城“第一幼儿园”的大门口前来接孩子放学的家长越来越多,在这里的孩子家庭背景不是出身名门就是家财万贯,幼儿园门临时停车场停的大多是百万以上的豪车,李云朵坐在奔驰车里双手交叉着放在腿上随着放学时间一点一点的临近她的手心不断的冒着越来越多的冷汗,她的身旁四平八稳坐着的是正打算跟她打官司争夺孩子抚养权的蓝石集团当家人蓝斯琛。
那天晚上万阳走了没多久她就拨通了蓝斯琛派人留下的那个电话号码,接电话的正是他本人,和蓝斯赫说话时低沉厚实的嗓音不同,蓝斯琛的说话声尽管慢条斯理含着笑却让人感受到一阵脊背范凉的清冷,
“李总,我以为你最早也会等到明天才会打这通电话过来,没想到我低估了这孩子在你心里的地位。”
李云朵原本是打算明早在再打电话的,可是又一想左右今天晚上她也不可能睡得着了又何必等到明天,早死晚死都是死。
“蓝先生无缘无故说要跟我谈什么孩子的抚养权问题,您不会是找错人了吧?”
蓝斯琛虽然找上门了但是也不代表他就一定有证据证明一念是他的孩子,抱着这样的侥幸心里李云朵故作镇定的假装听不懂他的话,试探着对方的意图,万一他只是故意使诈引她上钩呢?
不过侥幸总归是侥幸不是每一次都会那么幸运的,蓝斯琛根本不买她的账,开门见山点明自己的来意,
“我要我的女儿,我要海澜出来跟我谈。”
在他看来既已确定了孩子是他的亲生女儿那么和孩子的生母比起来李云朵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养母根本就没有和他谈抚养权的资格。
李云朵无数次想象过孩子生父向她讨要孩子的情景,而当蓝斯琛真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脑袋里心里就像被投了一颗深水炸弹一样憋闷得住响声却憋不了炸弹的威力。
可是即便是心里再慌乱表面上也要镇定自若,
“我说过,海澜已经死了,”
李云朵的回答斩钉截铁,不容置喙。
“如果海澜真的不在了那么我跟她的孩子我是势必要留在身边的,”
蓝斯琛仍旧保持着平静无澜的语调,他不是在与她争执而是宣告自己的立场陈述自己的决定,
“李云朵,你手上握着的是孩子的领养许可,我手上的是孩子的亲子鉴定,对簿公堂,你觉得法官会怎么判。”
许妈看到李云朵握着手机的手已经因为用力而且筋骨分明,而她更是担心害怕的直冒冷汗,在李家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什么大人物没听过?这个蓝斯琛是什么样的角色她这个老人家还是略有耳闻的,别的不说,就单看她们家的宝贝千金眼下这个反应就猜到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能解决的了的。
李云朵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又咽了回去,也许这个时候她不该再多说什么,对方胜券在握,她说得越多暴露的马脚也就越多。
半天听不到她的回音,蓝斯琛轻启薄唇语气稍有缓和,
“明天上午九点,你的酒店,五楼,带着我的女儿,不见不散。”
蓝斯琛没有说什么“你不来我会怎么怎么样”的废话,他猜想,以李云朵的智商不需要他说出那么有失身份的话来吓唬她。
电话里能解决的事可都不是这样的大事,见了面才是他们之间对弈的开始。
“好,我答应你”
李云朵认为自己根本没有不答应的资格和余地,他没有在电话里一口咬定要她马上放弃抚养权就已经是很大的仁慈了,也许见了面,谈过话,这件事会有缓和也说不定呢?
然而第二天的见面实际上不仅没有什么她自认为的缓和,反而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让蓝斯琛将自己的把柄握得更死。
今天是一念第一天上幼儿园,正如蓝斯琛对她“许诺”过的,“只要你能承受的起,我蓝斯琛一定奉陪到底,”今天他居然在李氏企业的楼下等了一整天只等她下班来接孩子。
幼儿园放学的可爱铃声响起,李云朵游离的思绪被瞬间拽回,
“蓝总是和我一起下车还是在这里等?”
她的声音温婉平和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惶恐与不安,透过玻璃的反射蓝斯赫似乎还看到她朝向车窗外的那张清秀脸庞上影影绰绰的微笑,这,大概就是一个做母亲的天生本领吧!
即使大敌当前,在即将出现的孩子面前却依然能够泰然自若,“泰山崩于前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这个女人这一点倒是让他想起一个人,愚弟老三。
“下车,”
他的一声令下前排的保镖和司机便训练有素的先一步下车为他们拉开车门,李云朵裹了裹身上的大衣朝着门口走去,到底是撑起李氏半片天的女人单就这几步路就隐不住她身上的英气。
蓝斯琛只是站在车旁边没有跟着她到门口,很快他便看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宝贝像麻雀一样扑棱着两支小胳膊奔向李云朵,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单腿蹲在地上的李云朵一边笑着一边理理孩子的衣领,顺顺孩子耳边的头发,拭去孩子嘴角的饼干渣,所有的小动作都那么自然流畅。
不知道李云朵说了什么,孩子朝着他站着的方向布灵布灵的眨着眼睛,转即便咧着小嘴向他招手。
这是他的女儿,这是他魂牵梦绕长挂于心的宝贝,现在她正冲着自己乖巧的笑着,让他也不自觉的跟着笑着,李云朵说她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