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昊眼里微红,低着头说:“都是我高估了自己。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以为是没有伯乐,就一直的隐忍,想着总会出人头地。呵呵,原来我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看着阿昊这沮丧的样子,许小波心里也有点不好受,他知道这对于阿昊来说,不止是挫折。不过他听阿昊的歌还挺带感的,没有那个什么艺人总监说的那么不屑。
拍了拍阿昊的肩膀,许小波给他打着气说:“听他说?他是谁啊?他说不行就不行?我说你行。跟我走,咱换一家问问,我还真不信了,有钱还花不出去?笑话。”
听许小波这么一说,阿昊的眼睛一亮,有些感动的说:“谢谢你,许小波,真的,我以为你就是敷衍我,没想到你这么力挺我。好,我听你的。这唱片能出就出。不出我也继续唱。”
许小波拍了拍阿昊肩膀,笑着点点头,两人出了唱片公司。
一连几天,走了好几家唱片公司。大大小小的差不多都问了。没一家给出唱片的。因为阿昊这种地下室歌手,确实一抓一大把。而且他又没有金主力捧。很难出头。这种歌手在唱片公司几乎见怪不怪,每天都要打发好几拨。
有个小公司倒是提出来可以试一试,但是要带资金入职,许小波虽然有钱投资,但一时间也拿不出对方提的几百万运营费。一时不免气上心头。
看着越来越失落的阿昊,许小波拍了拍阿昊的肩膀,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说他们眼界太浅,以为只要功夫深,鲤鱼跃龙门就很容易。可是功夫深的人太多了。要想出名还得靠财力来推。
许小波倒是想推,几百几千万打底的事,他也没那实力。而且,还不一定能推出名。
入夜,阿昊坐在海岸,看着海水,默默的发呆。许小波走了过去,坐在了阿昊的身边。晚风微凉,却也舒爽。
阿昊轻轻的笑了一声,对许小波说:“我再给你唱一次我最喜欢的歌吧。”
“什么意思?”许小波心里一惊。问着。
“没什么,别多想,就是我不打算再做什么歌手的梦了。唱完这支歌,我就踏踏实实的做一个夜场dj。好好赚钱。不再为理想而拼搏。心,也就会踏实吧。”
“那你甘心么?”
阿昊苦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自弹自唱起了自己写的一首民谣。听的许小波心里酸涩。歌词写的很入心,曲风也很打动人。声线也很舒服。许小波相信阿昊的实力,是可以出名的。至少在他许小波这里,是欣赏的。有共鸣的。
唱了两遍,阿昊越唱越快。最后扔了吉他,号啕大哭。
许小波心里也不得劲。但他什么也没说,一切空话大话,对阿昊来说,都是一种敷衍。
哭了一会,阿昊平静了。两人就坐在海岸线,一直到天亮。看着太阳冉冉升起,感受着那种蓬勃大气。
慢慢的,海边喧嚣起来,那种入夜的归属感被打乱,许小波起身,揉揉酸疼的腿,扶起阿昊说:“走,录歌去。”
“录歌?录什么歌?”
“既然咱们来了,怎么着也录一张回去。”
“好吧,录一张也行,回头没事我也听听,知道自己也是一个差点成歌手的人。”阿昊自嘲地说。
“别这么说。你还是有才华的。”许小波说的是真心话。可是他和阿昊心里都明白,有才华的人太多了。真正能出头的又有几个。
两人去了一个录音棚,开始录歌。
由于阿昊一夜未睡,声线开嗓开的声色不润。就和录音棚的小哥约好休息两天再来。
许小波让阿昊先自己回宾馆休息。然后转身回了录音棚。
录音师正在调音,看见许小波进来了,他一愣,带着微笑地问:“还有什么事么?”
“我想问问你要是多复制一些盘多少钱。”
“出多少?”
“先来1万张吧。”许小波低头想了想。
一听来了大客户,录音师赶紧冲里屋喊着老板。
不一会,一个带着文艺气息的青年出来了。看了看许小波,招呼许小波进了客厅。
这是一个私人录音棚。一进门一个录音设备,然后对着玻璃录音棚。左边一条小走廊,往里走一个小客厅就是办公室兼会客室。
踢了踢地上散落的各种宣传单,文艺青年不好意思地说:“太乱了,别见怪啊。”
“没事。”
两人坐在了沙发上,给许小波倒了一杯茶,录音棚老板笑着说:“我叫r,叫我卡特就行。”
“你好,卡特,我是许小波。”
“你是不是东北的?”卡特有些兴奋地问。
“是啊,你也是啊?”
“嗯那,老乡啊,行了,别卡特了,叫我大豆包就行了。”
“啊?卡特变大豆包?”许小波有点蒙。
“哎,这里都叫英文名,我也弄一个,你这不是老乡么?老乡叫我外号就行了,听着亲切。”
“行。”许小波噗嗤一乐,对卡特心里多了一份好感。
“是这样,我一兄弟,是个歌手。但是很多唱片公司都不签,我们就琢磨自己出唱片,自己往出卖,你看怎么宣传好一些。”
“那你要是销售的话,得有版号,还得有手续。不过这些我就能给你办,不过钱得你们出啊,我跑腿可以。”
“那是,那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就是吃这碗饭的么。以前啊,我也是歌手,混了很多地方。后来交了很多所谓的朋友,天天吃吃喝喝,为了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