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后悔的事,但是不会与人说。
蓝斯赫的布加迪绝尘而去,蓝斯琛坐在车里怒气没出发,只能无端砸了两下座椅,一说到海澜老三就是这副德行,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究竟还要折腾到什么年月他们兄弟俩才能走出这个坑!
白盛宇上车后回头询问道,
“蓝总,赫总那边用不用我找个人跟一下”
“不用,你顾好念念她们母女那边就行,别让老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还有一定不要让老三查到海澜和李云多之间的任何事情,”
眼下的情况最好是不要让老三知道那件事情,否则他猜不透老三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蓝石集团大楼b座的门口,刚下车的左风和正从楼上下来的娄烨之碰个正着,娄烨之拽着左风满脸惊奇的打听着,
“你们赫总吃枪药了?”
为了约城的项目,整个项目负责组的员工大周末的都来加班,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大家也是为了缓解一下工作的紧张特意电话预定了楼下中餐厅的豪华午餐,可倒好,还没等动筷子吃呢,蓝斯赫不知道发的哪股邪风给大家一顿喷,就只是因为大家说话的声音大了些!他这个人平时在下属员工面前是冷酷严峻了些,但是从来不会因为这些无关痛痒的细枝末节发脾气骂人,今天这股邪火很显然是从外面带进来的。
左风无可奈何的叹叹气,
“一言难尽,娄特助,这几天您让大家都消停着点吧,赫总心里那股火烧的正旺呢,烧着谁,谁都得焦。”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一上午没见着就变成这样了,哪个不怕死的敢招惹他呀?再说,他发这么大火你还敢让他自己开车?”
能惹得他发这么大的火,那个人也算是个人才了,
说起这开车,左风更是无语,
“我倒是想不让他开呀,我哪敢呀,而且你也不看他今天开的是什么车呀,一脚油门踩下去我连个车尾灯都见不着了,”
二十几岁那会蓝斯赫就喜欢赛车,还参加了几次洛城的方程式比赛,他若是正了八经想飙车,左风是绝壁追不上的,不过这家伙不会这么没有分寸大白天在车水马龙的大马路上飙车呀!看来有人今天还真是在老虎嘴边拔胡须了。
楼上回到办公室的蓝斯赫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望着落地窗外边,他不是不明白大哥的意思,念念年纪太小,从小没有父爱对李云朵的依赖一定格外重,海澜是生是死他们都不知道,现在让孩子离开养母的确不是一个明智之举。而作为孩子的生父大哥这样的安排也并无不妥,既可以没有阻碍的见到自己的孩子又能保证孩子在自己的保护下快乐健康的成长,所以他究竟在因为什么生气,是大哥说的那样?因为这一切原本是该属于海澜的幸福被李云朵偷换了?还是因为大哥背着自己做了这样的决定?想来想去这些都是原因又都不是,自己真正怒火中烧的那一刻好像是在听到大哥承认他打算和李云朵一起生活的时候。
没错,就是那句话,他心里一直呲呲冒着火星的导火线因为这句话一下子就加速了燃烧,结果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颗炸弹就“嘣”的一声炸开了!
如今大哥这么做,显然是确定海澜已经不在了,那海澜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怒火渐渐平息,蓝斯赫回归冷静,事到如今也许整件事情早已经不是当年的一起简单的失踪,更不可能是李云朵一句简单的“海澜去世了”就可以不了了之的。
当年海澜离家出走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这几年大哥不说但是他也明白,在大哥心里始终还是对他有埋怨的,他又何尝不后悔,他三年来一直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现在他更加后悔为什么没有继续坚持查找海澜的下落,如果他坚持要查,就不会弄得事情到今天这个不明不白的地步。可是这世上有千百种治病的良药,却唯独没有后悔药。
大哥不想再查下去,可是他做不到,就像之前他怀疑过得,不管在海澜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李云朵脱不了干系,在她的手上一定藏着一把钥匙,这把钥匙的锁,锁住了某个装着故事的箱子,而那个故事是她不愿意讲给其他人听的故事。
又或许大哥已经知道了什么,但是却选择不对他说,那么事情就更加不简单了,有什么事是不能对他说的,大哥了解他,不能对他说的事就表示一旦他知道了这件事,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不知不觉间蓝斯赫桌子上的水晶烟灰缸已经塞满了烟蒂,进来他抽烟抽得甚是凶猛,酒柜里的几瓶烈酒也换了一批新的,每天除了工作他满脑子都是海澜的事情,他的生活仿佛是回到了海澜失踪的那几天,现在又多出来一个李云朵。
陷在沉思中的蓝斯赫被桌子上的内线电话铃声惊醒,转过身按下接听键,沉稳的问道
“什么事?”
磁性的嗓音穿透话机传入秘书田甜的耳朵,听这声音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田甜觉得老板八成是平息了怒火了,回头冲着守在秘书室外的一干人等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暂时安全,大家这才松了口气的各自散去,
“赫总,有机通电话需要向您传达。”
“说吧,”
“陈氏企业的陈月菲小姐问您今天有没有时间共进晚餐;还有洛城的莫娜小姐问您什么时候回洛城,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和您当面说,”田甜特意强调了当面两个字,“东方国际珠宝的程悦小姐让我一定要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