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家过来看妹妹,作为他妹妹的唯一一个室友,还是有必要出面的。
友容在出入本上签了名。
抬头斜了眼云倾,示意了一下学院里面道:“走吧,我带你进去,不知道云朵她早上去哪里训练,电话放在宿舍也没有带。”
云倾颔首,跟着友容走进去。
友容是个很直接的人,面对不喜欢的人,向来没有什么话,这直接表现在她的脸上,虎着一张脸带着云倾穿过操场。
从校门口到办公楼这段距离是可以允许家属和外来拜访的人通行的,但是里面就不行了,友容也没有打算把人带进去参观他们的校园。
她打算把人晾在办公楼里面的家属接待室中。
因昨夜大雨的缘故,空气中有些湿润和冷意。
两人的脚步很一致。
一路无话。
友容见差不多走到办公楼的接待室了,顿时脚步都轻快起来。
赶紧进去,她也自由了。
还不待想完,云倾突然问:“他最近有跟你联系吗?”
友容回眸:“谁?”
云倾垂眸,视线从地上滑落至一旁,没有再说话。
友容扁扁嘴,浑身都感觉不自在。
你特么要问就直接问名字呗!
说个他,是个人都要反应几秒好吧。
不知道生哪门子的闷气。
带着人匆匆向着办公楼走去。
办公楼的第一层,宋参谋办公室的对面就是家属接待室,友容带着人走过去的时候听见棋子清脆的响声。
两人同时望过去,宋参谋办公室的门开着。
有着一头墨发的少年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棋盘。
墨发遮住了眉,安静地垂在耳畔,露出半张线条流畅的脸。
脸颊白皙如月光下盈盈的雪光。
他一向懒散,能躺着不愿意坐着,能坐着不愿意站着的那种,偏偏下棋的时候,总是坐得端正笔直,整个人严阵以待。
仿佛所有的心思都在那上面,外界不能扰其分毫。
云倾眨了眨眼,那双眼睛瞬间起了波澜:他没有看错,景伊居然在这里。
有消息说,景霖在满世界地找景伊,他还担心了许久,原来这人竟躲在了军校中,景霖能打探到消息才见鬼了。
可怎么没有听云朵提过?
是了,云朵怎么知道景伊是自己跑出来的,没有人问她,她自然也不会提。
友容一下紧张了:糟糕!
云倾见到景伊,不得跟景霖说呀!
这两人也真是,在宿舍不能下棋吗?偏偏跑到办公室来!
还有早上她问景伊,景伊不是说要去图书馆吗?怎么又来下棋。
不管了!
她毫不客气地一把拉过云倾走进接待室,“砰”的一声关了门。
云倾被她拉得一个踉跄,几步后才勉强站稳。
友容这才瞧见自己的手拉着云倾,顿时整张脸上都带着嫌弃,赶紧甩开他的手,脑细胞瞬间动了起来,着急忙慌地说,“刚才你什么都没有看见。”
清澈的声音带着威胁的意味。
云倾毫不在意她脸上的表情,正待说话,门再次“砰”地一下从外面推开,云朵站在门口死死地盯着友容:“成友容你想对我哥哥做什么?”
她回到宿舍看见手机上的未接来电,想到哥哥要过来,打了电话给学校大门口的接待室,接待室的人告诉她成友容已经把人接进来了。
她急匆匆地赶过来,从大楼门口一进来便看见成友容拽着他哥哥进去,绝对的不怀好意。
这下两边的门都开着,又连着两声巨响,对面的人不注意都困难,云倾透过云朵没有遮住的缝隙中望过去,正好与景伊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友容走过去挡在云倾面前,眼里藏着警告,接着与云朵擦肩而过,走向对面,把门关了,咬牙说:“你们开着门不冷吗?”
昨夜下了一场暴雨,这时候太阳还躲着,是挺冷的。
“才十一月份,冷什么冷!”宋参谋无可奈何地说了一句。
景伊收回目光,对着友容微微抿唇,眼里暗藏着一抹光芒:“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偏挡着了不够还把门关了!”
友容:祖宗!我藏你都来不及,你咋自个把自个暴露了呢!
友容走过去,牵起景伊,他的手冰凉,友容在挨着的那一瞬有些惊:“走,陪我去训练,你帮我计时。”
“成友容!”宋参谋对有人破坏他的棋局很不满。
友容置若罔闻。
景伊抽回手,缩了缩脖子:“不去,真的冷。”
友容不由分说地拽着景伊的手走了出去:“不去也得去,你这个训练,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能有什么成效。”
典型的成友容霸道语气。
景伊被她拽了出去。
这边云朵给云倾倒了一杯热水,挨着云倾坐好看着他问:“哥,刚才成友容怎么你了?”
“没怎么。”云倾忍住想要出去的冲动,撇了她一眼:“景伊什么时候过来的?”
云朵收回目光,朝沙发里面坐了坐,语气有些不好:“我们俩好久不见,提他做什么?”
云倾很执着:“他什么时候过来的,景家到处在找他。”
云朵回味过来:“过来差不多两个月了吧,你给我说说呗。”
云倾简单地说了两句。
“我说他怎么会呆在这里,原来是躲人来了。是景霖哥哥在找他吗?我给景霖哥哥说他在这里。”说着拿出电话,准备拨给景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