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直直的打在了季如玉的心口之上,打的她手足无措,一时间傻了一般的看着凤九歌,她的意思,是自己所想的那个意思吗?
“你父亲如今昏迷不醒,毒药已经被控制中,其实,就算我们不去控制,你父亲的身子也不会真的危及性命,因为他们还要用人。”
季如玉点头,“对,所以到现在,我还没有真的与他们拼命,若是我闹腾起来,这逍遥阁不会这么安静,三长老也不好收场。”
此刻,双方都还没有真正的撕破脸皮给外人看,虽是软禁了她,也是找了个无法抗拒的理由,所以一些没有站队的逍遥阁人才能够接受。
如果光明正大的闹起来,季如玉拼尽一身灵力也能冲破这看守,不过只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眼下,他们再筹划着怎么对付护卫队,能就他们的办法至此一个,如若护卫队真的没了,那逍遥阁也就不成气候,外面的凌霄阁,直接就可以打进来。”
季如玉眼神顿时一滞,咚的一声站了起来,“凌霄阁?你的意思是?对了,也只能是他们,别人就是给他们十个胆子也是不过做这等亏本买卖,稳赚不赔的也就只有凌霄阁了!该死!三长老是被猪油蒙了心吗!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他这是想毁了逍遥阁啊!”
“且不说三长老是为何做这等与虎谋皮的交易,那凌霄阁也是个棘手的,如若真的让他们懂了护卫队,届时,即便是你们拿回大权也是于事无补。”
季如玉心脏一缩,“看来,三长老是想借用凌霄阁的人来动护卫队了,然后把人统统压制在北苑,但凡是逍遥阁的人,都不会去动手他们的保护神,所以,他们就从外面找些人来做事?好狠的心!他该死!”
“九歌,就按照你说的来办,护卫队不能出现任何问题,身为逍遥阁的少阁主,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动我们逍遥阁的护卫队。”
凤九歌点头,“好。”
事情定了,可这具体应该怎么实施季如玉却是有些为难了,“父亲那边那么多人守着?你如何做才能不着痕迹?”
凤九歌唇角微掀,像是一股穿堂风,吹得人心惊,她唇角勾着一抹绢狂,却又带着让人极致安心的力量,“我凤九歌要办的事,区区一个长老还拦不住!”
微风贯入房间,望着这般的凤九歌,季如玉突然就觉得心口一滞,有一股世人皆俗,唯她不同的感觉。
当晚,凤九歌便拟定了细则。
接下来的两日,凤九歌白日里是一个拔草的粗壮婆子,深夜,则是自由游走在逍遥阁的外来者。
逍遥阁,是紫林大陆最大的丹阁,这里面聚集了大量的炼丹师,他们每一个人出去都可以享受着滔天的富贵,然而在这里面,却依旧也是有些高下之分。
在逍遥阁的东边,有一处占地三十之一的药田,这里,是逍遥阁最宝贵的地方,却也是最偏僻的地方。
作为这逍遥阁的守药长老,九长老已经几乎被人们遗忘在了这里,权利不大,每日能管着的,也有只有这方圆十里。九长老每日里的生活过的甚是清闲,手底下有三十几个药童,每日打理着这偌大的药田,极少出药田,也是极少露面的,日子久了,也就鲜少有人搭理。
药童泡了一壶药茶,伺候着享受秋末最后的太阳的九长老,嘴里嘟嘟囔囔的道,“长老,最近听说,内院那边,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最近,这阁中也总是乖乖的。”
“内院的事你到时打听的不少,这些都与我们无关,怎么着还有阁主在操心,你又何必多嘴?”
那药童委屈巴巴的开口,“今日我出去送药材,把荷包落在三长老院子里了,后折返去拿,在屏风后听到了一些谈话,说是,说是……”
九长老一脸的不耐烦,“你若是不想说也便不要开这口,下去吧。”
那人突然提了一口气,眼神闪过坚定,“他们说,阁主昏迷,少阁主也被幽禁了起来,如今当家做主的,是三长老。”
碰。
九长老手中拿着的药材茶盏怦然落地,好在,地上是湿润的泥土,茶杯角口出落入泥土并未碎裂,只是,杯子中的茶水渗入进去,一盏的茶叶散落淋漓。
半晌,九长老叹了一口气,“杯子虽然未碎,却已然不能再用,换一个来。”
那小厮只得把杯子捡起,退了下去。
蓦的,空间一个停顿,那拿着杯子退去的小厮停了下来,凤九歌拿过他手中的杯子细细打量。
“九长老,杯子脏了可以换,可终究,杯子是因你而掉落,它日后的下场,不过就是搁置成灰,如此岂不可惜?”
九长老瞬间抬头望向眼前的紫袍男子,只觉得空间在这一刻都定住了,周围连风都消失了,“九级,空间天赋,你是何人?”
凤九歌勾唇,眼神带着极亮的光芒,“我是何人,九长老日后便知,眼下,这满地茶叶的残局,九长老打算如何收拾?”
九长老眼神顿时一眯,此人如此年纪轻轻,却已经是九级天赋属性者,而且还是极为罕见的空间天赋,能够控制他周围的空间,此人,不是池中物。
“这茶杯那属我私人物品,对于如何处置,我心里自是有数的。”
凤九歌眼神一闪,“我的确不能干涉九长老你的个人自由,只是,凡事如果只看眼前,不看深层,便是晴天,也只是假象,上好的杯子,只取决于九长老你的一个选择。”
九长老眼神微