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他学聪明了,开始想办法引起景爷爷的关注,于是让刘伯教他下棋,算是有点天分,后面他棋艺不错,拿了无数的奖项。
在被关在黑屋中他也不哭了,大家都觉得这个孩子长大了,关黑屋对他的惩罚不大,其实,他已经被吓出了心理障碍,一进去就不能自己,像是无法呼吸……
再后来,成绩也很好,这便得到了景爷爷的喜欢,在景家的地位直线上升,成了景爷爷的心头宝。
毕竟在这一代中,什么都优秀的孩子还真不多见,至少他们附近的几家,只有他最出色。
其他家的孩子如何请参考成友容,反正他就是大人嘴里别人家的孩子。
从此后,再也没有人敢关着他……
好景不长,三年前,他因为云倾一事再次失去了景爷爷的喜欢。
可不可笑呢,至亲的人对他的喜欢说来就来,说消失就消失。
都说是为了他好,为了保护他,说他是最尊贵的人,可他却没有童年,没有自由,活得很阴暗很见不得光。
景伊的唇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不愿意在想起这些曾经和昨晚丢脸的事,他走到单杠双杠的地方,开始练习。
刚才跑得太快,有些呼吸急促。
友容跑了一阵,一回头:咦,人呢?
前面似乎也没有人。
友容目光开始全场搜索,然后目光定格在某处,晨光微熹,少年静静地坐在单杠上,望着天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一张脸平静淡然,却摄人心魄。
“喂——”友容对着他大喊。
“什么?”景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淡淡地应了一声。
“喂!”友容不知道为什么,又唤了一声。
“干嘛?”少年有些不耐烦。
“景伊!”友容喊了他的名字,很想很想告诉他:不要害怕,以后在黑暗的地方,我陪着你啊!
景伊远远地看着她,她目光专注,里面思绪翻滚,他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哑:“你有话就说,叫魂呢!”
友容笑了,唇角咧开了长长的弧度,露出一口白牙,是大大的笑容,清晨的风把她一头披肩发吹得飞扬。
友容看见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很好。
她抬步又跑起来。
景伊被她喊得一头雾水,虽然她什么都没有说,但刚才那一瞬,他就是感觉自己眼眶发热,喉咙干哑。
又跑了几圈,这时候操场上的兵渐渐多起来。
公示栏的前面已经围了一大波人。
友容跑过去的时候,听见一群兵在议论:
兵甲说:“传说中的龙虎榜,第一的居然是个女兵,哎哎哎,让我等颜面何存!”
友容哼一声,停下了脚步:女兵怎么了,虐你们一群照样没商量。
兵乙说:“据说这两人还要见报。”
友容:居然还可以上报?她是不是可以把关于自己的报道剪下来,然后存起来,以后给子子孙孙看!
想想都光荣。
兵丁说:“我女神还真好看。”
友容一喜:小子,还是你有眼光啊!
兵甲又说:“听说这次龙虎榜上的两人还可以去围观全国特战比赛。”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据说还是阎队带队。”
“多少人参加?”
“去年有二十人,今年也差不多吧。”
友容来了兴趣,凑近了问:“我也能去?”
一群兵突然听见声音,想了想不对劲,但也没有细想,一秒后,一众兵跳开:“成友容,你又起来这么早?”这人打了兴奋剂吗?
友容鄙视地看了他们一眼:“都跟你们一样,我还混什么混。这个位子……”说着伸手指着自己照片的位子,众兵看过去,只看见纤长洁白的手指,脑袋顿时失去了思考能力。
在一片安静中,友容坚定地说:“这个位子,只能是我的!”
“切!”众兵哄闹着散开。
突然明白了学院领导这么安排的用意:
众兵都是训练,取得前两名的兵才有资格上榜,这就调动了积极性和大家竞争拿第一的心思。
尤其是上榜的还是一个素来被大家不放在眼里的女兵,你想想,他们屈居一女兵之下,整个新兵连都没有面子放!还不得更加努力?!
这用心不可谓不毒呀,再毒也得受着,明摆着他们不如人呀!
一兵咬牙道:“下个月我一定超过你。”
友容满不在乎地挥挥手:“我等着被你们挑战!”友容走了两步才想起什么,回头逮住一个兵的衣裳,“那啥什么比赛仔细给我说说呗。”
“成友容!”
身后一声不满的男嗓响起,加之一股熟悉的寒气向友容靠近。
友容背脊一僵,赶紧放开了手中的兵,那兵得了自由,两脚生风撒丫子跑了。
他声明他不是打不过啊,只是觉得打一个女人太不爷们。
毕竟潜意识中,他还是认为男人和女人不一样。
再加上,这两人之间的氛围看着像是很冷凝,但说不定人家就是在调情,只是哪个兵追到了成友容?
刚才没有看人。
某兵再次回望,已经被人挡住了那身影,看不清是谁。
景伊一步步靠近,刚刚在老远就看见成友容在跟这些男生“愉快”地相处。
当他之前说的“约法三章”是玩笑呢!
景伊一记冷眼扫过去,友容嘿嘿一笑,带着讨好还带着那么一点点心虚,在某人未发飙前友容向着自己的队伍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